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譽序的表認真而嚴肅,“給你們打個預防針。”
喬婉:“預防針?”
不懂了,蔣譽序好不容易鐵樹開花,他們當父母的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蔣譽序還扯上預防針了呢?
蔣政思忖片刻后,想到了什麼,主發問:“你覺得我和你母親會介意哪個方面?”
“的格,應該不是你們會欣賞的類型。”蔣譽序有這種考量也很正常。
這個圈子里大部分都是所謂的潔自好的名媛淑,不管私下如何,至對外的形象都是冰清玉潔的。
“你這話說的。”喬婉被他的這番說辭逗笑了,“你找媳婦兒,你欣賞的格不就行了,管我和你爸做什麼。”
蔣政和妻子想法一致:“格無所謂,你喜歡就可以,我和你母親相信你的眼。”
聽了兩人的態度,蔣譽序稍稍放心一些。
隨后,他又問:“你們介意的出麼?”
蔣政:“你喜歡最重要。”
他放下茶杯,“門當戶對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作為擇偶的唯一標準,只要對方父母沒有犯罪記錄,家里清清白白的,我們不考慮的條件——更何況,能跟你做校友的,條件也差不到哪里去。”
“就是就是。”喬婉接過蔣政的話,有些無語地看著兒子:“你有功夫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不如趕去追人,八字還沒一撇呢。”
蔣譽序:“我在追了。”
喬婉和蔣政看過來的目都帶著不信任,實在不相信他能使出來什麼手段追人。
蔣政:“有時間多跟有經驗的朋友們聊聊,取取經,不擅長的事就要虛心學習。”
蔣譽序:“明白。”
應下來這句話之后,蔣譽序看向了喬婉,“其實,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沒說。”
他這冷不丁一句嚴肅的話,說得喬婉心臟往上提了幾分:“還有什麼事兒?”
“是歸巖教授的兒。”蔣譽序跟兩名長輩坦白了歸晴的份。
喬婉和蔣政都很詫異,夫妻兩人對視了一眼。
喬婉:“這麼巧?”
蔣政:“你怎麼知道的?”
蔣譽序了鼻梁,他自然不能說,是湛墨找人跟蹤歸晴的時候發現跟歸巖一起吃飯的。
于是隨便編了一個理由:“之前到他們父一起吃飯了。”
喬婉:“沒想到還有這層淵源——”
“不對啊,”喬婉忽然想到了什麼,“既然是歸巖教授的兒,你怎麼還擔心我們介意的出?”
蔣譽序:“離婚之后,一直跟著母親。”
喬婉皺眉:“你不會不知道母親是什麼人吧?”
蔣譽序:“……您知道?”
他之前讓湛墨去查歸晴的資料時,湛墨花了不功夫都沒查到父母的相關信息。
因為歸晴中學就出國讀書了,國留下的資料十分有限,而他們之前的聊天也本沒有涉及過家庭方面。
蔣政也被蔣譽序這個問題問得無奈了,他了一下太:“你這麼不了解,確定能追到麼?”
蔣譽序:“……”
真是犀利的問題,他回答不上來。
蔣譽序轉而看向了喬婉,重新問了一遍剛剛的問題:“母親是什麼人?”
喬婉:“母親是港城幾個老家族之一的獨生,知名企業家。”
喬婉對于歸巖的這位前妻,了解也不是很多,只是簡單知道對方的份和背景,是之前跟鄧月聊起和歸巖的經歷時聽來的。
鄧月說,歸巖的前妻家世背景顯赫,是個事業型強人,婚后兩個人因為格上的差異屢屢鬧矛盾,最后破裂分開了。
他前妻拿走了孩子的養權。
喬婉的話,對蔣譽序產生的沖擊不小。
他聽完之后,沉默了很久,不知不覺抿了一條線——他知道歸晴家里條件差不了,但沒想到有這麼深厚的背景,那為什麼——
“看來這姑娘很上進,很有自己的主意。”蔣政評價。
喬婉也跟著點點頭。
有這麼深厚的背景,還自己出去打拼,看蔣譽序的反應就知道,平時的行事作風本看不出來任何生慣養的影子,不然他也不至于這麼驚訝。
“是很有自己的想法。”蔣譽序沉默半晌,終于找回了聲音,“媽,您還知道別的麼?”
喬婉想了想,“哦,對了,母親現在還有個男朋友,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這些也都是鄧月主提起的,喬婉是分寸很強的人,不會主去詢問這些事。
“你喜歡那姑娘的照片,有麼?”喬婉十分好奇,“我看看?”
蔣譽序:“手機里沒存。”
喬婉:“你這追人的辦法靠譜嗎?我怎麼覺得你們本不呢?”
蔣譽序:“……”
喬婉:“好好努力吧,小意和阿京四月都要辦婚禮了,你爭取到時候把人帶過去。”
蔣政毫不留地說:“不到兩個月了,他應該帶不過去。”
蔣譽序:“……”
被親爹親媽番肺管子之后,蔣譽序明智地選擇了沉默,埋頭吃飯。
……
晚飯之后,蔣譽序在老宅坐了十來分鐘就驅車離開了,考慮到他第二天還要上班,蔣政和喬婉也沒有留他。
蔣譽序驅車回去的路上,還在想喬婉的那番話。
忽然就明白湛墨之前為什麼查不到歸晴的家庭背景和父母的資料了。
不是因為出國讀書,是因為母親那邊特意做了相關工作。
蔣譽序對港城的況不了解,律所和那邊的業務往來不多,他也沒去過幾次。
但港城的大家族……背景和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喬婉方才說了,母親是獨生,現在家族的話事人,而歸晴也是唯一的孩子,按理說是應該回去繼承家業的。
總之,本不必像現在這樣辛苦。
蔣譽序對于歸晴在NV的經歷是一清二楚的,碩士畢業之后走校招進來的,起初只是個普通的建模工程師,幾年時間升到今天的位置、獨立帶項目、有自己的實驗團隊,都是一點點熬過來的。
NV的同事說很拼,剛工作第一年幾乎不休假,出差加班是家常便飯,恨不得直接住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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