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和姜善雅都愣住了。
尤其是姜善雅,付南城恐怕是不知道姜家還有個親孫吧。
現在有這個養孫,再認個干孫,姜家要那麼多孫做什麼?
池煙第一時間開口說:“姜爺爺,姜,南城在跟你們開玩笑。”
池煙覺得付南城的話實在太唐突了,并且已經想盡快跟付南城斷絕夫妻關系,不想再跟付家關系要好的人家有所牽連。
雖然姜家二老都是很不錯的人,池煙也很清楚自己的份,即使姜家認這個干孫,不過也是看在付南城的面子上。
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誰知姜很快接了話,笑瞇瞇地說:“我看南城不像是開玩笑的,煙煙,你同意嗎?同意的話,這事兒也不是不行?”
如果是過去,姜善雅必然要站出來反對,但是現在況不同,不敢輕易的表現出的想法,更不敢惹姜家二老生氣。
現在也不知道的親生父母是什麼份,如果比不上姜家,如果只是一個平民,該怎麼辦?
沒有辦法失去現在的生活和待遇。
可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池煙,憑什麼。
姜善雅心里極不是滋味。
池煙悄悄看了一眼姜善雅的表,從小在池家長大,知道察觀。
待進姜氏上班,以后跟姜善雅接的機會應該很多,不能因為這件事,讓姜善雅對有意見,能找份工作不容易。
“姜,這件事我想考慮考慮,謝謝你對我的認可和看重,我家里還有個母親,認干親這種事,總得讓知道。”
姜家二老不知道池煙的媽媽現在是植人,付南城知道 ,池煙可能不太想認這個干親。
付南城也沒有再多說。
姜也不是那種喜歡強迫人的老人家,也就沒再勉強池煙。
飯后,大家散了。
池煙上了付南城的車。
路上,兩人一直沉默,車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最終還是付南城先開了口。
“今天的演講,很不錯。”
池煙沒想到他會稱贊。
“謝謝。”
不再與他針鋒相對,甚至還得找機會跟他暫時搞好關系。
“確定要去姜氏工作了?”
付南城的語調沒有什麼不正常,但池煙的心還是糾了,畢竟他一直不肯讓出去工作。
他要剪斷的羽翼,不給任何能主離婚的機會。
“如果我說是,你會同意嗎?”
付南城過后視鏡,瞟了一眼,兩食指扣在一起,明顯有些擔憂。
付南城深眸淡淡,“你很想工作?”
“嗯,我可以嗎?”
池煙滿眼期盼地著他。
杏眸中,帶著些許溫。
付南城側頭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應了下來。
“可以。”
原本今天看到的表現,已經打消掉讓出去工作的想法了。
卻又不想讓失。
尤其是這個關鍵的時候。
周蘭軒和安紹庭在后面虎視眈眈,他必須先穩住池煙。
池煙又看了付南城一眼。
他已經在專注的開車了,臉上沒有什麼過多的表,這些天,平靜的面對他,他似乎也平靜了下來。
出了月子后,池煙又忙于工作,兩個孩子去了嬰兒房,池煙到家后,先去一樓的嬰兒房里看了孩子,孩子們都睡著了,才上樓。
進了主臥,付南城已經在里面了,他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池煙。
池煙站在門口沒進去。
付南城抬眸,嗓音溫沉,“我們談談?”
池煙這才進來,把付老太太送的禮放在梳妝臺上,坐到了付南城的對面。
付南城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幽深的黑眸,凝視著池煙。
池煙沒敢對視他的目。
他是那種行走坐臥,都優雅到極致的男人,氣質和相貌都完得讓人極易淪陷。
讀書的時候,喜歡他的生都很多。
付南城沉默片刻后,緩緩說:“你要工作我答應,后面你想做任何事我都沒意見,這段時間的爭執和冷戰,我很不喜歡。”
池煙微抬頭,并未接他的話。
他繼續說:“所以我希沒有離婚之前,我們的生活能夠保持原樣。”
可能嗎?
破鏡無法重圓。
潑出去的水,也收不回來。
“最近這些天,我做的正是你所說的那樣。”
池煙已經開始按過去的日常盡職盡責的當好他的妻子,只有,沒有辦法再向過去那樣,滿心滿眼的全是他。
永遠都不會忘記,艱難生下孩子后,得到的不是他為人父的喜悅,而是一份離婚協議。
付南城的目一直停留在池煙上。
“你是做的好,覺不對。”
付南城似乎有些不悅。
池煙不滿地說:“你還想讓我怎樣?”
“白天還勉強,晚上呢?我們還沒離婚,你打算跟我分房多久?”
他忍不住了。
尤其是今天看到在舞臺上演講的時候,只想把按在床上,讓表演給他一個人看。
這是一個池煙無法回避的問題。
這幾天他也沒打擾,還以為他沒興趣了。
池煙想了想,說:“我產后你便要跟我離婚,我哀求過你,你態度依然堅定,是你選擇了池盈,我沒辦法說服我自己,跟一個心里還想著前任的男人在一張床上睡覺,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求,你可以找池盈,或者其他的人,我沒意見。”
“池煙。”付南城了的名字,“我是不是這段時間對你太好了?”
池煙冷笑,語調譏諷,“這就是你說的談談?說不到幾句,就生氣了,能談得下去嗎?更何況,你什麼時候對我太好了?”
池煙不想跟他吵架,可他說的話太氣人了。
付南城起,走到池煙跟前,雙手按在沙發背上,將池煙圈在他懷里。
姿勢有些危險。
付南城目灼灼地盯著。
“我能不生氣嗎?你讓我出去找別的人,我在你眼里,有這麼隨便?”
池煙別過頭,冷道:“我現在沒有辦法跟你發生夫妻關系,我說服不了我自己。”
已經很退讓了,但這件事,無法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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