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伽南掛了俞奕塵的電話后,也并未再去睡回籠覺。
被網上的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傷者的妻子在網上發文,口口聲聲要新給個代。
底下自然一堆人都是支持,為發聲,增加流量和熱度的。
溫伽南十分清楚,在這個世上,輿論總是要偏向弱者的。
如果對方恰好將輿論玩得得心應手,那梁聿修這次的難關肯定沒那麼容易度過的。
溫伽南在網上翻了一圈后,思索再三,給梁聿修打電話。
電話撥出不到三秒,就被接起了。
“伽南,怎麼了?”
“我建議你們現在不要繼續跟對方耗了,避免被對方的節奏帶著走,你們不是立了專項小組,專心配合警方查清楚車輛出事的前因后果就好了。”
梁聿修覺得,溫伽南跟他是心有靈犀的。
剛剛結束的專項小組會議上,他跟小組負責人也是達了這個共識。
之前誤以為傷者是梁震灃,猜到了他的意圖,卻不由得為此心寒失,以至于有失偏頗。
現在出來,看明白了,這大概也是梁震灃的計謀。
哦不,這件事背后也許不止梁震灃一個人。
都有誰,梁聿修不清楚。
他只知道,在昨天以前他完全進了別人為他設計好的圈套。
包括梁老爺子。
事發之后他第一時間讓人調查傷者的份,得到的消息是,傷者就梁震灃。
現在看來,那時候所得到的消息,都是那些人故意讓他們知道的。
現在冷靜清醒過來,梁聿修不再打算跟著他們的節奏走。
網上如火如荼的新聞和消息,他也不管了。
無論是新和昆騰,都不再出面回應。
傷者那邊,梁聿修也跟負責人達共識,在事故結果鑒定出來前,不會再去接。
目前事故車輛早已送檢,有國家專門機構會參與檢測鑒定,新和昆騰兩邊也都派了人去調取數據。
馮慧跟周序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代碼也都快跑瘋了。
最終的結果,也還是要一周后才能出來。
專項小組負責人把消息和進展匯報上來,梁聿修點點頭:“盯了,及時跟進。”
負責人點點頭:“明白。”
溫伽南得知這一切進展的時候,正躺在梁聿修家的沙發上,懷里抱著喵嗚,而梁聿修坐在旁邊,目深切地注視著。
溫伽南沒有發覺,兀自思索著。
直到聽見梁聿修問:“俞奕塵最近什麼況?”
溫伽南這兩天沒去上班,但每天都從陳玲那里打聽一些消息,所以是知道俞奕塵大概向的。
聽說昨天大老板找他談話了。
談的什麼,不清楚,總之陳玲說覺不是什麼好事。
溫伽南也不好奇。
慶幸自己還在養傷,不需要去面對這些。
但是等養好了傷,還是要去面對。
溫伽南不由嘆了口氣,心里責怪起梁聿修來。
如果不是他,本不需要面對這些七八糟的事。
梁聿修沒有馬上察覺的心思,好笑道:“他怎麼樣都是他咎由自取,你嘆什麼氣?”
溫伽南瞥了他一眼:“跟他沒有關系。”
梁聿修終于意識到了什麼,變得正起來。
他盯著溫伽南,溫伽南眼神閃躲,他就在面前半蹲下來,讓眼里只能看到他。
“那跟什麼有關系?伽南,告訴我好嗎?”
溫伽南不想說,覺得有些東西講出來真的沒意思。
又產生了退卻的心思。
“跟什麼都沒關系。”含糊且冷淡地說。
可梁聿修不許這樣。
“你的神和反應告訴我,不是的,一定跟什麼有關系,是這次的事讓你到了驚嚇,給你留下了影,所以你害怕了對嗎?”
溫伽南想反駁,又覺得,無需反駁。
梁聿修從的沉默中讀到了答案。
“真的對不起,是我給你帶來了那麼多傷害,我無可辯駁,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都沒有二話。”
“但我只有一個要求,別想著推開我,遠離我,伽南,我沒有辦法接的。”
他字字懇切,姿態是卑微的。
溫伽南窩在沙發里,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地順著喵嗚的。
喵嗚好像是到了兩位主人之間異常的氛圍,嗷了兩聲,從溫伽南懷里掙出來,跑開了。
溫伽南手里沒了東西搗鼓,一下子到窒息,想要逃離這個場所。
“我有點困了,我想回去了。”
溫伽南輕輕推開梁聿修,想要起離開,卻反被他抓住了手。
“伽南,你還沒有回答我。”
“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溫伽南咬著,狠心回自己的手。
腳下的傷口已經結痂,勉強可以走路,只是走得有點慢,而且不太利索。
梁聿修怔在原地,幾秒鐘后回過神,跟著起追到溫伽南屁后頭。
“伽南......”
他剛開口,門外便傳來了門鈴聲。
不是他這邊的,是對門。
也就是...溫伽南那邊。
可溫伽南沒印象今天會有人上門拜訪做客。
剛皺起眉頭,就聽見外頭傳來兩道再悉不過的聲音。
“難道南南真的不在家?”
“不在家,能去哪?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不是溫紹儒跟譚芳,又是誰?
溫伽南沒想到兩人會到燕城來,而且還是這麼突然,一聲招呼都不提前打的!
站在梁聿修家玄關,驚得忘了作出反應,頭腦一片空白。
“伽南,外面是......”
梁聿修當然也聽到了溫紹儒和譚芳的聲音,只是他剛開口,就被迅速回過神來的溫伽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轉過來,捂住了。
溫伽南用一雙瞪大的眼睛,警告他不要出聲。
就這一會,站在外面樓道里的譚芳已經設想了一,溫伽南可能遇到的危險,陷一種恐慌又無措的狀態里。
“那我們還不趕快去報警!”
拉著溫紹儒就去坐電梯。
電梯門打開時,里面是有人的,但譚芳這會顧不上那麼多了,拉著溫紹儒往電梯里走,一邊里念念叨叨。
“南南一定是出事了......”
“南南?”
電梯里同行的人訝異出聲。
就是那天溫伽南和梁聿修回來,遇到的那位樓上的鄰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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