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自己搞這樣子是想去姜那兒博同？”霍司年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溫潤刻薄的話就這麼冒了出來。

霍知舟理都沒理，轉朝下面的花園走去。

和以往每天一樣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這幾天沒吃飯？”霍司年看向旁邊的江特助和林北問道。

之前電話里聽他聲音知道他狀態不好，但沒想到差這樣。

江特助跟林北都沒開口。

兩人對霍司年并沒有太多好。

以往他跟他們BOSS可沒爭權奪勢。

“我現在的份是他哥。”霍司年視線看向霍知舟所在的方向，“不是霍氏集團的霍總，你們用不著這麼小心翼翼防著。”

江特助：“您還是先說說來這邊有什麼事吧。”

霍司年：“看看我那不的弟弟。”

江特助一頓。

注意了一下神知道他不是在說謊。

“算了，我去問他。”霍司年說話間朝霍知舟方向走去，“你倆別跟來。”

林北：“我們是他的人嗎？”

江特助：“不是。”

林北：“那他為什麼覺得我們會聽他的話？”

江特助：“不知道。”

霍司年：“……”

霍司年沒去管兩人的討論聲，拎了張椅子放在霍知舟旁邊，順勢坐下。

他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應該是第一個自給自足的客人。”

“不請自來的不客人。”霍知舟說。

“還能頂，看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霍司年不不慢道。

霍知舟沒在開口。

他很清楚他現在的狀態和神狀態都不是很好。

但他也無力去改變。

“本來打算把姜也給你綁過來的。”霍司年輕抿一口茶，故意說些氣他的話，“但很出門，也就算了。”

“你要敢一下，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將消失。”霍知舟不不慢道。

霍司年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就你現在這半死不活的狀態？”

霍知舟：“是。”

霍司年坐直側過去，手指慢條斯理的推了推他的眼鏡：“那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弄死在這兒，都沒人知道。”

霍知舟看了他一眼。

懶得搭理。

“不信？”霍司年問。

“你要真想弄死我，當初有很多種方式讓我消失。”霍知舟知道霍司年不是好人，但他算是一個有點兒人的哥哥。

霍司年給他倒了一杯茶：“太信任一個人不是好事。”

“你想多了。”霍知舟聲音輕緩，“我并不信你。”

霍司年：“是嗎。”

霍知舟：“我只信我自己。”

霍司年將茶杯放在他面前：“你這快死了的樣子可沒什麼說服力。”

“當初你抹掉我記憶的時候，應該也沒想過我能計劃那麼多。”霍知舟清楚自己的狀態，更清楚自己的能力。

霍司年大大方方承認：“的確。”

他甚至信了陸二的話，覺得他失憶了不管有什麼計劃都會失敗。

但沒想到他的局那麼大。

連最壞的結果都算進去了。

“但你不還是將份給我了？”霍司年看著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贏的還是我。”

霍知舟沒接話。

他不認為那局有誰贏了。

霍司年輸得徹底。

他也一樣。

“不吃點兒早餐？”霍司年問。

霍知舟：“管好你自己就行。”

霍司年拿出手機點了點，最終對著他咔嚓一聲拍了照。

霍知舟頓時側眸，眼神漆黑。

“記錄一下你現在的狀態。”霍司年說話間欣賞了一下剛拍的照片，語調仍舊是不疾不徐的樣子，“你要不吃的話，待會兒我就將照片發給姜。”

霍知舟周泛著幾分涼意。

霍司年一點兒都不怕，繼續說：“順便告訴你快死了。”

霍知舟：“你是真覺得自己現在的位置坐的很穩？”

霍司年：“還行。”

霍知舟真不明白他。

他是死是活，跟他應該沒有關系。

“你倆還愣著干什麼。”霍司年說話間看向江特助跟林北，“沒看到你們BOSS要吃早餐。”

江特助立馬讓人去準備了。

沒一會兒盛營養的早餐就被推了過來，穩穩當當放在他面前。

“吃吧。”霍司年說。

霍知舟不為所。

霍司年拿著手機點開姜的對話框：“還是說你更想我跟姜打個電話？”

霍知舟：“你敢打，我就敢將你現在的那個重要項目斷掉。”

回應他的，是撥通電話的嘟聲。

江特助跟林北在旁邊暗暗給霍司年豎了個大拇指。

真有種。

敢這麼跟BOSS對著干。

“在電話接通前你還有選擇的機會。”霍司年不不慢道，“要麼吃，要麼我告訴姜你的況，順便把剛才的照片發給。”

霍知舟眼神涼了下來。

霍司年不為所：“一。”

“二。”

還沒數完。

電話里忽然傳來姜的聲音，疏離又淡然：“霍總。”

“在忙？”霍司年回了這句，順帶打開了免提。

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截了當的問到：“有什麼說你直說就好。”

霍司年看著霍知舟。

兩秒后。

霍知舟了。

開始吃早餐。

他很清楚霍司年跟江于等人不一樣，不管他怎麼威脅，他想做的事他依舊攔不住，畢竟沒有真正及他的底線他也懶得去管他。

“是有點兒。”霍司年說。

霍知舟停下吃早餐的作，看向他的眼神很明確。

他要敢說，他真的會把他現在的項目搞黃。

“聽說你最近在收集秦家害你媽媽的證據，并準備打司？”霍司年問的很淡，語調跟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姜：“？”

這跟他似乎沒有關系。

“我手里有合適的刑事律師，需要的話介紹給你。”霍司年既然打電話，自然找好了應對的借口。

姜拒絕了：“謝謝好意，但不需要。”

霍司年：“秦墨派了人到京州來，去了一個暢的公司。”

姜眉心微蹙。

本想說怎麼這事知道后，這麼多人都知道了。

但轉而想到京州是霍家的地盤又明白了。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跟霍司年并無太多集。

“因為我想你在跟秦墨這場司上贏。”霍司年一點兒都不怕姜知道自己的想法，“你若需要資源和幫助，我這邊可隨時提供。”

姜一頓。

這才想起他跟秦墨的特殊關系。

他們有一個共同認識的人——林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