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寫到他倆了[星星眼]
第104章
永昭不自然地抿了下,悶聲說:“不知道。”
程慕寧觀察的表,又問:“那你怎麼想?”
永昭低頭不答,幾次了瓣,半天又泄氣,囁喏道:“我不知道。”
沒有直接拒絕,說明永昭并不抗拒,但很難說是不抗拒岱森,還是只是為了大周和烏蒙的安定,再一次選擇犧牲。程慕寧了永昭的發,說:“不想就是不想,這次可以拒絕。”
永昭抬眸,輕輕“嗯”了聲。
兩人早早洗漱上了榻,面對面側臥。姐妹倆四年未見,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但兩人都默契地避開了這四年,程慕寧甚至沒有過問烏蒙的政局變化,只與回憶了些時在宮里的趣事。
其實很多事程慕寧都記不清了,小時候一心只往政事堂跑,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寫文章,并不與同齡人游戲,即便是程崢,程慕寧更多也是跟他一同讀書學習,而和永昭在一起的時間要比程崢更。
永昭由生母養,靜妃原本又是皇后從自己的陪嫁侍里挑出來的,因此對皇后格外敬重,唯恐永昭逾矩,對永昭的教導尤為嚴苛,言語間甚至有打的傾向。永昭也因此養了個事事不敢的膽小子,所以對程慕寧這個皇后所出的嫡長姐也是而卻步,就連說句話都磕。
永昭七歲以前由嬤嬤單獨照料,七歲后才跟著程慕和程崢一起讀書識字,因為跟不上先生的速度,常有不解之。可即便程慕寧就坐在左手邊,卻連問都不敢問。要不是程慕寧敏銳察覺,永昭能把自己憋死。
程慕寧幾次講解下來,永昭才漸漸與生出幾分親近。
或者說是程慕寧知道的子,在有意向釋放善意。譬如會主永昭到自己宮里,兩人扯著一張被子同床而睡,談論一些時下京中流行的花樣,可即便如此,永昭也始終拿著分寸,不敢挨太近。
在心里,長姐就是天上的神,輕易不可冒犯。
但時隔四年,死里逃生,永昭上不說委屈,今夜卻著程慕寧很近。
低聲問:“阿姐,你生病了嗎?”
“嗯?”程慕寧方才喝過藥,現在還一藥味,笑了一下說:“沒有,是補藥。”
永昭松了口氣,又說:“裴邵對你很好。”
程慕寧又笑,“你又知道了?”
“我知道啊。”永昭說:“我就是知道,他陪著阿姐,阿姐很高興。”
程慕寧輕輕掐的臉,許久才說:“阿姐希你高興。”
“對不起,永昭。”
……
許是回到悉的地方,永昭這覺睡得很長。程慕寧囑咐了底下人不許打攪,是以程崢等人生生等到了快晌午才見到二人。
昨日事發突然,又顧著外邦賓客,程崢沒能與永昭說上話,這會兒正式重逢,程崢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臉上的笑容很勉強,起迎上來道:“可汗都與朕說過了,你這一路回京實屬不易,朕讓侍省重新裝扮了盤玉宮,你一會兒去看看喜不喜歡。”
永昭看了眼岱森,福了福說:“多謝圣上。”
岱森早早坐在那里,臉上還掛著傷,看到人來,他下意識要撐案起,又忍住了。
程慕寧注意到他的作,目打量時瞥見了裴邵。
他正一不盯著自己看,臉上眼可見的沉悶。
程慕寧眉心微,沒有去看他,而是說:“可汗的傷可好些了?昨日是我們招待不周,還請可汗見諒。”
岱森坐得板正,說:“小傷,永寧公主不必掛懷,只是昨日沒能分出個勝負,還盼著來日能找個機會與裴大人再切磋切磋。”
裴邵看了眼程慕寧,這回倒是沒有應承了。
程慕寧笑了笑說:“總之多謝可汗這一路對小妹的照拂,既然到了京城,本宮定著人好生相待,可汗若有任何需求,本宮也定竭力滿足。”
程崢也說:“對,底下人若有怠慢,朕定嚴懲不貸。”
岱森一笑,說:“我倒沒有別的需求,就是昨日話還沒有說完。”
程崢太一跳,生怕他再提和親,忙說:“朕覺得可汗初到京城,還是先——”
“我此次特意來朝拜會,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與大周談和。”岱森打斷程崢的話,說:“當初斯圖達從延景帝手中奪走了瀛都六州,因此大周與烏蒙徹底結了梁子,哪怕和親也不能打消這種仇怨。今日大周嫁我一位公主,我將此六州盡數奉還,再與大周簽訂百年休戰條約,正式握手言和,圣上覺得如何?”
話音落地,大殿眾人皆是一怔。
就連幾個侍奉茶水的侍都出匪夷所思的神。
想過將來大周的將士或許能從烏蒙手里搶回土地,但怎麼也沒想到有一日烏蒙會雙手把土地奉還。
以瀛都六州為聘,不要說一位公主了,他就是都要,朝廷也沒有不應的道理。
這是一個值得文武百為此大辯一場的話題。
程崢心下亦是大驚,他果然搖了,顧忌著旁邊的裴邵,他克制著沒有側頭去看程慕寧,只說:“先帝子嗣稀薄,如今只永寧公主未嫁,但,但是恐怕……”
程崢察覺到裴邵的目,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當初許敬卿提議將程慕寧送去和親,程崢沒有同意,一來的確是存了幾分同胞之,狠不下這個心來,二來也是因為裴邵,他當初尚不知裴邵對程慕寧究竟用多,以防萬一,所以做決定時分外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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