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悅山生日宴會結束,沈連被楚易瀾關在家里整整一周。
也就是沈連,一說請假戴桐毫不猶豫答應了。
主要沈連踏實穩重,拍攝進度很快,不差這幾天。
看得出楚易瀾是真生氣了,開始沈連說盡好話都沒用,擔心這人溜回劇組,楚易瀾甚至讓聶盛來親自看著。
沈連:“……”翅難逃。
第四天的時候沈老師生氣了,但也不玩絕食那套,直觀表現在整個人話了,問了才說,蔫的,芬姨看著都心疼,轉頭去廚房燉湯。
“你就是想氣死我。”楚易瀾說。
沈連喝湯的作一頓,沒吭聲,低頭時出微微凸顯的肩胛骨。
芬姨在一旁使勁給楚易瀾遞眼:別說了!都這麼可憐了,還說什麼?!
楚易瀾覺得芬姨被麻痹了,可撐不到兩天,他比芬姨還麻痹。
第六天晚上,洗完澡,楚易瀾開口:“你能保證再不發生這種況嗎?”
“不能。”沈連實話實說,“易瀾,有些況非人力所能控制,但是我希你明白,我是最不想你擔心的那個,我答應你的,我都會做到。”
楚易瀾心中繃的弦一點點松開。
“去吧。”楚易瀾接道:“去做你喜歡做的事。”
沈連陪著人又在家膩歪了一天,哄得開開心心的,才回到劇組。
沈連請的是病假,就說冒了,戴桐再看到人,驚訝:“氣不錯啊,恢復了?”
沈連笑著“嗯”了聲。
時間線撥回現在,戴桐看了眼表,“哎呦,都這個點了,劇本明天再琢磨吧?”
不等沈連說話,工作室的門被“咔噠”推開。
那抹高大的影進來,戴桐下意識站起。
楚易瀾提了兩份夜宵,見狀主跟戴桐問好:“辛苦了戴導。”
這兩年沈連跟戴桐合作頗多,兩人也算強強聯手披荊斬棘,自然而然跟楚易瀾絡起來。
戴桐覺得吧,跟楚易瀾這樣的人,很需要勇氣。
桌上只開了一盞臺燈,四周暗一些,有助于靈醞釀,而楚易瀾一進來,有種空氣都變得實的錯覺。
戴桐無數次在鏡頭下想現迫這種東西,都不如楚易瀾一個照面。
“楚總,楚總好。”
“不用客氣。”楚易瀾將夜宵放在桌上:“想你們了。”
戴桐:“您跟沈連吃,我先回去了。”
“不著急,吃完了我讓司機送您。”楚易瀾接道。
戴桐不好再拒絕。
沈連知道戴桐走不掉,這個功夫已經打開了餐盒,順勢推給戴桐一份,“快,熱乎的。”
鹵湯牛拌面,好吃到一口就讓人覺得,腦力勞同樣耗費能,戴桐“呼嚕呼嚕”很快就吃完了。
知道他待著別扭,楚易瀾不強求,告訴戴桐車子就在樓下,已經吩咐過了。
戴桐走后,沈連的面還剩一半,他往楚易瀾的方向一推:“你吃。”
楚易瀾拉來凳子坐下。
工作室的玻璃門外,黑漆漆一片,好像所有的溫度都被于這一隅之地。
楚易瀾三兩口解決掉剩下的面條,抬頭看向沈連:“知道幾點了嗎?”
沈連答非所問:“我知道你會來找我。”
楚易瀾清楚不管說什麼都能被沈連哄得沒脾氣。
“再等我兩年。”沈連突然無比認真地說道。
楚易瀾靜等下文。
“我好好拍戲,爭取不浪費任何一個角,等我目標一達,就退居幕后。”
這話是楚易瀾第一次聽,他頓了頓問道:“真的?”
“真的。”沈連說:“在跟戴導學習了。”
楚易瀾瞬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沈連笑道:“以后隨便在家里辦公,平時接個廣告賺點外快。”
楚易瀾:“我給你零花錢。”
他說這些話,不擔心會傷到沈連的自尊,神核足夠強悍的人,不存在這些問題,他的就是沈連的,但凡沈老師一句話,楚總簽個財產轉讓,眼皮都不帶抖的。
“好了,回家。”沈連起。
工作室的燈熄滅,兩人相攜離去的影被進來的微拉得有些長。
沈連說到做到,之后只要拿獎,都會對著鏡頭謝人。
而楚易瀾則數次在機場被沈連拍到。
甚至一次偶遇,楚易瀾站在人群外,一個姐妹轉看到他,太過驚艷以至于忘記了啟CP雷達,只覺得眼,可眼之余又想不起別的,于是誠懇來了句:“兄弟你好帥。”
楚易瀾點頭:“謝謝夸獎。”
這一幕被意外拍下來,當時了熱搜一整夜。
楚易瀾的份就是“大老板”,普通人深挖也挖不出太多,時間久了大家的關注點也就不在這上面了。
【不是,沈老師是在升級打擂臺嗎?】
【平均一年兩個角,就問誰能不服?】
【重點在于不注水,看同人產量就知道了,在他上我第一次知道娛還能有此盛況。】
【事業兩不誤,嗚嗚嗚,老天爺你看到了嗎?下輩子我也想要這個劇本。】
都覺得沈連像在追趕什麼,其實也沒有,沈連想盡快達目的不錯,但心態也是平常心,例如今晚的“金獅獎”,他就跟“最佳男演員”失之臂,得獎的是個老戲骨,此獎一拿,未來便是國寶級別,沈連輸得起。
鏡頭在后臺拍到他,笑盈盈的,眉眼間不見毫霾,沈連接過楚易瀾遞來的玫瑰,跟著被男人大一罩,坐上車就走了。
沈連一直在自己的節奏里。
“今晚好可惜。”車上,沈連嘆:“明年再戰!”
楚易瀾應道:“好。”
沈連搭在膝上的五手指跟彈鋼琴似的,快速敲了一遍,從明天開始休息,準確說,接下來一個月都沒什麼事。
“易瀾。”
“嗯?”
沈連扭頭看他:“你明天有事嗎?”
楚易瀾預知到了什麼:“看你。”
沈連湊上去,親吻了一下他的下,語氣仍舊是哄人般的甜膩:“我們去看玫瑰花吧。”
楚易瀾眼眸深沉:“好。”
孫助一覺睡醒來,看到Boss要他推掉接下來一切安排的通知,沒問題!孫助幾乎變.態地想,我無敵,你們隨意。
那架私人飛機又被楚易瀾小心翼翼“請”了出來,同樣的目的地,那里有沈連贈送的大片花海,更換及時,好似從未凋謝。
沈連驚訝地發現,楚易瀾真的給機重新刷了噴涂,機正中心有他倆姓氏的大寫首字母,外面用一圈心包裹起來。
心啊楚爺!
楚易瀾高冷地將頭偏向一側,只是耳可疑地紅了。
包裝雖俗,但是很盡興,楚易瀾心想。
晨曦破開黑云時,大片金燦潑灑而下,從黑暗到明,不過是瞬間就渡在兩人上。
楚易瀾看著萬里高空的壯闊,突然就忍不住了,“沈連……”
沈連:“我你。”
楚易瀾回過頭,神無奈又寵溺,“你永遠都在搶答。”
如第一次正式相見,他大膽彰顯意那樣。
楚易瀾抵住沈連的額頭,虔誠得如同唱:“寶貝,我你。”
救贖的前提,是對方原本就站立筆直。
沈連做的,只是拂去楚易瀾的肩上雪。
他著遠方,跟楚易瀾十指扣,那里是他們的未來。
隨后沈連扭頭看向這里,輕輕眨了下眼,好似在說,也是你們真誠而滾燙的未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