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顧謹川捧著一堆花就往那個袋子上蓋,小夜燈瞬間被花瓣淹沒。
“燈都沒壞,扔了可惜。”他淡聲道。
“……”
好家伙,該省省,該摳摳是吧。
—
收拾完后備箱,陶應然以為這就是今天所有的節目了,沒想到回家的路上,顧謹川方向盤一打,轉頭往市中心的方向跑去。
“不回家嗎?”陶應然問道。
“嗯,先去個地方。”顧謹川不不慢地說道。
然后,他們在宏創大廈的前面停了下來。
“要、要上班嗎?”陶應然不確定地問道。
“不用,還有15秒。”顧謹川看了一下時間。
“啊?”陶應然沒反應過來。
“5、4……”顧謹川自顧自地開始倒計時。
“什、什麼?”陶應然開始張起來。
“2、1。”顧謹川并沒回答。
而他剛結束倒計時,夜就倏地亮了起來。
“看那兒。”
顧謹川的大手按在陶應然茸茸的小腦袋上輕輕地朝源扭了一下。
陶應然瞳孔微張,眼底倒映著星星點。
只見包括宏創大廈的三座建筑上,用燈寫著一排大字——祝陶應然日進斗金、壽比南山。
“……”
好奢華的儀式,好樸素的祝福。
街上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湊起了熱鬧。
“媽呀,這又是哪個霸總在送祝福啊?”
“是不是宏創的顧總啊?他老婆就陶應然呀!”
“這祝詞比我你實在多了!”
“羨慕,不愧是大城市,是我窺視有錢人生活的唯一途徑。”
陶應然站在不遠聽著大家的議論,然后轉頭看向顧謹川。
“市區不給放煙花,只能用比較環保的方式了。”顧謹川平靜地說道。
幸好不能,陶應然默念,不然除了視覺震撼還有音效攻擊。
“老公想的真周到,不僅讓我有命賺錢,還要我有命花錢。”陶應然誠實地贊道。
顧謹川眉一挑:“終于老公了?”
陶應然:“嗯,老公。”
都做到這地步了,這個合作伙伴的份不得認下來?
“行吧,你要喜歡我每周都讓他們給你放一個。”顧謹川輕掀眼皮。
“不用不用,不能常看,對視力不好。”陶應然有點兒汗流浹背的覺。
接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一頓得的晚餐、一個意料之外的禮、一捧浪漫溫的鮮花,還有一場絢爛盛大的“煙火”——這不是第一本小說里男主約會的節嗎?
“老公,”陶應然試探著問道,“你看的是什麼小說啊?”
顧謹川答:“一胎三寶,霸總瘋狂寵。”
陶應然了然。
對啊,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小說,畢竟這種套路大家都會用。
“怎麼了?”顧謹川問道。
“沒什麼,”陶應然岔開了話題,“這是不是今天最后一個環節了?”
顧謹川卻說:“不是啊,最后一個環節在你房間里。”
“?”陶應然呆住了。
“在、在家里干嘛?”結著問道,“我們正經買賣不涉及□□易啊!”
顧謹川看了一眼,角揚起了一惡劣的笑容:“老婆,你思想很復雜啊。我說的是回家給你把夜燈重新按上,你說的是什麼?”
“……”
“沒什麼,我心是臟的,看什麼都是臟的。”陶應然放棄了形象。
顧謹川無聲地笑了。
—
立春將至,乍暖還寒,《奪赤》的拍攝開始了。
今天是開機儀式,全劇組的人都聚集在泰君山的腳下,等待吉時的到來。
陶應然也不例外,站在人群中間,遠遠的就看到一堆人前簇后擁著楊婧儀走了過來。
楊婧儀看到陶應然,第一反應就是摘下了墨鏡,笑著和打招呼:“陶小姐,你好。”
“你好。”陶應然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是淡淡應對。
楊婧儀卻一眼就掃到了手腕上戴的手鏈,道:“呀,真漂亮,謹哥送你的?”
陶應然也不避諱,點頭道:“對。”
楊婧儀哼笑一聲,眼神意味深長:“我要是你我就把它賣了換錢,不然戴在手腕上是漂亮,但是沒辦法用來轉賬給自己老爸啊。”
陶應然心中一,冷冷地瞥了一眼,道:“楊小姐真的很心我的家事啊。”
楊婧儀滿臉輕蔑:“你和我有什麼用?不如想想怎麼和謹哥解釋你有老爸這件事吧。”
陶應然怔住了。
楊婧儀知道自己中了的痛,接著說:“我也是前段時間和謹哥爸媽吃飯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你在外面賣的人設是沒有父親。我就說謹哥怎麼會找老賴的兒結婚呢?原來是個小騙子。”
陶應然寒聲問道:“你想怎麼樣?”
楊婧儀卻說:“我沒想怎麼樣。或者說,我用不著怎麼樣。”
接著,俯陶應然的耳邊,輕聲道:“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自己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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