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姜一本正經道，“我可不想名聲被毀。”

池淺勾了勾：“怎麼就毀你名聲了。”

“要是一個男人跟自己妻子離了婚，轉頭就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姜認真的跟他打比方，“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嘛……”池淺拖長尾音。

姜：“池家的繼承權真落不到你手上？”

池淺：“是的。”

池淺：“只要我哥不是真正的廢，繼承權都只會是他的。”

“你媽媽一點兒都說不通？”姜問。

“說不通。”池淺對此不生氣，都習慣了，“現在每天焦慮的睡不著覺，為此停掉了跟朋友們的聚會，逛街，滿腦子就是給我洗腦。”

姜心里有些復雜。

陶夫人雖擔心池淺，但也忘了信任。

功的標志并不是嫁的好與不好，自的價值也無關婚姻。

可這個道理，陶夫人暫時還不明白。

“放心，我沒事。”池淺說，“只是聽得多了偶爾需要清靜一下耳子。”

吃完飯后。

兩人又去了其他地方轉轉。

約莫下午兩三點時，池淺一邊走一遍看著旁邊的人：“你不對勁。”

姜：“嗯？”

“按理說你剛接手秦氏集團份不久，要忙的事很多。”池淺是真覺得姜有心事，“不應該在這時候找我閑聊才是。”

尤其還閑聊閑逛了這麼久。

姜隨口道：“基本上都解決好了，就出來休息放松一下。”

“就你之前那拼命的樣子，不像是會休息放松的人。”池淺對姜還算了解，“要麼遇到難題需要我幫忙，要麼有心事需要散心。

“你剛才說沒有需要我幫的，那就只剩另外一個。”

姜：“……”

姜學會套路：“我就不能是單純的想找你？”

“至現在，單純不了一點。”池淺語調微揚，“我哪次找你沒點事。”

姜默了。

就倆現在的繁忙程度。

確實不會因為閑得無聊出來玩兒。

恰在此時。

姜手機響了。

是歲歲發來的：【媽咪，爸爸還有十分鐘就走了，您什麼時候回來。】

“你是躲霍知舟？”池淺不小心掃到了手機屏幕。

姜：“不躲。”

池淺：“他找你復合？”

姜默了。

“是不是要回去了？”池淺問。

“晚飯吃了再回去也一樣。”

“行。”

姜這邊繼續過難得的清閑日子，霍知舟那邊則是另外一番心。

他在那里等了大半天，也沒等到人回來。

電話不接，消息不回。

似乎真的不很待見他。

至于姜安跟秦老爺子，早餐吃了后就各自忙自己事去了。

跟他一起的，只有歲歲。

“霍叔叔，你該走了。”歲歲一本正經道，稚的臉已經漸漸長開，“你打擾到我們一家人的生活了。”

霍知舟了他臉：“上次不還喊爸爸？”

歲歲：“哦，撤回。”

霍知舟沒說話。

心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輕松，他真切到了姜不想跟他待在一起，排斥他，討厭他，甚至厭惡。

“你這樣只會讓媽咪更想遠離你。”歲歲說，“保持適當的距離更好。”

“真保持距離了，你媽咪連面都不會讓我見。”霍知舟太了解姜了，他不這樣連跟近距離接的機會都沒有。

時間一久，會忘了他。

屆時才是真的失去。

“誰讓你當初為了那個阿姨傷害媽咪的。”歲歲看得明明白白，“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霍知舟眉梢微挑：“你就不能幫我說兩句好話？”

歲歲：“不能。”

霍知舟：“你不想我跟你媽咪重歸于好？”

歲歲干脆得很：“不想。”

“這麼狠心？”霍知舟又了他乎乎的臉。

“是您先狠心的。”歲歲忘不了之前的日子，“您讓媽咪住在那麼小的出租屋里，一邊上班一邊還要照顧我。”

他并不知道媽咪跟爸爸之間究竟有多矛盾。

可真的，會讓媽咪住在出租屋里嗎？

說到底，爸爸的也浮于表面。

霍知舟沒有反駁。

那段時間他很氣，所以想讓撞了南墻后回頭，誰知……

“是爸爸考慮不周。”

“考慮不周就得承擔應有的后果。”歲歲一本正經道，“而不是覺得這件事過去了，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霍知舟一怔。

沒料到五歲的孩子能說出這種大道理。

“媽咪上班已經很累了。”歲歲說的話扎人心，“您還不顧意愿來煩，做人不能這麼自私。”

“不自私點兒，你媽咪就不要我了。”霍知舟說。

歲歲認真臉：“媽咪早就不要您了。”

霍知舟：“非得扎我心？”

歲歲有些小傲：“哼。”

“既然這麼不待見我，我也就不留下來惹你嫌了。”霍知舟了他腦袋，見他沒有因為他跟姜離婚而影響，心里也稍微放心了點兒，“走了。”

“剛剛的話您記住沒。”歲歲問他。

霍知舟故意裝不知道：“什麼話。”

歲歲哼了一聲，帶著點兒傲：“別隨隨便便打擾媽咪，您要是能好好遵守，我可以去媽咪那里替您說好話，讓您一個月來一次。”

“一年才十二次？”霍知舟指出。

歲歲：“比起那些離了婚見不到孩子的，這已經很多了！”

霍知舟手在他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我還是更喜歡把機會握在自己手里。”

一年十二次。

每次還是在家里。

不待見他的可能太高了。

一年下來估計也說不上幾句話，倒不如自己尋機會。

歲歲捂著自己的額頭，氣鼓鼓的看著他。

“心好了記得幫爸爸說點兒好話。”霍知舟走之前不忘跟他代，“功了給你紅包。”

“想都別想。”歲歲回他。

霍知舟又了他腦袋，這才離開。

他一走，姜安和秦老爺子從暗冒了出來。

見歲歲氣鼓鼓的還捂著腦門，秦老爺子關心的問了句：“這是怎麼了？”

“某個追不到媳婦兒就對兒子下手的人打的。”歲歲視線還看著外面，說出來的話帶著幾分小孩子氣，“再也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