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顧聞宴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虞聽晚回來沒有?”
“顧總?”接電話的人是李姐,“虞小姐還沒有回來。”
顧聞宴眉心了,他看了眼手里的表,已經快十點鐘了。
顧聞宴覺得不對勁,他重新給虞聽晚打了個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此時顧聞宴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就算虞聽晚去應酬,也不可能這麼晚回來。
一向注意顧逸安的休息時間,不可能讓孩子熬夜。
顧聞宴沉片刻,讓司機調轉車頭去了電視臺。
車子在電視臺門口停下,顧聞宴對章哲說:“你去電視臺打聽一下,虞聽晚今晚在哪里聚會。”
“是。”
章哲開門下了車。
不知道過了多久,章哲從電視臺里出來,只不過表變得有些凝重,“顧總。”
“怎麼樣,在哪個地方吃飯?”
章哲說話支支吾吾,“顧總,我剛才問了電視臺里的人,他們說........今晚電視臺里沒人聚會。”
顧聞宴轉頭看向他,微微瞇起眼睛,“你說什麼?”
“而且.........”
見章哲言又止,顧聞宴失去耐心,“有話直說。”
章哲咽了下口水,“而且電視臺的人說,虞小姐今天早上提出了辭職。”
話音落下,顧聞宴的面瞬間沉到了底。“辭職?”
“是。”章哲著頭皮說:“是虞小姐親自打電話跟自己的上司說的。”
這話說完,他就看見顧聞宴的臉徹底被寒霜包裹住。
想到虞聽晚今天一整天都聯系不上,連電話都關機,一個不好的預浮上心頭。
顧聞宴拳頭攥得咯吱作響,立刻讓司機調轉車頭回家。
車子還沒停穩,他的影已經消失在院子里。
李姐剛要給虞聽晚打電話問什麼時候回來喝湯,就看見顧聞宴的氣勢洶洶從外面走了進來。
李姐被他的臉嚇了一跳,剛想詢問發生了什麼事,顧聞宴已經上了樓。
顧聞宴來到房間,一把拉開保管虞聽晚和顧逸安證件的屜。
果不其然,所有關于兩人的證件都消失了。
顧聞宴臉冷得像要殺人,攥著屜把手的手幾乎斷。
虞聽晚帶著顧逸安逃跑了。
這個念頭剛在顧聞宴腦袋里浮現,他猛地踹了腳柜子,巨大的靜連樓下的李姐都聽見了。
李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敢上去顧聞宴的眉頭。
顧聞宴黑得純粹的眸帶著戾氣,膛劇烈起伏,他掏出手機,給章哲打了個電話。
“馬上派人去查今天的出行名單,我要知道虞聽晚和顧逸安去了哪里。”
掛了電話,顧聞宴紅的雙眼看向帽間的方向,攥著手機的手咯吱作響。
虞聽晚為了不讓他發現他們離開,什麼都沒有帶走,一切都保持著虞聽晚和顧逸安在這里住的樣子。
要不是他找人去電視臺問,說不定到現在都不知道虞聽晚和顧逸安失蹤的事。
顧聞宴腦海里浮現出昨晚虞聽晚主的樣子,原來那個時候就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了。
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虞聽晚離開的時候。
有什麼東西迅速在擴散開來,幾乎撐他的腔。
虞聽晚居然敢再一次逃跑。
章哲是半夜給顧聞宴回的消息,他查遍了今天所有的出行名單,沒有找到虞聽晚和顧逸安的蹤跡。
黑暗里,顧聞宴聽著章哲的匯報,他坐在沙發上,面容在影下意味不明。
既然出行名單查不到兩人,說明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虞聽晚和顧逸安還沒離開京港,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背后幫了虞聽晚。
這時顧聞宴腦海中想到了一個人,眼里漸漸醞釀出一場風暴。
“叮咚——”
一道門鈴聲劃破了寂靜的公寓,施薔打著哈欠從房間里出來,朝著門口走去。
大半夜的,誰來擾人好夢。
施薔隨手拉開門,當看見門外站著的顧聞宴時,愣了一下。
“你怎麼........”
施薔后面那句“來了”還沒說完,顧聞宴已經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目在房子里掃視。
見顧聞宴就這麼闖進家,施薔沒好氣地說:“誰讓你進來了,出去。”
顧聞宴充耳不聞,把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
見顧聞宴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施薔眉頭擰了起來,“你到底來我家找什麼?”
顧聞宴緩緩轉頭看,嘶啞的嗓音里抑著怒意,“虞聽晚呢?”
這個問題簡直莫名其妙,施薔眉頭擰得更,“我怎麼知道虞聽晚在哪里?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顧聞宴罕見地了怒,眼里泄出幾分暴怒的寒,“你敢說虞聽晚和顧逸安不見不是你的手筆?”
施薔愣住了,“虞聽晚和顧逸安不見了?”
“你裝蒜。”顧聞宴一把攥住施薔的手臂,“之前不就是你把送出國?”
“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幫!”
施薔手腕傳來一陣刺痛,痛起來,“關我什麼事,我本不知道不見的事!”
要不是顧聞宴跑來家質問,本不知道這件事。
顧聞宴卻不相信施薔的話,虞聽晚想要帶顧逸安不留痕跡的逃跑,只有施薔做得到。
“告訴我,去了哪里。”顧聞宴猛地掐施薔的脖子,一點點收,“不然你和施家一個都別想逃。”
施薔下意識掙扎起來,覺快要不上氣,用力拍打著顧聞宴的手,“你有病啊,虞聽晚本沒找過我,我怎麼會知道去了哪里!”
已經猜到虞聽晚是故意不跟說的,就為了不拖下水。
不然以顧聞宴的瘋勁,說不定真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顧聞宴沒心跟廢話,逐漸收力道,施薔的臉從漲紅變得青紫,掙扎的力道也漸漸小了下來。
就在施薔以為自己會被顧聞宴掐死的時候,后忽然響起一道冷靜的聲,“放開,這件事跟沒關系,是我做的。”
顧聞宴作頓住,他轉頭去,看見邢慧云從門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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