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聞宴的話,虞聽晚的心直直墜到了底。
顧聞宴這話的意思是,無論答不答應,都逃不了回京港的命運。
給三天時間也不過是給想通的機會而已。
扔下最后通牒后,顧聞宴轉離開,他剛來到門口,就被邢慧云攔住去路。
接著邢慧云一把拽著他來到角落。
“你到底怎麼想的?”邢慧云松開他的手,面凝重,“難道你想把虞聽晚帶回去?”
顧聞宴的眼神里沒有一溫度,“本來就該待在我邊,如果沒有你,也不會離開這麼久。”
一想到他媽背著他送走虞聽晚,還害他找了這麼久,顧聞宴就恨不得殺人。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麼久虞聽晚不回去?”邢慧云擰起眉頭,“就是因為不喜歡你了,就算你真的把抓回去了,又有什麼意思?””
邢慧云的話猶如一針深深刺痛了顧聞宴的心,眼底仿佛涌起暴風雪般的寒意。
他一字一頓冷冷道:“就算不喜歡我,也別想喜歡上別人。”
只要虞聽晚敢上別的男人,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眼見邢慧云還想說什麼,顧聞宴盯著的眼睛,“媽,你這次管不了我。”
邢慧云看著顧聞宴鐵了心的樣子,氣得不行,“你爸那邊你想好怎麼代了嗎?你覺得他會讓你跟虞聽晚這種份的人在一起?”
顧聞宴眼皮下,“就算他不愿意,我也不會放過虞聽晚。”
虞聽晚離開的這三個月,更讓顧聞宴確信,他不能沒有虞聽晚。
所以無論用什麼辦法,他也要把人留在邊。
顧聞宴鋒利目如刀刃般劃過邢慧云氣急敗壞的臉上,危險嗓音涌著警告,“別再手我的事,不然別怪我不顧母子面。”
說完顧聞宴沒再去看他媽一眼,去了院子里。
看著顧聞宴離去的翳背影,邢慧云重重嘆了口氣。
顧聞宴以為是不愿意讓虞聽晚進門,然而是擔心顧聞宴的父親。
其實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對虞聽晚已經不排斥了,也看得出來虞聽晚不是溫熙那種沖著錢來的人。
而且虞聽晚現在肚子里又有了第二個顧家的孩子。
更何況看在顧逸安這麼可乖巧的份上,如果顧聞宴真的非要娶虞聽晚,還是會妥協。
是怕顧聞宴的父親知道這件事。
要是被對方知道顧聞宴為了個人做出這麼多糊涂事,還不知道會做些什麼。
邢慧云回到客廳的時候,就看見虞聽晚坐在沙發上出神。
走了過去,在虞聽晚面前停下,“你現在什麼打算?”
虞聽晚回過神,抬頭看向邢慧云,睫被微風拂得輕。
邢慧云語重心長地說:“不是我不愿意讓你當我的兒媳婦,而是就算你跟聞宴回去了,他爸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到時候吃苦的只有你跟孩子。”
虞聽晚想起那個未曾面過的顧董,聽說從十多歲白手起家創辦了顧氏集團,一路上經歷了那麼多的和危險,一路把顧氏集團做到了如今的地位。
這樣的人手段深沉,眼里怎麼可能容得了沙子。
虞聽晚知道邢慧云是為了好,閉了閉眼睛,像是做了決定,“我知道該怎麼做,您放心。”
邢慧云看心里有數,沒有再多說。
虞聽晚轉頭向窗外,顧逸安正拉著顧聞宴陪他玩,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像是若有所似的,顧聞宴毫無征兆抬起那雙幽深的黑眸,向這邊。
虞聽晚垂下眼睫,指尖的角無意識被得皺的。
心想,看來又要放棄現在的安穩日子了。
夜幕降臨,邢慧云啟程回京港,虞聽晚牽著顧逸安在門口目送離開。
跟顧逸安說了幾句話后,邢慧云抬眼看向他們后被影籠罩的顧聞宴,“你什麼時候回去?”
顧聞宴目掃過虞聽晚的后腦勺,聲音冷靜到殘忍,“三天后。”
虞聽晚微微一僵。
即便沒有回頭也能到那抹深邃的視線停留在上。
邢慧云目在虞聽晚和顧聞宴之間打轉,最后只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彎腰上了車。
車子很快消失在黑暗的街道里,方嬸小心翼翼開口:“顧總,您今晚要在這里過夜的話,我去給您收拾出了一個房間?”
顧聞宴直截了當地打斷:“不用,今晚我跟虞聽晚睡。”
虞聽晚心臟重重一跳,立刻說:“那張床太小了,你來了睡不下。”
顧聞宴面微微一沉。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虞聽晚是故意找借口不跟他睡?
眼見氣氛變得凝重,方嬸看出虞聽晚的排斥,幫忙打圓場:“是啊,顧總,而且虞小姐還懷著孕呢,要是到了也不好,不然您還是去另外一個房間睡吧?”
顧聞宴沉著臉,目掃過虞聽晚隆起的孕肚,再看虞聽晚排斥的神,最后還是妥協了。
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虞聽晚暗暗松了口氣。
看著眼前的小洋樓,眼里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黯然。
回到客廳后,虞聽晚不想跟顧聞宴待在一個空間里,索去幫方嬸鋪被子。
與此同時,另一個房間里。
顧逸安躺在床上,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面前的顧聞宴,“爸爸,我不是在做夢嗎,你真的來了嗎?”
“當然不是。”顧聞宴著他的臉,“爸爸真的在這里。”
顧逸安角微微翹起。
顧聞宴溫聲說:“三天后,爸爸就帶你和媽媽回家,好不好?”
顧逸安眨了眨眼睛,“媽媽答應了嗎?”
顧聞宴目變得深邃,語氣意味深長,“你媽媽會答應的......”
哄睡了顧逸安之后,顧聞宴出了房間,正好跟虞聽晚迎面上。
虞聽晚繞過他想走,被顧聞宴攔住了。
虞聽晚憋著一氣,抬頭看他,“顧總有事?”
顧聞宴抬手著的臉,“你這幾天可以躲著我,等回去之后,你想躲也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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