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秦老爺子一句話懟了過去，跟他們說話也極為隨意，“這里沒你們什麼事了，趕回去。”

“你爸真沒事了？”池老爺子問了句。

姜安頓了頓。

姜先一步接過話：“醫生說沒什麼大礙。”

池老爺子輕咳一聲。

該幫的他都幫了。

小安不接話，他也沒辦法。

“那你在這兒好好養，我跟老謝先回去了。”池老爺子說道，見他這樣心里也稍稍放心，“有什麼事給我們打電話，別像之前那樣激。”

“好。”秦老爺子回。

池老爺子和謝老爺子走了。

姜將他們送到樓下。

上車前，謝老爺子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多問了句：“你姥爺真沒事了？”

“嗯。”姜點頭。

雖然不知道媽媽跟姥爺聊了些什麼，但以對他們的了解來看，剛才的氛圍和對話顯然是姥爺想通了，至不會隨便再氣的這麼兇。

“那就行。”謝老爺子說。

“丫頭。”池老爺子忽然開口。

姜看過去。

池老爺子考慮再三問了句：“你跟我家淺淺是好朋友？”

姜給了肯定回答：“嗯。”

雖然們接不多，但算好朋友。

池老爺子這麼問，也理應這麼答。

“真心的那種？”池老爺子大著膽子問道。

若是以前他不會問的這麼直白，很不禮貌也不尊重，但看著小安跟老秦的相方式他忽然就想問問，至得一個答案。

“對。”姜回答。

“那就行。”池老爺子放心了點兒，“我跟你謝爺爺先回去了，無聊了來我們家找淺淺玩兒。”

姜說了聲好，讓他們慢走。

目送他們車子離開，姜便上樓了。

剛出電梯就接到秦墨的電話，言語里帶著些許嚴肅：“聽說爺爺氣倒了？”

“嗯。”姜知道他們消息快，但沒想到這麼快。

“現在況怎麼樣？”秦墨問。

“已經沒事了。”姜如實告訴他，“只需要保持心舒暢，心境平和，氣就行。”

秦墨眉心微蹙。

這幾樣，爺爺的脾氣能做到？

“他是因為什麼氣倒的。”

聞言。

姜沉默了。

姥爺氣倒跟其實也有一定的關系，如果不是讓池淺幫忙把消息擴散，也不會傳到池老爺子和謝老爺子耳朵里。

可有些事又不得不做。

“是不是姑姑當初的事？”秦墨做了一個猜測。

姜回答：“嗯。”

事距離現在，三年多……不對，應該是四年了。

秦墨也沉默了。

他很清楚這件事對爺爺的沖擊有多大，他本來就對姑姑愧疚，再得知這麼個事，怕是幾天幾夜都難以睡個好覺。

“我馬上過來。”秦墨說完便掛了電話。

姜收了手機朝病房去。

整個十樓只有姥爺一個人，這是秦家單獨的病房樓層。

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秦江野的聲音。

“您這接能力也太差了點兒。”秦江野說話吊兒郎當的，“要早知道會氣這樣，應該先跟您打個招呼再散播的。”

姜：“？”

姜推門而去。

看到來，秦江野勾著：“小表姐。”

“媽媽的事是你傳的？”姜問。

“我這不是看你的一直來回沒什麼進展，想著推一下嗎。”秦江野隨意說著，視線重新移到秦老爺子上，“誰知道爺爺接能力這麼差，這麼一個小消息就把他送進醫院了。”

姜：“……”

秦老爺子：“……”

短暫不想搭理秦江野后，秦老爺子還是開了口：“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開始就知道了。”秦江說。

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有點兒生氣了。

正要說點兒什麼，余注意到姜安看他的眼神。

也不知怎的，腔里的氣瞬間消失，緒一下子變得平和起來。

秦江野：“？”

什麼況？

“這件事你也有參與？”秦老爺子保持心穩定問。

秦江野：“您乖孫是這樣的人？”

秦老爺子：“你說你一開始就知道。”

秦江野：“我那是不小心聽的。”

秦老爺子：“都有誰參與。”

“我爸，大伯，二堂哥。”秦江野扳著手指數。

本來還想說一個秦墨，但經過之前跟小表姐的談話，他知道秦墨沒有參與，只是跟他一樣得知了這個事。

區別在于他在外面聽，秦墨在里面被人叮囑不得說。

秦老爺子又想生氣。

但氣還沒上來想到安安看自己的眼神，很自覺的把氣給散了。

“你怎麼知道？”秦老爺子問。

秦江野：“聽到的。”

秦老爺子：“那你怎麼沒告訴我。”

秦江野：“那不行。”

秦老爺子盯著他：“為什麼。”

“您當初可沒像現在這樣想姑姑，更沒在我面前提起過什麼。”秦江野故意的，“誰知道我說了之后，您會不會封口。”

秦老爺子話都不想跟他說了。

“我要知道您這麼在乎姑姑和小表姐，肯定當天就跟您說了。”秦江野尾音上揚，帶著調侃，“但要是那樣，您大概率已經氣病了。”

“就不能盼我點兒好？”秦老爺子開始跟他互懟。

秦江野上下打量了一下：“就您這聽說個消息就氣到住院的，很難吶。”

秦老爺子作勢就要打他。

秦江野乖乖把臉遞過去。

看著這一幕。

姜的心也稍稍放下。

不管兩個舅舅對姥爺如何，至這些年來姥爺邊還有一個秦江野，那些難得的開心日子，大概率都是秦江野跟秦墨帶去的。

“怎麼不打，舍不得？”秦江野又開始皮。

“我是怕臟了我的手。”秦老爺子跟他關系親昵，一眾人中就他跟秦墨最讓他喜歡，“就你這整天沒個正形的臉，也不知道被多人打過。”

秦江野嘖了一聲。

秦老爺子冷哼一聲。

見他們這樣，姜忽然想起一個事：“你怎麼知道姥爺住院了？”

“本來不知道，我去你家找你們玩兒聽傭人們說的。”秦江野說的是實話。

但凡他沒吃中午飯就來，想必還能看到池老爺子跟謝老爺子告訴他的那一幕，他在的話，秦老爺子大概率也不會氣的這麼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