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姜說完這話就掛了。

霍司年手里的資源是有用。

但寧愿用厲叔叔和霍知舟的，也不會用他的。

人渣一個。

霍司年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沒有過多在意，畢竟這事只是他找的一個借口。他將視線落在正在吃早餐的霍知舟上：“這不吃下去了？”

霍知舟沒有搭理。

見他掛了他也停下了吃的作。

“他吃了多？”霍司年問旁邊的江于。

江于看了看自家BOSS，回答了：“正常時候的一半。”

霍司年點頭：“差不多。”

霍知舟口和胃并不舒服。

強行著自己吃下去的東西并不會安分的待在里面。

“還不走？”他看向霍司年，并不想跟他多待。

“好不容易過來一趟這麼著急走做什麼。”霍司年靠坐在椅子上，雙疊自然溫潤，“怎麼著也得看著我的好弟弟神點兒。”

霍知舟懶得搭理他。

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

大部分都是霍司年在說，霍知舟要麼沉默不語，要麼簡短的一兩個字。

像是過了十多分鐘。

又像是半小時。

霍知舟強行下去的那反胃終究控制不住的涌了上來，剛剛吃的那些全部吐了，末尾還將膽也吐了出來。

“BOSS！”江特助立馬上前。

霍知舟還在吐，神在這一刻差到了極點。

林北快速去了醫生。

沒一會兒。

眾人就圍在霍知舟面前。

霍知舟抗拒醫生的治療和查看，吐完后他站起：“我先回房了，待會兒記得把人送走。”

“可您的……”江特助言又止。

“沒事。”霍知舟本不在意。

江特助跟林北對視一眼，兩人都清楚他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不想看，就沒人能著他看。

霍知舟回了自己房間，去浴室洗漱一番后就把自己扔在床上睡了，他明顯覺到他的一天比一天差，但差就差了。

總好過去打擾強。

霍司年難得沒跟上去，只是看著他房間所在的方向問道：“他最近一直這樣？”

江于：“嗯。”

霍司年：“因為姜不理他？”

江于考慮再三還是說了實：“是BOSS不想去打擾姜小姐的生活。”

霍司年抿不語。

鏡片后的眼睛多了幾分深邃。

“我去幫他把人帶過來。”

“別。”林北快速開口，“您要將姜小姐帶過來只會加重BOSS對的愧疚，他可能會短暫重整旗鼓報復您，但報復完就會繼續這樣。”

“又或者徹底消失。”江特助補了一句。

“出息。”霍司年說了一句。

江特助跟林北沒說話。

他們都覺得BOSS極端的，明明可以在海城跟姜小姐循序漸進，偏偏選擇徹底遠離。

當朋友不也好的？

“那他之前來海城做什麼？”霍司年想著之前的事，側眸問了句，“我記得他好像去找過姜，還死皮賴臉賴在人家邊。”

江特助：“之前BOSS想的是多在姜小姐邊刷刷存在。”

霍司年：“怎麼沒刷了？”

江特助：“不清楚。”

霍司年：“？”

江特助倒也沒瞞：“不知道是BOSS自己想到了什麼，還是顧總跟他說了什麼，他突然就一改之前的決定遠離了。”

“顧時西？”霍司年問。

江特助回答：“是的。”

霍司年眸微深的看了眼霍知舟所在的房間，最終跟他們代了一句：“他起來了跟我說，我去打個電話。”

“好的。”江特助也沒跟人對著干。

霍司年找了個空地，撥通了顧時西的電話。

比起現在這個死氣沉沉毫無生氣的霍知舟，他寧愿他變當初那個算無策，讓他討不了半點兒好的霍二。

嘟——

電話打通。

顧時西此時正在忙自家公司的事，接電話也接的快：“喂。”

“你上次跟知舟說了什麼。”霍司年一點兒彎子都沒繞，問的直接不已。

顧時西：“？”

顧時西腦子都是懵：“什麼上次。”

霍司年不知道他們見面的場景，只能用最簡潔的語言：“最后一次你見霍知舟時跟他聊過什麼，他現在把自己關著不去見姜。”

顧時西頓了頓。

腦子快速回憶著。

沒一會兒就想到了。

“沒聊什麼，就讓他別把姜的太。”顧時西沒去管他為什麼忽然這麼關心霍知舟，霍二自己都說不用管，他也懶得再去心。

霍司年：“點兒。”

顧時西把上次跟霍知舟的對話都跟他說了，除了他說他壞話這事，說完他才問了句：“你怎麼知道他把自己關著？”

霍司年沒有回答。

直接把電話掛了。

顧時西：“喂？”

顧時西：“？？”

顧時西看著結束的通話，心里將霍司年罵了一頓。

霍司年對此并不在意。

了解完事，結合上次跟霍知舟打電話的談話容，他很肯定他之所以把自己搞現在這樣，就是怕急了姜會想不開。

想不開？

這個詞不太可能出現在姜上。

現在要什麼有什麼，不會走這種路。

這不。

他在這兒待到中午。

見霍知舟還沒有起來的意思他直接強行開了他房間的門。

屋漆黑一片。

窗簾被拉到沒有一進來。

霍司年走過去把窗簾全部拉開，看著床上躺著跟個死人一樣的霍知舟，直接了當的跟他說：“你就算在這兒躺到死，也改變不了你跟姜之間半點關系。”

霍知舟沒說話。

上次他拒絕了的好意后，他就知道他很難再跟重修于好了。

“想就去找。”霍司年說，“只要你不做得太過分，保持朋友的邊界不會趕你走，時間一長，關系自然就好了。”

“你想跟林檀做朋友？”霍知舟反問，眼神并不是很在狀態。

霍司年腦海中劃過了那張臉。

朋友是不可能只當朋友的。

哪怕走一萬步，他也會讓只屬于自己。

“我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霍知舟說，“我沒法跟當朋友，更沒法被排斥在外當個陌生人。”

霍司年看著他。

霍知舟繼續說：“那樣生活，我寧愿遠離慢慢死掉。”

要麼擁有。

要麼一點兒都不要有。

任何一個中間值都會將他瘋。

偏執狀態的他連自己做什麼都難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