一般空軍飛行員飛行時長在三千左右就可以據年齡和個人意愿選擇退役,他倆合在一起要真能湊個“萬時”拿下這個榮耀,往后他們殲擊大隊在兄弟部隊中就更能橫著走了。
按孟凱歌和陳川現在的狀態,再飛個幾年攢時長完全不是問題,到時候退下來,的確是沒有比這更加榮的停飛了,沈驍笑了一下,站起來回一手一個摟住陳川和孟凱歌的脖子,拳頭用力地砸了砸他們的后背,聲音沉沉地說道:“好兄弟,兩年后,我等著親手發給你們榮證的那一天。”
陳川推開他,不了這種煽,不太自在地鼻子,“誒,真說到要停飛離開這里吧,還舍不得的。”
沈驍當捶了他一拳,“所謂‘將不卸甲,馬不解鞍’,你走到哪兒,我們都還是并肩作戰。”
“那當然,”陳川哈哈一笑,“我生是第四旅的人,死是第四旅的鬼。”
“我呸!”蘇經武氣得吹胡子瞪眼拿起煙缸里已經捻滅的煙頭丟他,“你再胡說八道一個我看看!”
陳川跳著腳躲開,不樂意了,“嘿?我趁著政委也在呢,跟你們幾位大領導表個忠心怎麼還表錯了嗎?!”
“去去去!”蘇經武罵他:“這麼大人了說個話還吱哇,看著你上火,滾出去滾出去!”
陳川從善如流,“我找我們隊長有事兒呢,要我滾行,我得拉著隊長和副隊一起滾。”
“得了,我算是看出來了,”馬政委識趣地站起來,無奈地搖搖頭,看了蘇經武一眼,“老陳這是趕我們走呢,蘇團,還愣著干嘛?走吧?”
她是能精確到0.01毫米的神槍手。本是頂級豪門的女兒,卻被綠茶婊冒名頂替身世。他本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專情總裁,卻因錯認救命恩人,與她閃婚閃離。他從冇想過,有一天,她會用冰冷的洞口指向他的心臟。“這一顆,送你去給我的孩子陪葬!”她扣下食指……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
她被人活活掐死那晚,他不接她的電話,冷漠無情。直到她的尸體被發現,那個男人抱著那團腐爛不肯松手,她在一旁冷眼旁觀,嗤笑老天的玩弄。 他的愛,太遲了。 她不愿再重蹈覆轍,在他面前,只愿做陌路人。 多年后再遇,她有新的家庭,疼愛她的丈夫,可愛的孩子,而他孑然一身,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相逢不相識,大概就是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