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熙呼吸一滯。
聽出顧聞宴的話外之意,是在警告什麼。
對上顧聞宴那雙漆黑的眼睛,溫熙角的有些僵,牽扯出一抹吃力的笑容,“當然,沒人會希虞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顧聞宴深深著,“你清楚最好。”
溫熙后背無端有些發冷,總覺顧聞宴好像看穿了什麼,更或者是猜測到了什麼。
不敢再替王姐說話,雖然對方能夠重新回到顧家替報告虞聽晚的向是件好事,但要是因此在顧聞宴面前暴什麼,只會是得不償失。
“既然你決定好了,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溫熙見好就收,“這件事本來也是王姐做的不對,你給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果然,說完這話后,顧聞宴的面好看了許多。
“那我先走了。”溫熙善解人意地說:“虞小姐今天了這麼大委屈,你就多陪陪吧,我跟小朗沒關系的。”
其實心里清楚,就算不說這句話,顧聞宴也不可能來陪跟安安。
但要是這麼說了,顧聞宴說不定會覺得虧欠了。
果然,聽到溫熙的話,顧聞宴這才想起已經很久沒去陪過溫熙和顧朗了。
他嗯了一聲,“等虞聽晚這邊穩定了,有空的話我會去看你和小朗。”
溫熙目的達,終于心滿意足離開。
雖然沒能讓王姐回到顧家,但是讓顧聞宴惦記著跟小朗,也算是達了心愿。
溫熙剛到家,一直在別墅里等著的王姐立刻就撲了上來,張地詢問道:“溫小姐,怎麼樣了?”
看著王姐期待的神,溫熙故意嘆了口氣,“王姐,不是我不幫你,我真的盡力了,但是聞宴本不聽我的。”
王姐如遭雷擊,晃了晃,“怎麼會?顧總那麼喜歡您........”
溫熙裝出一副痛心的樣子,“王姐,你太久沒回來了,其實聞宴對我早就不像從前那樣子了,自從虞聽晚回來之后,聞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我跟小朗都被他拋到了一邊。”
“不信的話你問小朗。”
顧朗聞言抬起頭,小腦袋用力點了點,“媽媽說的對,都怪那個壞人,爸爸現在都不喜歡我跟媽媽了,也很來看我跟媽媽。”
王姐臉慘白如紙,“什麼?連你們都被顧總冷落了?”
溫熙痛心疾首地說:“虞聽晚死活不肯原諒你,說顧聞宴要是放過你,就帶著孩子離開,我實在沒辦法。”
說完疚地看了王姐一眼,“對不起王姐,我沒能幫上你的忙。”
“溫小姐,不怪你。”王姐咬牙關,“要怪就怪虞聽晚,要不是,顧總怎麼會對我們這麼狠。”
溫熙安道:“王姐,雖然在京港我幫不上你,不過我在別的城市有認識的朋友,可以給你和你家里人介紹一份工作。”
“不用了。”
王姐咬牙關,“就算要走,離開之前我也不會放過虞聽晚這個罪魁禍首。”
說這話時王姐眼里閃過一抹狠毒的芒,被溫熙清楚地捕捉到眼里。
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溫熙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雖然不知道王姐要做什麼,但就算對付不了虞聽晚,給添點堵也不錯。
-
顧聞宴回到別墅的時候,看見虞聽晚在窗戶前站著。
聽見腳步聲,回過頭,跟顧聞宴四目相對。
“溫熙是來幫王姐求的?”
顧聞宴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
虞聽晚牽起角,“你早上剛炒了王姐,晚上溫熙就來了,除了替王姐求,還能做什麼。”
不過意外,王姐居然會去找溫熙,看來兩人的關系比想象中要好。
也難怪王姐會那麼針對自己,替溫熙打抱不平。
“我已經拒絕了。”像是看穿了虞聽晚的心思,顧聞宴說:“王姐不可能回來。”
不僅是因為王姐對顧逸安下手,更是因為王姐有小心思。
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好好照顧虞聽晚?
虞聽晚面稍稍緩和了些。
還以為顧聞宴會看在溫熙的份上原諒王姐的所作所為,讓繼續回來工作。
“這麼說,溫小姐知道我懷孕的事了?”虞聽晚平靜地問。
既然溫熙知道王姐被炒魷魚的事,自然也知道懷孕的事。
顧聞宴還以為虞聽晚是在擔心溫熙又會對下手,走過去攬過的腰,“上次的事已經知道錯了,不會再犯第二次。”
虞聽晚平靜地想,要是溫熙膽子真的這麼大對肚子里的孩子下手,說不定還要謝對方。
不過這種話不能告訴顧聞宴,垂下眼睛掩去眼底的緒。
顧聞宴不知道虞聽晚的心思,繼續說:“新的保姆我已經選好了,明天就會來上班。”
虞聽晚哦了一聲。
“要是這個人還像上一個那樣,馬上告訴我。”顧聞宴話里多了幾分嚴肅,“不許再像這次這樣瞞著。”
要不是這次事鬧大,顧聞宴還不知道王姐背著他為非作歹。
這種事不能發生第二遍。
第二天,新的保姆就來了。
保姆約莫五六十歲,聽說干這行干了很多年,是個很有經驗的老手。
“虞小姐,我姓李,你我李姐或者李姨都可以。”
李姐笑得很和善,跟王姐剛來時不同,了討好跟諂。
也許是聽說了王姐走的,李姐平時做事很小心仔細,也從來不跟別的傭人說閑話,只埋頭做事。
虞聽晚相下來,能看得出來李姐跟王姐不一樣。
不會像王姐一樣怪氣,更不會因為是顧聞宴的人就看不起。
而且每次做營養餐和補湯,李姐都會多做顧逸安的份,說是孩子在長,而且多做一份吃點也不礙什麼事。
這天傍晚,顧逸安像往常一樣放學回家。
一回到別墅就纏著虞聽晚肚子里的寶寶。
這時候顧逸安想起什麼,聲氣地說:“媽媽,老師說周一要開家長會,要讓爸爸媽媽一起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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