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滿臉厭惡和倔強的瞪著他：“放開。”

“你先回答。”霍知舟沒放，放在腰間的手更往他這邊用了點兒力。

姜語氣很涼：“你覺得我在氣你？”

霍知舟：“是。”

“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姜面平靜，看向他的眼神宛如看一個陌生人，“我只是單純的討厭你，憎惡你，恨你。”

“我不信。”霍知舟說的很堅定。

姜：“信不信隨你。”

霍知舟視線看著，這麼近的距離能看到眼睫上一長而卷翹的睫，眼睛里除了他的倒影之外再無其他。

“你是什麼人我很了解，你什麼格我也了解。”霍知舟聲音磁溫，低沉繾綣。

“說的這麼好聽。”姜垂眸掃了一眼自己被他錮的無法彈的，帶著幾分低嘲，“那你現在做什麼。”

霍知舟：“生氣。”

姜別開眼。

聽都不想聽了。

“氣你為了氣我把自己放在那麼差的位置。”霍知舟眼神里全是對的在意，“你可以打我罵我侮辱我，但我不希你那樣說自己。”

姜怔了怔。

“我們好好談，只要你愿意重新接我的追求，接跟我在一起。”霍知舟放開，垂眸看著，“你要我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回答他的是響亮的一掌。

“啪！”

姜打的毫不客氣。

拉開跟他的距離，讓自己保持冷淡：“這是還你剛才冒犯我的事。”

話音落下。

房間陷寂靜。

霍知舟臉上傳來痛麻的覺，臉上迅速浮現一個新鮮的掌印，五手指清晰可見，一雙黑眸就這麼看著。

“再來一下嗎？”他說話了。

姜擰眉。

霍知舟指了指自己右邊臉，語調和之前沒有太多變化：“打對稱，多出點兒氣。”

姜看著他。

下一秒。

打了。

“啪！”

和剛才一樣的力道。

一點兒都沒留。

只道這一次不狠點心，下一次他只會更過分。

“怎麼沒用個工，你的手可比我臉細多了。”霍知舟拉起的手，見掌心泛著紅有些心疼，“疼不疼。”

“神經病！”姜將手往外。

霍知舟握的了點兒，沒讓離開。

姜瞪他。

霍知舟一字一句道：“還氣嗎？”

姜剛要說，又在看到他兩邊臉都有掌印時頓住了。

覺得霍知舟就是個瘋子。

喪心病狂的瘋子。

“下次記得用工。”霍知舟輕輕著的掌心，語氣溫，“是不是很疼。”

“在這里假惺惺。”姜一點兒都不領，“你不冒犯我就什麼事都沒有。”

霍知舟沒解釋。

他們現在是前夫跟前妻的關系，從事實上來說的確是冒犯。可他真的很想很想，再這麼冷淡相下去，他會瘋的。

“你走吧，以后別來了。”姜說。

霍知舟沒。

姜用另一只空出來的手拿出手機給莫陌打電話：“進來把霍知舟拖出去。”

莫陌：“好的。”

沒一會兒。

莫陌進來了。

一眼就看到霍知舟臉上的掌印，察覺到房間張的氛圍后，先客氣的說道：“前夫哥，你自己出去還是我請你出去？”

“我先走了。”霍知舟沒再逗留，了手后松開。

姜看都沒看他。

霍知舟又了頭才走，等姜想打回去時他已經松開手走了。

到了樓梯口，霍知舟跟厲致深對視了個正著。

“嘖嘖嘖，被打了？”厲致深故意的。

看到莫陌上樓他就知道肯定有況，但沒想到是這樣。

打的還對稱。

霍知舟氣定神閑，不不慢道：“羨慕？”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厲致深覺得他有病，還病的不輕，“被打傻了。”

“雖然是打，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愿意我，對我有緒。”霍知舟跟他對視著，“您呢？媽對您有什麼特殊的嗎？”

厲致深剛要反駁，頓時語塞。

過來吃了那麼多頓飯，安安對他就跟個陌生人一樣，別說打了，連個厭惡憎恨的眼神都沒有，要是他把惹煩了，還會像打蒼蠅一樣打死自己。

這麼對比……

他突然有點羨慕霍知舟的掌了。

“看來不特殊。”霍知舟一眼看穿。

“給自己的不要臉金。”厲致深明面上不可能承認，“打你只是因為看你不順眼，對你有緒，是因為你們之間還有歲歲。”

“你們沒有？”霍知舟反問。

厲致深：“我們孩子長大了。”

霍知舟：“也是。”

厲致深：“？”

霍知舟：“沒了，孩子不認，總得給自己找點兒面子。”

“說的好像歲歲認你一樣。”厲致深輕嘲一聲，還了歲歲總的那句，“霍叔叔——”

“那是父子間的趣，真認真起來他還是會我爸爸。”霍知舟在這上面有絕對的優勢，“過你一聲嗎？”

厲致深：“……”

霍知舟又說：“我跟好歹在一個戶口本上待過，你呢？”

厲致深：“……”

霍知舟：“你頂多算媽的一段水緣吧。”

厲致深磨了磨后槽牙。

這前婿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我能在這里隨意進出，你能嗎？”他勢必要搬回一點兒。

“是嗎？”霍知舟說，“待會兒我問問媽。”

厲致深盯著他。

他好歹是爸。

這家伙就不能有點兒尊重？

“讓讓。”霍知舟說。

厲致深：“不讓。”

霍知舟淡定的問：“是想留我吃晚飯？”

厲致深默了。

霍知舟繼續說著扎人心的話：“你有這個權限？”

“這麼氣自己的前岳父大人，不怕以后進不了這個家？”厲致深還不死心。

“真論起來，我的前岳父大人應該是姜塵仁。”霍知舟一點兒面子都不給，“而非您這個跟媽沒有半點兒關系的人。”

“行，你真行。”厲致深說不過他，“你要能追到算我輸。”

霍知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越過他走了。

厲致深：“？？？”

厲致深擰著眉心看他。

這是對長輩的態度。

“歲歲在下面嗎？”霍知舟走了兩步突然頓住。

厲致深看著他臉上的掌印，逮著機會就開始造：“怕被他看到沒了面子？”

“媽不待見你，不認你不是沒原因的。”霍知舟不不慢道。

厲致深：“？”

莫陌：“歲歲跟夫人在旁邊閣樓玩兒。”

霍知舟嗯了一聲，心平氣和道：“你不用送，我自己出去。”

“好的。”莫陌是信他的。

霍知舟一走。

莫陌就把視線落在厲致深上。

他的視線過于直接，厲致深很快察覺到了：“有事？”

“沒什麼。”莫陌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在這兒只在乎老板，“只是覺得前夫哥那句話說的對的。”

厲致深：“？”

厲致深問：“哪句？”

莫陌一本正經道：“夫人不待見您，老板不認您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