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舟回到家里后,池琛還在客廳里。
抬頭看了一眼兒子,說道:“你要找的那個人已經有眉目了。”
他今天才收到手底下人傳過來的消息,這小子估計都沒時間看呢。
“嗯。”聽見池父的話,池硯舟停在原地,眼底閃過亮。
等這個人抓到,那江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有理由被趕出去了。、
不單單是從一中滾出去,江家,也待不下去了。
原本池硯舟是打算把人放在一中,眼皮子底下,但是他現在放棄這個念頭了,他不想讓江悠在擾歲歲了。
“那個人怎麼了?”池琛可不相信他兒子會無緣無故的找一個陌生人。
必定是這個人沾上什麼事了。
“跟歲歲有關?”
池琛看向他,其實不難猜。能讓自己兒子這麼上心的事,除了跟江穗歲有關,他還實在想不到別的。
再說了,也沒人敢惹池硯舟吧?他就算被惹了也是自己還回去,哪里用的到外國的暗線。
“嗯,這人跟蹤。”池硯舟見他爸還要問,干脆就徑直走向沙發坐了下來。
站著怪累的。
“跟蹤?”池琛聽著這話,眉頭不自覺皺起,“你知道背后人是誰了?”
是誰這麼有膽子的?仇人?對家?
按理說不應該啊。
“爸,你了解江二伯的那個名義上的養嗎?”池硯舟不答反問,他父親應該知道一些事。
不出所料,池琛的眉頭皺的更了:“聽說過。”
頓了頓,池琛接著說:“其實當年這事鬧的難堪的。你們還小,記不清是肯定的。”
“為什麼?”池硯舟不理解,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池琛想起當年,忍不住嘆了口氣:“當年江老爺子還在的時候,那個孩是宋心然非要收養的。”
“江老爺子不同意,江柏聿更是堅決不肯答應。但是江老太太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這才被迫同意。”
當初幾家關系都很好,尤其是他父親和江老爺子更是至。
偏偏出了這種事,鬧的沸沸揚揚的,江老爺子都被氣病了。
“宋心然?為什麼非得收養一個沒有緣關系的人?”池硯舟不解,他們這種家族,最注重的就是緣。
而且,宋心然居然遲遲沒有一個親生的孩子。
“那還不是因為宋心然就是一個沒皮沒臉的壞人!”時向晚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下樓就聽見這個令人嘔吐的名字,心底滿是怒火。
“媽?”
時向晚走過去,冷哼一聲:“宋心然要不是靠著骯臟的手段,哪里能坐上江家二的位置?!”
“江柏聿本就不喜歡,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說起這些,時向晚滿眼都是怨恨,以及帶著一對故人懷念。
池琛摟住妻子,溫的拍著的背:“好了好了別生氣~別把自己氣壞了。”
“我就是看不慣!還有江柏聿!他也是一個沒用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連晚晚都護不住。
池硯舟更聽不懂了,這些事他從來都沒聽說過。
“媽,這又是為什麼?”池硯舟覺得這背后的事真的好復雜啊,當年他們還只是一兩歲的樣子。
時向晚沒好氣的拍了兒子的頭:“你說你怎麼這麼蠢!?怪不得歲歲看不上你!”
“媽!”池硯舟被拍的懵圈了。
立即反駁道:“你別說啊!歲歲哪里看不上我!?”
明明就是他非常非常非常喜歡,肯定也有一點點喜歡他的。
“呵~”時向晚不屑的笑了一聲,“那你是有名分了?還是歲歲親口說喜歡你了?”
什麼玩意兒!啥都沒有的啥都不是!
池硯舟扎心了,被親媽的一句一句反問給狠狠的捅心窩里了。
“...我上樓了。”他現在需要好好一個人去靜一靜了,不然整的自己那僅剩的一丟丟自信都沒了。
時向晚翻了個白眼:“趕走。”礙眼。
好好好,池硯舟算是明白了,他的媽媽現在完全是遷怒。
他還是走吧。
不行,他得上樓去找孩尋求一下安才行,他現在可委屈了。
等池硯舟離開后,池琛才上前安自己的妻子:“當年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不要生氣了。”
“更何況,宋心然也沒得到想要的。”
時向晚想起當年,眼眶不自覺的染上紅意,語氣帶著難過:“我就是恨他們,要不是因為宋心然,晚晚也不會到現在杳無音信。”
那樣肆意明的一個生,最后渾是傷的離開京都。
池琛沒說話,只是摟著妻子。心里忍不住嘆氣,唉,造化弄人啊。
周日,江家老宅里。
江老太太刻薄的臉上滿是怒氣:“哼!這個不孝的兒子,有家不回,他是到現在還在埋怨我這個老婆子嗎?”
氣的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媽,您別生氣。”宋心然溫的上前安:“柏聿他就是忙,他一個當兒子的哪里會記恨您呢。”
江老太太沒說話,但心里門清,這個兒子怎麼可能不恨。
“行了,你下去吧。”江老太太趕人,現在也不想看見宋心然的。
宋心然眼神暗了暗,隨后笑瞇瞇的走了。
江老太太躺在靠椅上,翻看著手里的佛卷。
“~”江悠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這是我親手為你熬的湯,喝了對好。”
江老太太接過,不咸不淡的夸了句:“嗯,你有心了。”
江悠看著對自己突然冷淡的老太太,趕忙走過去給老太太按起來。
期間還說了不好話哄,一會兒講笑話的,一會兒又哄哄。江老太太這才算心好點了。
“悠悠啊,還是最數你孝順了。”
“您是我,這是我應該做的。”江悠故作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實則眼底滿是埋怨。
真是服了這個老太太了!要不是還需要護著,才懶得哄。
“哎,我昨天去大伯家的時候,聽說歲歲又去醫院檢查了啊。”江悠不經意提起。
江老太太不屑的出聲:“那個病秧子真是能折騰。”
江悠眼神一轉:“歲歲也可憐的,這時好時壞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哼,還不是得了費人的壞病了。”江老太太提起這事眼里沒有一點擔憂,反而是滿不在乎。
“啊?”江悠故作驚呼。
“那歲歲?,你知道歲歲怎麼了嗎?…,我這個堂姐心里好擔心啊。”江悠說著眼淚汪汪的。
真會演。
江老太太本開口,但是還不忘叮囑一句:“你知道后可不要隨意說出去知道嗎?”
江悠乖巧的點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江老太太這才開口,道出實:“啊,有先天心臟病。”
江悠聽后,眼底閃過一抹亮,心臟病?
“從小就那樣,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治療,也沒個好轉。”江老太太提起這就不樂意了,就為個這,當年差點沒把娃子寵上天去。
江悠假惺惺的惋惜。
實則心底里不暗暗得意。從前只知道抱恙,但是不知道實。
江穗歲,原來你一直瞞的病是這樣啊。
這對來說,可是一個有利的利箭啊……
等老太太困乏后,江悠扶著人走了進去休息,離開的時候,看見了房間里書桌臺上的木匣。
眼底閃過一抹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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