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怎麼疼,剛剛是因為太后怕了。”
梁聿修忽然掀起眼皮子,目定焦在溫伽南仍舊蒼白的臉上,他才不會傻到不明白,是為了安他才這麼說。
溫伽南看出他的不相信,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真的。”
梁聿修心得一塌糊涂,也更歉疚了。
他嘆了口氣,嗯了一聲,沒破溫伽南善意的謊言。
到醫院理了傷口,因為傷在腳底,走不了路,溫伽南也喜提了椅。
這下變梁聿修推著了。
“這有來有回。”梁聿修打趣著說。
溫伽南抬頭瞥了他一眼:“到這就好了,不要再有來回了。”
梁聿修明白的意思,正地點頭,嗯了一聲。
從醫院出來,梁聿修接到警局人的電話。
這次溫伽南沒留面,在筆錄中指認了俞奕塵,直言自己是在他車上失去意識的,懷疑這次的事件跟俞奕塵有一定的關系。
可負責辦案的警察剛著手調查,就查到不久之前俞奕塵在郊區警局已經報了案,報的還是失蹤。
燕城警局這邊打過去電話了解況,郊區警局說,俞奕塵報案說是在服務區停車上洗手間回來后,發現同行的溫伽南不見的。
他說他當時以為溫伽南也去了洗手間,于是在附近了煙等,誰知道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溫伽南回來,那時候才想起來打電話,可無論怎麼打,電話都沒有人接。
這時候距離溫伽南不見,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俞奕塵又在服務區找了一個小時,最后才發現溫伽南的手機并沒有隨攜帶,而是掉在他車上了。
俞奕塵表示自己那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勁,立即趕到警局去報案。
燕城警局這邊一五一十把事經過告訴了梁聿修,他手機開著免提,溫伽南也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相視一眼,眼底充滿了然。
梁聿修跟對方道了謝,隨后委婉詢問:“已經核實過,他所說都是實嗎?”
對方沉聲說:“郊區那邊還在核實,最快也要明天才能確認。”
梁聿修心里著急的,卻也不好說什麼。
“那有結果了,麻煩告訴我一聲。”
對方應下,隨后掛了電話。
下一秒,梁聿修看著溫伽南問:“你怎麼看?”
溫伽南心里不是沒有懷疑,畢竟確實是在俞奕塵車上失去意識的,也清楚俞奕塵不是什麼好人,但況還是要等警方核實。
“等結果吧。”溫伽南說。
累了,只是幾天時間而已,遇到了太多事,都是跟梁聿修和俞奕塵相關的,才深切到,被牽扯進這些事里可能遭遇的危險。
這些都是從前生活中不會遇到的。
不怪任何人,一切都是自己一念之差。
但在思考,若是以后再遇到這種事,自己還能不能撐過來?
似乎看穿了的心思,梁聿修張地握住的手:“怎麼了?腳還很疼嗎?”
溫伽南沒有直視他的眼睛,只是搖搖頭。
梁聿修眼底著一擔憂:“今晚過去我那邊,我照顧你。”
溫伽南抬起頭,片刻的錯愕后,拒絕了他。
但梁聿修還在堅持,還在爭取。
“之前你照顧我,現在到我照顧你,不對嗎?”
溫伽南抿著:“我不需要回報。”
“可我想。”
也許是擔心溫伽南被嚇退了,梁聿修的態度變得強勢起來,好像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無論哪件事,都由不得他后退了。
他勢在必得。
梁聿修盯著溫伽南,兩人之間近在咫尺,他的姿態是卑微的,可眼睛深的侵略和占有,分明濃烈得快要溢出來了。
溫伽南沒有看見,只是覺得,好像無法呼吸。
“溫伽南,你以前不是教我,做人要懂得恩,我現在懂了,你不讓我回報,我于心不安,你要負責。”
?
有時候溫伽南真的不知道,他一天天哪來那麼多歪理。
“你能回富景居了嗎?還有你公司的事,都不管了嗎?”
溫伽南本來想用這些來勸退他,誰知道梁聿修想也不想地說:“那些事正在理,但沒有什麼比你重要。”
溫伽南皺了皺眉。
梁聿修未卜先知一樣,阻止了:“對不起,讓你遇到那麼多不好的事,到那麼多傷害,但伽南,再相信我一次,以后都不會了。”
溫伽南完全沉默了。
事實上不是因為覺得梁聿修給自己帶來了這些不好的經歷,以及傷害,只是在思考,若往后的日子是如此,是否可以承?
從前就有覺,這個階層是險惡的,但從沒想過,是如此的險惡。
溫伽南覺自己還是沒見過多世面。
沉默間,司機駕駛著車輛,徐徐駛富景居。
溫伽南坐在椅上,被梁聿修推著,走進單元樓時,恰好跟樓上下來的鄰居太太見。
瞧見溫伽南坐在椅上,鄰居太太面意外:“溫小姐,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踩到了碎玻璃。”溫伽南掐頭去尾,簡短解釋。
鄰居太太哎喲一聲,關切道:“要小心呀!”
溫伽南點點頭,隨即與人告辭。
全程,梁聿修只是在對方同溫伽南打招呼后,朝對方微微點了下頭,便再也沒說一句話了。
他本就是不善言辭的子,近來發生的事,將他骨子里的冷漠疏離又激發出來了,如今面對生人時,渾上下又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氣息。
但面對溫伽南,他又是完全不一樣的了。
到了樓上,他沒問溫伽南的意見,直接把推進了自己那邊。
等溫伽南反應過來,已經沒有拒絕的機會了。
梁聿修把抱到沙發上。
陳玲的電話在這時打過來,梁聿修的手機就擺在茶幾上,溫伽南可以一眼看到手機頁面上的備注。
愣了一秒,好奇地挑起眉:“你怎麼會有陳玲的聯系方式?”
梁聿修形一僵,很快恢復如常:“當初飛度跟昆騰業務往來留下的,今天為了找你才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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