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的書長干得風生水起,自然不愿意被發配到宣傳部門坐冷板凳,等陳盼簽完字,忙不迭的帶著文件又跑回到了江幟舟辦公室。
小貓剛在地上繞了半圈就失去了目標,豎起尾重新躲回到了下。
李書一見到江幟舟就如臨大敵:“江總,不好了,您要是再不努力,陳小姐就要被人追走了。”
他說話一向很夸張,江幟舟見怪不怪,頭也不抬的說:“哦。”
李書見他還不以為然,簡直快要抓狂:“江總,我說的是真的,陳小姐都跟他約好了,今天中午就見面!”
聞言,江幟舟總算抬起了眼睫,雖然手上的靜還沒停,但態度顯然比之前認真了一些。
李書立刻開始竭盡所能的形容他推開陳盼辦公室門時,差錯之下聽到的話:“陳小姐的語氣特別的溫,簡直就像是在哄聽筒對面的人一樣,江總,我猜那人肯定比您小上幾歲。”
此話一出,江幟舟徹底的坐不住了,他翻閱文件的手指跟被定在了原似的,半晌沒有彈,就在李書以為他是大打擊,就要出言安的時候才總算聽到他開口。
“他們什麼時候見面?”江幟舟還是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
李書大喜過,以為他總算是支愣起來,要去奪回陳盼的芳心了,立刻表示:“雖然我目前還不知道,但保證能在他們見面前給您打探清楚,您就放心吧!”
他既是日盛集團的員工,也是陳盼和江幟舟共同的朋友,于公于私都希他們倆能盡快和好。
中午時分,陳盼正準備去赴于小姐的約,結果剛出辦公室門就被人攔住了。李書拎著便當盒表示:“陳小姐,這是江總讓我送來的,說是您今天早上忘了帶。”
陳盼前段時間剛跟江幟舟達了微妙的平衡,中午吃的飯都是他做好后帶到公司來的便當,今天因為走得太過匆忙,昨晚又沒在一起吃飯的緣故,這才沒帶飯,見李書把便當送來了,倒是一點也沒覺得奇怪。
“幫我謝謝他,不過我今天中午有約了,所以……”話說到一半,又覺得直接拒絕的話有些太過強,靈機一想出個主意,“你想不想嘗嘗江幟舟的手藝?”
李書當然是好奇的,但他更知曉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下意識后退半步說:“陳小姐,你該不會是想把便當送給我吧?”
這份便當其實是江幟舟給自己準備的,他昨晚按部就班的準備了兩人份的午餐,本以為第二天會有機會拿給陳盼,不想陳盼今天走得特別早,直接把他的機會掐滅在了搖籃里。
江幟舟得知李書要去打探消息,生怕以他這夸張的作風會把事搞砸,所以旁敲側擊的暗示李書把便當盒帶上,萬一被問到點子上了,還能及時扯出來當擋箭牌。
李書萬萬沒想到,這個擋箭牌竟會忽然變定時炸彈。
陳盼說話間不住的看向手機,是生怕去的晚了,于小姐會焦慮不安,見李書后退,當即跟對待兄弟似的拍了拍他肩膀:“我要跟一位朋友一起吃午飯,但浪費不好,所以只能辛苦你了。”
“是封太太麼?”李書記得跟時繁星的關系特別好,聽說是要去見朋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時繁星。
說話間,兩人已經一起走到了電梯前。
李書察覺到陳盼是特別的著急,心說只是見朋友的話,晚上一兩分鐘是沒什麼的,能讓這麼如臨大敵的人,只能是特別重要的人。
他越想越替江幟舟著急,見陳盼已經搖了頭,換了個策略繼續問:“難不是客戶?”
“算是吧。”陳盼并沒有胡編造敷衍他的意思,眾所周知,讓日盛集團起死回生的那塊地皮是從于總手里買下來的,說于小姐是客戶沒有任何問題。
李書心里咯噔一聲,認為陳盼怕不是正在被哪位曾經的客戶熱烈追求,正想繼續追問的時候,已經搶先一步進了電梯,并且關上了電梯門,走之前還不忘沖他擺手:“我去公司附近吃飯,很快就回來。”
“陳小姐——”他試圖跟進去再打聽幾句,奈何電梯已經開始下行,是不會為他的個人意志有任何轉移的。
不多時,陳盼在餐廳里見到了翹首以盼的于小姐。
這是家中餐廳,裝潢和菜式都主打古古香,就算是一樓大堂也照樣有屏風作為隔斷,一定程度上保證了顧客的私。
陳盼小時候跟大部分小朋友一樣,對家里的飯菜不屑一顧,最喜歡的就是下館子,那時候的一定沒想到自己會有天天下館子的一天,以至于外面的食已經很難吸引到的注意力了。
“先點菜吧。”于小姐看起來也沒食,但儀式還是要有的,直接把菜單往陳盼手里遞了一份,然后不等發問就搶先表示,“事有點復雜,我們邊吃邊說吧。”
話雖如此,陳盼卻實在是沒什麼胃口,哪怕是面對曾經最熱衷的辣菜,也興致缺缺,隨口點了兩道家常菜:“我就要一份水煮片,一份松仁玉米好了。”
們總共就兩個人,點個四道菜也就差不多了,陳盼這樣想著,卻架不住于小姐給報菜名似的點了一串。
陳盼忍不住勸道:“吃不完的話就太浪費了,不如就這些吧,我看現在這些就夠打包一陣的了。”
孰料,于小姐卻是接話道:“還有一個人要來,我要跟他當面對峙,不吃飽的話,待會兒恐怕沒力氣。”
這話說的與其像是要去對峙,倒不如說更像是要去跟人打架,而憑這副小板,真起手來顯然是不可能占優勢的,就算有陳盼幫忙也沒用。
陳盼提前報警的心有了,但為免把事在自家公司附近鬧大,還是多問了一句:“誰要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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