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燃怔了一會，抱住了頭。

“完了完了，都跟時野約會去了，多半是原諒他了。”

牧夜白瞧著宋燃失魂落魄的樣子，竟被他逗笑了。雖然，心越發低落。

“看看你這德，好像失的人是你似的。”

宋燃哭喪著臉：“白哥，我雖然不是失，也跟失差不多了。你知道，我有多希跟你在一起嗎？”

他倒了杯酒，一口氣灌下去。

“白哥，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大度，還是該說你傻。自己喜歡的人，就這麼白白拱手讓人？”

牧夜白不語，只一杯接一杯喝酒。

好一會，才自我安似的說：“時野約，沒答應。時野抬出時，才去的。”

宋燃拍拍口：“還好還好，還有轉圜余地。白哥，你真不能藏了，你要積極點追啊。”

牧夜白盯著杯中酒，回想起昨晚喝酒的形。

“昨天晚上，我已經向表白了。不太正式，但意思很明白。”

宋燃眼一亮，抓住他問：“好哇，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清姐同意了嗎？”

“沒有。”牧夜白說。

宋燃重重地垂下頭，重重地嘆了口氣。

“也沒拒絕。”牧夜白又說。

宋燃猛地抬起頭，眼中閃著亮。

“白哥，你能不能不要大氣，一次說完啊？到底是什麼態度啊？”

牧夜白把昨晚的事簡要告訴了他。

宋燃是大師，他想聽聽宋燃的分析。

昨晚，牧夜白是欣喜的。夏晏清沒有直接拒絕他，含蓄地讓他再給點時間。

他覺得，自己是有希的。

但是今天，夏晏清赴了時野的約。

牧夜白突然就不那麼自信了，患得患失的難，所以才會抓宋燃出來喝酒。

宋燃頭一回看到這樣的牧夜白。

認識這麼多年，宋燃對牧夜白相當了解。可以說，五人團中，最了解牧夜白的人就是他。

牧夜白遇事從來是淡定的，穩重的，再大的困難，他也能波瀾不驚地面對，想辦法解決。

而今天，他在牧夜白的眼中看到了憂慮和不安。

宋燃到特別新奇，還有點好笑。

貌似大大方方的為心上人著想，可心里終究是放不下的。

在面前，還真是人人平等。

宋燃轉了轉眼珠，額哀嘆：“白哥，清姐這是婉拒了啊。跟你這麼多年的友，不好意思直接拒絕你。說現在不想談的事，這意思很明白了啊。唉，可憐的白哥。”

“你說什麼？”

牧夜白瞳孔震，揪住了宋燃的襟。

宋燃拉住他的手大：“白哥，別沖，有話好好說。你快放手，我不過氣了。”

牧夜白狠狠瞪了他一眼，放開他，悶不作聲喝酒。

不愿相信宋燃的話，但又害怕他說的是真的。有時候，旁觀者清。

宋燃拉了拉領子，摟住牧夜白的肩說：“白哥，別想太多，也可能是我弄錯了。來，喝酒，今晚兄弟舍命陪你，不醉不歸。”

幾酒下肚，兩人都微微有了醉意。

宋燃抱怨：“就咱們兩個大男人喝酒，太沒勁了。”

他拍拍手，來幾個孩。

他指著其中一個氣質最清純的孩說：“你，去給牧總倒酒。今晚，你就一個任務，把牧總招待好了。”

轉頭向牧夜白解釋：“白哥，剛來，還沒有真正意義上接待過客人，干凈的。”

牧夜白皺了眉頭，不悅地說：“你這是做什麼？我不需要人。”

宋燃像是早料到一般，笑笑說：“那就只倒酒，不做別的。”

他指著孩吩咐：“你，聽好了，牧總有潔癖，你只能倒酒，不許到他。牧總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的。”

牧夜白忍著不耐說：“不必了，我自己會倒酒。宋燃，你要胡鬧自己鬧去，再來我走了。”

“別，白哥，別走啊，我不給你安排人就是了。做兄弟的自己快活，總可以吧？”

宋燃招招手，把孩招到自己邊來。

他邊的幾個孩都好奇地打量著牧夜白。

這個男人是誰啊？竟然敢直呼宋總的名字，還用這種語氣。

宋總在他面前，怎麼跟個小跟班似的？

他好帥啊，好想今晚陪他啊，不給錢，不，倒錢都行的那種。

宋燃見好就收，不敢太過放肆，怕把牧夜白氣走了。

他左擁右抱，大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什麼不的，來，喝酒。”

牧夜白坐到角落，顯得格外孤寂，很快喝得醉眼朦朧。

宋燃冷眼旁觀，暗暗好笑，見時機差不多了，打了個電話給夏晏清。

夏晏清跟時一邊吃飯一邊嘮著家常。

兩人沒有談工作上的事，也沒有聊方面的事，天南海北瞎侃，仿佛跟從前沒有兩樣。

直到一頓飯吃得差不多了，時才轉過頭問時野：“小野，你不是說，你有事要告訴我和晏清嗎？”

時野一個晚上都在當背景板，直到現在才有機會說話。

他將事先準備好的資料拿出來，遞給時和夏晏清。

時看完資料，氣得渾發抖。

“這個壞人，怎麼敢用這種骯臟的手段？小野，不能饒了，絕對不能饒了。”

時野安說：“，你放心，我會讓付出代價的。”

他看向夏晏清，眼中充滿了悔意。

“對不起，晏清。我知道以前我對你很不好，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你看到了，事出有因，我不求你原諒我，我只求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夏晏清淡淡說：“不用了。當初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和幫了我，不然那三年我會過得很艱難。后來的這三年，是我自找的。你明明說了不喜歡我，是我上趕著非要纏你，給你千萬困擾，是我的錯。我沒有怪你，我們算是扯平了。還是那句話，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好。”時野答應，“過去的就讓它過去。那麼，我們能不能重新來過？晏清，再來一次，我一定會加倍對你好。我當著的面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時垂眸，掩藏住眼中的期待與不忍。

即使看出來夏晏清的心意，心中仍然抱有期待吧。知道孫子會到打擊，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