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理解父親對權利和利益的，更無法理解他為了這些東西謀害至親。

可如風所說。

他終究是他父親。

他能做的只是將危險降到最低，將影響變的最小。

“怪不得爺爺重你。”秦風忽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秦墨沒說話。

重什麼的他不在意。

他只知道付出什麼，才可能收獲什麼。

“待會兒我再跟爸談談。”秦風長嘆一口氣，“希能讓他放下別那麼偏激。”

秦墨：“嗯。”

隨著電話掛斷，秦風心底泛著幾分緒。

有時候他希自己是個純粹的壞人，只在乎利益不顧其他，就像父親一樣。可偶爾又會生出點兒良知，讓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各種緒拉扯間。

竟導致了這樣的局面。

他先回的公司，把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事都安排下去后，就去找秦牧川了。

秦牧川現在滿心的怒火，他知道秦風有時候不會跟他站在一起，但那句：

——“比權勢您比不上爺爺，比影響力您比不上姑姑。”

——“您想做的那件事，又何嘗不是爺爺的好兒子。”

簡直氣死他了。

他再怎麼說也是他爸，這麼說他，這麼為外人說話，真的有把他放在眼里嗎。

他到家時氣沖沖的，虞佩蕓看到他的樣子立馬關心上前問道：“怎麼了這是，誰惹你了？”

秦牧川氣的口起伏。

一句話沒說。

“是不是老爺子的產分配的不滿意？”虞佩蕓問道。

今天發生的只有這件事，也只能朝這方面想。

秦牧川臉鐵青，氣了好一會兒才冒出一句：“咱的好兒子，覺得我的能力權勢什麼都不如別人，將我這個父親貶低的一無是！”

“你說秦墨？”虞佩蕓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他什麼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想他說兩句好話基本上不可能。”

秦牧川更氣了：“是風！”

要是秦墨他才懶得自己跟自己置氣。

那混小子眼里除了老爺子之外就秦安一家！

“他？”虞佩蕓有些復雜，“不應該啊。”

秦牧川還沒從那些話里氣過：“要不是他，我能氣這樣？”

他理解他的不忍心。

理解他偶爾的猶豫和下不了手。

但他好歹是他老子，那樣說他，那樣看不起他是要哪樣！

“到底出了什麼事。”虞佩蕓對風的在意還是比較多的。

秦牧川把吃飯時說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說完之后臉上的氣還沒下去，反而帶著生氣緒的看著：“你評評理，他這麼說我合適嗎！既然覺得秦安厲害怎麼不去當兒子。”

“說的什麼話。”虞佩蕓說他，“風那些話雖然難聽，但也不無道理。”

秦牧川：“？”

秦牧川頓時更生氣了。

看著虞佩蕓的眼神像是到了盛怒的極點：“你也覺得我不如秦安？”

“我們沒必要拿自己的薄弱跟別人的擅長比。”虞佩蕓在說話份上還是會的，“秦安的影響力的確比你強，這點兒你也不否認是吧。”

秦牧川張了張。

到底沒開口。

“只不過風這孩子實誠，想著你是他最在意的人就直接了些。”虞佩蕓不想他跟秦風生嫌隙，“其他方面，你比秦安厲害多了。”

“那他也不能那樣說我。”秦牧川的氣稍微下去了一些，“我是他老子。”

虞佩蕓哄著他：“待會兒他回來我讓他給你道歉。”

秦牧川沒說話。

顯然是認可這件事。

“不過……”虞佩蕓說著把事扯上正事。

秦牧川側眸。

虞佩蕓站起跟他了肩膀：“你要做的那件事風險會不會太大了，秦安不是個好對付的人，老爺子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不想承認。

但以秦牧川的腦子，想對付他們幾乎不可能。

“更別說還有個厲致深盯著。”虞佩蕓跟他分析，“雖說最近他都在忙事，但偶爾還是會去秦安那邊竄一下。”

“我又不是傻子。”秦牧川說，“這種事我能自己想辦法？”

以前在秦安手里吃了多次虧他又沒忘。

要是自己謀劃，鐵定失敗。

“那你怎麼想的？”虞佩蕓問。

“找人。”秦牧川現在的腦子的確比以前好使了些，“海城不缺乏有能力但沒地方施展的人，只要挖過來為己所用就行了。”

虞佩蕓：“行嗎？”

秦牧川：“不試試怎麼知道。”

虞佩蕓：“可那畢竟是老爺子，年輕時候對你還算不差。”

“那不對我不差，那是他自己經不住旁人的議論。”秦牧川慣會把自己摘出來，他就是一個無辜的人。

虞佩蕓還是有些猶豫：“以老爺子對秦墨的重視，產他應該能得到大部分。”

“那又如何，跟我有什麼關系？”秦牧川才不在乎這些，“你覺得那逆子會把財產分我一半還是全部給我孝敬我？”

虞佩蕓：“給你養老是不錯的。”

“我需要他給我養老？”秦牧川的野心很大，“別忘了如果不是當初我兵行險招把秦安走，將份搶到手，我們四個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過？”

虞佩蕓沒說話。

倘若當初接手的人是秦安，他們只怕過的跟秦牧川那一脈差不多。

不過秦墨應該差不到哪里去，畢竟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老爺子的。

“二十多年前我能搶。”秦牧川對自己很有信心，“這一次我一樣也能！”

“我相信你能。”虞佩蕓沒有給他潑冷水，“但我希真到了那個時候你能夠留老爺子一命，他畢竟是你爸。”

“看他配不配合。”秦牧川說得無。

恰在此時。

秦風回來了。

看到他秦牧川冷哼一聲轉移視線，沒想看他。

“你們父子倆好好聊。”虞佩蕓走到秦風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有些說不出的復雜，“別總氣你爸，他也是為了我們好。”

秦風嗯了一聲。

虞佩蕓把空間留給他們，剛走出去手機就響了。

是手底下的人給發來的消息。

【夫人，您讓我們查的事查到了。】

【林檀昨天剛回國，大爺去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