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然扶額苦笑:“是。”
何止是,顧謹川的那輛勞斯萊斯不僅一直跟著他們,連速度都保持一致,甚至別的車道是空的,他也不換道。
“有點……變態哈。”紀辭頭上掛著三條黑線。
陶應然也不敢掏出手機給顧謹川發信息,畢竟他還在開車,安全行駛還是很重要的。
就這樣,勞斯萊斯跟著路虎開了一路,然后一通停在了慈善晚會的現場。
陶應然和顧謹川幾乎是前后腳下車,然后互相對視了幾秒。
顧謹川饒有興味地勾了下,打招呼道:“好巧啊,老婆。”
陶應然:“……”
紀辭也從車上下來了,他快速地分析了一下現場的狀況,然后扯了扯角,道:“原來你老公也來參加晚會啊。”
陶應然移開視線,道:“……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
“那,”紀辭不確定地問道,“你要不要和你老公一起?”
哪知道顧謹川卻很大方:“不用,正巧到而已,你們要是約好了就進去吧。”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的目始終鎖在二人上。
“那……我們先走了?”陶應然搗了搗紀辭,用眼神示意。
顧謹川皮笑不笑:“一會兒見。”
—
晚宴開始了,紀辭和幾個老人打過招呼之后,就和陶應然在自助水吧喝起了飲料。
他倆剛剛坐定,就聽到不遠傳來一陣歡快的躁。
還沒弄清楚什麼事兒,楊婧儀的聲音便通過話筒響了起來。
“大家晚上好,我是楊婧儀。”
賓客們都安靜下來,聽發言。
“很謝大家的捧場,今晚我們慈善晚宴的主題是齊獻心、共襄善舉,并且本次活籌得的資金都會統一捐給紅十字協會,用來幫助貧困山區的孩子走出大山。”
頓了頓,接著將目投向了一邊,笑道:“在這里,我想特別謝一個人。那就是宏創資本的總裁,也是我的朋友,顧謹川。”
“在我彷徨迷茫的時候,他就曾鼓勵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說他是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今天的晚宴他能到場表示支持,我真的非常。”
“謹哥,謝謝你。”
話音剛落,臺下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楊婧儀的發言所,還是單純地想要捧顧謹川這尊大佛。
紀辭看了陶應然一眼,小聲道:“太夸張了吧。”
陶應然喝了一口酒,道:“你說的是誰?”
“還能是誰?”紀辭朝前方努努,“這樣公開調戲你老公,你不生氣?”
“那我能怎麼樣?”陶應然笑了,“沖上臺揍一頓?”
紀辭義氣填膺:“你一句話,我立刻沖上去。”
陶應然拿過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算了吧。”
紀辭搖了搖頭,道:“早知道是這種場面,打死我也不會讓你來的。”
陶應然輕輕了一下他的杯子,道:“來都來了,喝完了就走唄。”
紀辭表示同意:“好,就把這瓶喝完,然后就找代駕送我們回家。”
“嗯。”
—
這場晚宴被邀請的客人很多,尤其是文娛界的,紀辭家雖然是是從政的,但也認識一些這圈子的人,所以前來打招呼的賓客還多。
紀辭總是寥寥幾句就將他們打發走,但偏偏有個不長眼的公子哥,非拉著他扯東扯西,還順道邀請了幾位朋友過來認識認識。
也許是紀辭氣質溫潤,長相清俊,好幾個富家小姐都纏著他說話。
紀辭疲于應付,向陶應然投去了求助的目。
陶應然沒辦法,只好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紀辭,我們等會兒要不要去那邊看看?”
也不知道“那邊”是哪邊,只是隨口胡扯罷了。
但這卻引起了千金們的不滿,其中一個不耐煩地打量了一眼,然后驚呼:“哎?你是顧總的老婆吧!”
陶應然一愣。
怎麼也沒想到幫朋友解圍會把話題引到自己上。
紀辭解釋道:“是我帶來的。”
千金笑了笑,有點輕蔑地說:“有趣了,我就說為什麼顧總今晚的伴是婧儀呢。”
陶應然心緒一,顧謹川是楊婧儀的男伴?怪不得他什麼都不和自己說,原來是不想知道啊。
不對,旋即想起早上在醫院的一幕——顧謹川不是不想知道,是本不想讓來。所以他才一直攛掇自己別卸石膏!
他怕自己來破壞這個好的夜晚吧。
想到這兒,陶應然驀地到一陣悶,似乎有些不過氣來。
紀辭脾氣一向不錯,但聽到這種含沙影的話,也不由得皺起眉來:“我們并不知道顧總要來。”
但這話仿佛越抹越黑,惹得千金笑出了聲:“原來顧總都沒和陶小姐說啊。”
紀辭還想說什麼,但被陶應然拽住了:“他確實沒和我說。”
旁邊的公子哥表現出一副理解的樣子,道:“哎呀,正常。有些場合的確不好帶老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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