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傭人提著袋垃圾出來,看見夏晏清,怪氣招呼道:“喲,大小姐回來啦。”
夏晏清收回目,了因為仰視太久而有些酸的脖子。
這個傭人,正是當年在夏澤西和夏語的示意下,冤枉自己的那個。
后來,也是傭人當中,欺負自己欺負得最狠的一個。
夏晏清皮笑不笑:“阿姨,扔垃圾呢?”
傭人撇撇,看夏晏清的眼神盡是鄙夷。
時家退婚的事剛剛聽說了,夏董事長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夏晏清這個時候回家,想必是被時家趕回來的。
以后,自己又可以欺負了。
一想到自己可以欺負份尊貴的夏家大小姐,傭人就興,手心的。
之前,夏晏清跟時野確立人關系后,夏家的人對客氣了不,連帶著傭人們也不敢欺負了。
如今,沒有了時家的庇護,又不得夏家待見,夏晏清算個屁,只能任由自己扁圓。
傭人越是欺負夏晏清,恐怕夏家人越高興,至夏澤西和夏語是真高興。
傭人得意地笑著,說:“是啊,正準備扔垃圾呢。”
說著,整個人就朝夏晏清撞過來,手中提著的垃圾袋松開了一邊。
有心要把這些垃圾弄到夏晏清上。
眼看傭人就要撞到自己,夏晏清側閃開,一只手抓住傭人的后領,一只手抬起拎著垃圾的那只手。
一整袋垃圾全數扣在了傭人的頭上。
夏晏清及時后撤,避開垃圾。
嫌棄地拍了拍手。剛才了傭人的服,嫌臟。
傭人發出一聲尖,震驚莫名看著自己上。
這袋垃圾是廚余垃圾,油污魚骨菜葉等垃圾從頭頂淋滿了全。
傭人渾粘乎乎的,無比難聞。
夏晏清不等說話,率先發制人:“你走路怎麼這麼不小心?垃圾都能弄到頭上。這麼笨手笨腳的,怎麼當人家傭人?”
住鼻子,用手扇著風,滿臉嫌棄。
“臭死了,還不快點去洗一洗,換服。要是讓別人看見夏家有這樣的傭人,夏家怎麼見人?”
對于傭人的這一招,夏晏清早就見怪不怪了。
當年,用同樣的招數欺負自己還欺負得嗎?
不是把垃圾弄到自己上,就是冤枉自己摔碎了東西。
其實招數很拙劣,一點也不高明,可夏家那些眼瞎的人,每次都會相信。
或許,他們不是眼瞎,他們只是想借機懲罰罷了。
他們輕則斥責,重則關閉,不準吃飯。
今天,只是小小的回報一下而已。
傭人還想說什麼,夏晏清冷下臉來:“不想被開除,就趕滾,在我面前晃。”
夏晏清說完,不再理會傭人,轉走進屋子。
傭人不算什麼,只是道開胃小菜,現在要去找那幾個罪魁禍首算賬。
夏晏清走進一樓的客廳,便見夏家的四個人都在。
夏修遠和文嵐坐在沙發中央,兩個人都黑沉著臉。
夏澤西坐在一側的沙發上,玩弄著一個打火機。
夏語坐在文嵐邊,挽著的手,輕聲安著。
這一幕,是夏晏清預料當中的。
早上跟時通電話時,跟時說過,上午要回夏家,讓時在回家前,把取消婚禮之事告訴夏家。
懶得自己費舌解釋這件事,也想趁機把他們四個湊齊。
否則,這四個人未必能一起聚在這兒等。
要斷就趕斷了,不想浪費時間。
夏晏清看著沙發上的一家四口,眼神戲謔。
真是很和諧的一家人啊,生氣的神態都這般相似。
如果他們知道,他們四個人之間真實的關系時,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是哭鬧?還是大打出手?還是瓜分家產?
夏晏清很期待。
十五歲那年,剛被接回夏家時,就到很奇怪。
夏澤西心高氣傲,不愿認自己這個從鄉下回來的妹妹,倒也能夠理解。
夏語只是個養,還是為了彌補文嵐弄丟了自己產生的愧疚與空虛而收養的養。
自己回到夏家,到威脅,想保住夏家對的寵,也能夠理解。
最不能理解的是,明明自己是夏修遠的親兒,為什麼他不喜歡自己,不愿自己回夏家?
夏晏清看出來了,夏修遠在孤兒院流淚的樣子本就是裝的。
至于文嵐,倒是真心想帶自己回家。
可是,卻又很輕易地相信了夏澤西和夏語,再加上夏修遠的枕邊風,很快就厭棄了自己。
厭棄的速度實在太快,夏晏清覺得,對自己其實并沒有多上心。
這一切的一切,著怪異。
夏晏清甚至懷疑過,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兒。
曾采集過夏修遠和文嵐的頭發,送去鑒定機構做親子鑒定。
可親子鑒定的結果明明白白顯示,就是他們兩個人的親兒。
后來有錢了之后,夏晏清暗地里做了許多調查工作。
得知,送寶貝回家的心組織把尋親結果送到夏家時,夏家正在宴請賓客。
許多賓客當場便知道了,夏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兒。
夏晏清猜測,在那種況下,夏修遠和文嵐即使不愿認回自己,大概也只能把自己領回來吧。
何況那個時候的文嵐,似乎對自己還念著點母親。
再后來,夏晏清查到了更多的東西。
現在,看到眼前的四個人,夏晏清按下自己想當場揭開那些的沖。
還不到時機,等時機了,再揭開,會更加有趣。
夏晏清其實早就想對夏家下手了。
夏家能到現在,可說是托了時野的福。
夏晏清這三年時間,心思大多用到了時野上,剩下的拿來搞研發都不夠,沒有多余的力對付夏家。
此外,那時的存著些顧慮,怕自己對夏家太狠,會給時野留下不好的印象。
如今,還會在乎時野嗎?
夏晏清很想吐槽,男人,只會影響賺錢的速度,影響報仇的速度。
見夏晏清進來,夏修遠用力一拍沙發,指著的鼻子罵:“你還有臉回來?你趕給我去時家,把時野哄回來。如果不能嫁給時野,你活著還有什麼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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