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月說完,眼淚落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恰到好。
謝硯與四目相對,時間流逝,好長時間后,他開口。
“淺月,我說過,你不必這樣的,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淺月打斷,“阿硯。”
謝硯薄抿,沒說話。
蘇淺月眼淚又落下來,攥著謝硯的手,“不要說,不要說。”
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實際上類似的話他說過很多遍。
可是能怎麼辦呢,就是他,就是放不下他。
沒有尊嚴,沒有名分的等著他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現在,不想聽到他說那樣的話。
謝硯目深幽,看著,到底還是沒接著往下說,“好了,我不說,你躺著好好休息。”
他拉開蘇淺月的手,讓躺下。
蘇淺月張的看著他,“你要走嗎?阿硯,我一個人在醫院很害怕,你能不能留下來陪著我?”
“嗯。”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蘇淺月已經很滿足了,只要謝硯答應了就行。
“我好你,阿硯。”
謝硯點點頭,“知道了,睡吧。”
……
次日清晨。
周晚妤昨晚回到家就洗了個熱水澡,生怕自己凍生病了。
可這也實在是不爭氣,還是發燒了。
早上醒來,渾酸無力,頭暈乎乎的,渾一會冷一會熱。
就知道況不好。
找來溫計一量,果不其然,39度。
周晚妤扶額,套了件外套,強撐著下樓。
樓下,鄭姨剛準備好早餐,看到下來,剛想開口,就注意到虛浮的腳步,著不正常紅暈的臉。
“我的天吶,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周晚妤搖了搖頭,“沒事,鄭姨,發燒了。”
鄭姨手放在額頭,燙的嚇人的溫度讓臉上布滿擔憂。
“夫人燒得這麼厲害,我們快去醫院吧。”
鄭姨說著就要帶去醫院,周晚妤本想拒絕,但又怕一個人去醫院的路上暈倒。
“那就麻煩鄭姨了。”
……
兩人來到醫院,周晚妤已經是燒得有些糊涂了。
打上吊瓶后就靠著椅子昏昏沉沉的,鄭姨是一分鐘都不敢走開,更是提議要給謝硯打電話。
“不要。”周晚妤制止了鄭姨。
鄭姨滿面愁容的說,“可是夫人都病這樣了。”
“我沒事,普通冒,打個針回去好好休息就好。”
鄭姨小心翼翼的問,“夫人跟先生是不是吵架了?”
“不算吵。”
跟謝硯,大吵大鬧基本上沒有,可他所走所為已經讓徹底失,不報任何的期待。
鄭姨對周晚妤這話半信半疑,要是沒有吵架,為什麼不讓打電話給先生呢?
還有,昨晚先生一夜沒回來去了哪里?
“哎,行,我不打。”看著周晚妤閉上眼睛,鄭姨也不忍心再追問。
醫院里人來人往,周晚妤就坐在走廊上打點滴,鄭姨從頭到尾都默默地陪著。
打完點滴,鄭姨去給拿藥,周晚妤去洗手間。
在經過急診病房的時候,里面傳來的悉聲音讓愣住。
側眸,停下腳步,著未關的房門看道了蘇淺月,還有……謝硯。
“阿硯,你今天有什麼工作安排嗎?”
“沒有。”
“那你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嗯,我讓傅宜把文件送過來。”
蘇淺月的語氣很高興,“謝謝你阿硯,你真好。”
周晚妤僵在原地,病房兩人親的談讓忘記了離開。
就保持著一個作站在那,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抬起手了酸的眼睛,覺渾疼的要命,而且腦子里面更痛,像是得了嚴重的偏頭痛,腦子里似乎還裝滿了七八糟的東西。
想到了從前跟謝硯的一些過往。
那是剛跟謝硯結婚后的第一個月,因為換季染病毒住院。
在住院期間,謝硯只去看過兩次,原因是他工作太忙,實在是騰不出時間來。
也善解人意的為他著想,讓他以工作為重,不用管,謝硯后來也的確那麼做了,他安排好鄭姨、何叔照顧,便一心投在工作上。
那件事還惹得父母很生氣,覺得謝硯不夠在意。
當時是怎麼說的?
——他在不在意我,不在這些小事上。
從前過往涌腦海之中,周晚妤只想快速的逃離這個地方。
曾經的自己可真傻啊,哪里有什麼忙不完的工作啊,真正你的人,當你生病時,哪怕再要的工作也會放到一邊去。
可惜曾經不明白這個道理,如今明白了,卻是如此沉痛的代價。
……
回到西子灣,周晚妤回臥室便躺下了。
雖然打了針,可還是全沒有力氣,好在是周末不用上班,可以好好休息。
臥室里,周晚妤做了個噩夢,夢里是昏暗的房間,謝硯坐在對面,冷峻的臉龐,冰冷的視線。
他了薄,吐出一句話來,“周晚妤,終于可以不用對你假意迎合了,你以為現在是結束嗎?才剛剛開始……”
被嚇到了,轉就要跑,可是雙沒有半點力氣瞬間摔倒在地。
夢境里,謝硯不斷靠近,周晚妤搖著頭,不要……
“不要。”周晚妤大著從夢魘中醒來,臉頰上都是冷汗。
這時,耳邊響起聲音來,冷冰冰的,更夢中如出一轍。
“不要什麼?”
周晚妤剛剛從夢中醒來,見到謝硯,夢境與現實重合,下意識的往后退,拉開跟謝硯的距離,眼神里滿是抗拒。
“離我遠點。”
四個字,準踩在謝硯雷點上,他想到昨晚傅宜說的。
——夫人上了陸言的車。
什麼跟陸言關系這麼好了?讓他離他遠點?
“不想要我你?”他冷聲質問。
周晚妤在一,對他的話直接選擇忽視。
見狀,謝硯的怒火更甚。
他一把將人拉到前,強迫周晚妤與他對視,“怎麼?不想要我想要誰?是為你找工作的顧星昀?還是你最近勾搭上的陸言?”
周晚妤細腰被他摟著無法彈,聽見這話,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謝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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