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晏清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傭人拿著個鼓鼓囊囊的黑垃圾袋過來。
“夏董,夫人,垃圾堆里怎麼有這麼多新服?是不是丟錯了?”
那些新服,正是夏修遠和文嵐買給夏晏清的。
夏晏清頓時明白了,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自己,為的是坐實自己撒謊之名。
清楚地看見,夏澤西和夏語對視一眼,眼中都是得意。
“不是我扔的。”夏晏清說。
但連自己都覺得,的澄清很無力。
夏修遠怒責:“不是你丟的,還能是誰?你不會還想說,是語丟的吧?”
夏語眼淚一下子就掉出來了。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呢?你是不是在怪我,不該占了你夏家大小姐的位置?我沒有的,我一點都不想搶你的東西。姐姐,要是你真的不高興,我完全可以搬出去的,不在這兒礙你的眼。”
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就要轉往外走。
夏澤西急忙沖下樓梯,沖到后,拉住。
“語,你別傷心。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你是無辜的,有錯的是別人。你沒有搶任何人的任何東西。你就住在家里,誰要是再敢欺負你,我饒不了。”
夏修遠也憤怒地說:“搬什麼搬?我沒說讓你搬,誰敢讓你搬?這個家到底是誰做主?一回來就要反了不?”
他回轉,指著夏晏清的鼻子罵:“到底是鄉下長大的野丫頭,一點沒學好。去寫個檢討,至八百字,不寫不許出來。還有,今天中午不許吃飯。”
他的話剛說完,夏澤西就抓著夏晏清的手臂,把拖進了閣樓。
他門路,本沒問夏語,就知道住在閣樓。
夏修遠和文嵐見他把夏晏清帶去三樓,竟然也沒有質疑什麼。
夏晏清被夏澤西拖進閣樓,狠狠地扔到地上。
夏澤西居高臨下看著,冷冰冰說:“今天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后知道該怎麼做了?你以為爸媽當真想讓你回來?他們是迫不得已才去接你。你要是再敢惹我和語,你死定了。”
說完,他轉出去,把閣樓的門從外面鎖上了。
夏晏清都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他們定了罪。
從那一刻起,夏晏清知道了一件事,至夏修遠也是不喜歡的,并不想把帶回家。
只有文嵐的心思還不太清楚。
但文嵐是個沒有主見的人,被夏家另外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吹耳邊風,很快就對夏晏清有了偏見。
類似的事再發生了幾次之后,文嵐也開始討厭夏晏清了。
家里的傭人都是會察觀的,都幫著夏澤西和夏語欺負夏晏清。
夏晏清在夏家,過得連傭人都不如。
飯只能吃剩下的,服要自己洗,房間要自己清掃。
這些事對來說倒不算什麼,在孤兒院也是要做這些雜事的。
孤兒院窮,人手盡可能的減,孩子們都要做力所能及的工作。
夏晏清在孤兒院除了沒有做過飯,別的家務都會做。
難以忍的是,夏家不給生活費。除了幫了學費,一分錢都沒給過。
十五歲的夏晏清只能趁課余時間自己去街上打零工,或者擺個地攤,做點小生意,勉強維持自己的溫飽。
就算是這樣,夏澤西和夏語仍然不肯放過。
他們在學校孤立,讓邊的人欺負。
夏晏清其實很懷疑,夏澤西找那幾個混混把堵在學校外面欺負,并不是真的誤以為欺負了夏語。
夏語是什麼樣的品,跟自己的關系如何,夏澤西再清楚不過。
這不過是他找的一個借口罷了。
夏晏清曾打過電話給孤兒院的院長。
“院長阿姨,我想回孤兒院,可以嗎?”
院長關切地問:“晏清,你怎麼了?是不是委屈了?你爸爸媽媽對你好嗎?”
夏晏清不想告訴真相,不想讓為自己擔心。
忍著眼淚說:“就是不太適應,很想念你們。院長阿姨,我能不能回來?”
院長輕嘆說:“你爸媽已經辦理完了手續,孤兒院沒有辦法再帶你回來,除非他們自愿送你來這邊生活。晏清,院長知道你,你是個要強的孩子,如果不是遇到了天大的難,是不會給院長打這個電話的,對嗎?”
夏晏清沒有吭聲,算是默認了。
院長輕嘆了一聲,安說:“晏清,院長能夠理解你。不過,你現在已經十五歲了,再過三年就能讀大學了。等考上大學,你就自由了。你現在讀的學校教學條件很好,比以前的學校好很多。晏清,如果能夠堅持下去,你最好再堅持一下。當然,如果你實在堅持不了了,我們大家都歡迎你回來。”
“嗯。”夏晏清紅著眼,吸了吸鼻子。
院長告訴:“晏清,你有沒有注意到,你的背包里有個夾層,里面有點錢,是孤兒院給你的。如果真到了堅持不下去的那天,你就用那些錢買張車票,回來吧。孤兒院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跟院長通完電話后,夏晏清暗暗下定決心。
一定要把所有的力都花在學習上,要爭取考上最好的大學。
只要上了大學,自己就有了離夏家的理由。將來,憑自己的雙手,一定能夠養活自己。
不要再跟夏家有任何牽連。
沒有想到,夏澤西和夏語那般惡毒。
那天黃昏,如果不是時野及時救了,不敢想象自己會遭遇什麼樣的磨難。
時野是至暗人生當中的一道。
如果不是時野把帶回時家,可能早就忍不了,回孤兒院了。
可正如院長所說,夏家已經把領回了家,是夏家名正言順的兒。如果他們不同意回孤兒院,當真能回得去嗎?
有了時野的幫助,后來,夏澤西和夏語沒敢再欺負。
當然,也沒有給好臉。
夏晏清不在乎他們的親,慶幸自己終于有了息的空間。
所以,夏晏清始終謝時和時野。
即使這幾年時野有時候對很過分,也不會真的責怪他,恨他。
只是,他們的緣份盡了,從此以后,再沒有任何牽絆了。
七年前的那個晚上,夏晏清走在路燈與樹影錯中,向牧夜白娓娓述說的故事。
這些話藏在心里很久了,其實很有個人能夠聽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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