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總在外面敗壞的名聲,說得好像很喜歡沖他生氣一樣。
就算生氣了,哪一次不是很快就消氣了。
裴寒遠輕笑,拉著的手,“寧寧沒有,是我胡說,我只是把事實告訴他們。”
“那你這樣說,爸媽他們不會說什麼嗎?”阮寧問。
“爸媽想對你說的,媽已經跟你說過了。”裴寒遠側頭看著,“寧寧,謝謝你愿意給我陪你度過余生的機會,現在,能再給我個向你求婚的機會嗎?”
阮寧眨著眼睛,誰求婚還問可不可以啊。
“人家求婚都是準備驚喜,你直接跟我說算什麼…”阮寧嘟著佯裝不滿,“我說不可以你就不打算求了嗎?”
裴寒遠連忙說,“怎麼會。”
阮寧哼了一聲,“勉強給你這個機會,但是如果你最近這段時間表現不好,又或者求婚不能讓我滿意,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好。”裴寒遠鄭重應下。
他知道,阮寧一定會答應,也正因如此,他也把這件事看得更加重要。
那天說完之后,阮寧就沒再問過這件事,為了不影響他,也為了不打破這份神。
只不過求婚還沒等來,阮寧先等來了劉慈。
七月份的天氣已經很炎熱,阮寧怕熱怕曬,越發不出門,只在太落山以后陪裴寒遠在院子里散散步,白天是半步都不肯出門的。
“寧寧。”
裴寒遠的聲音剛在監控里響起,阮寧就懶散地翻了個,證明沒有在吃。
書房里響起一微不可察的笑聲,“寧寧,管家說媽來了,要不要見?”
阮寧跪坐起來,了個懶腰,“你媽媽還是我媽媽?”
不怪阮寧這樣問,實在是這段時間宋婉容對太過熱,三天兩頭就讓人送東西過來,偶爾還要過來找買珠寶挑服。
“你媽媽。”
阮寧猜到了,跪坐在那發呆想著,從監控里看著像是視頻卡頓了一樣。
“見一見吧。”阮寧說,有些事,總要有個結果。
從書房出來,回到臥室拿了東西,出來時劉慈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像是已經等了很久的樣子。
“寧寧,你醒了?”
劉慈轉過頭,站了起來,表有些拘謹。
阮寧就沒睡覺,估計又是裴寒遠吩咐家里傭人說的。
阮寧淡淡喊了聲媽,“有什麼事嗎?”
客廳里傭人來來往往,端上水果還有甜點,陳嫂端來養生茶放在阮寧手邊,輕聲叮囑要喝完。
劉慈眼神復雜,“寧寧,媽媽對不起你…”
阮寧緩緩搖頭,打斷繼續說下去,以前覺得來到這個世界并不值得開心,但現在漸漸覺到,有些事有屬于它的意義。
“如果是要道歉的話,不需要了。”
曾經無比期待的道歉,也不過如此。
阮寧說話的聲音很輕,“媽媽,很多事我都已經不在乎了,您把我生下來,這層關系無法改變,您永遠是我的母親。”
“家里的公司我幫不上忙,也不會因為這個去求裴寒遠。”
阮寧把銀行卡遞給,“這里面是一千萬,還有一份斷絕關系協議書。”
“你簽下字,拿著這些錢去救急吧。”
這是阮寧能拿出來的最多的錢,這份協議書是裴寒遠擬的,他提醒過很多次讓不要忘記。
劉慈怔了一瞬,拿起筆,緩緩簽下字。
“寧寧,是媽媽對不起你……”聲音哽咽地重復,把銀行卡攥在手心,“你過得幸福,媽媽就放心了。”
早已預料到的答案,阮寧口還是止不住的痛,劉慈上前抱住,“寧寧,對不起,沒能給你一個好的人生。”
阮寧愣住,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劉慈松開手,轉離開,腳步邁得很快。
阮寧深吸一口,把桌上的協議書拿起來,眼前卻一片模糊看不清字。
手腕被輕輕環住,協議書也被了出去。
裴寒遠拉著的手放在自己脖頸上,把人抱了起來。
回到臥室,裴寒遠單手了外套,抱著人坐到沙發上,著的后頸。
阮寧嵌在他懷里,沒有一隙,好像他們生來就這樣契合一般。
“裴寒遠,今天抱我了。”
阮寧其實沒比阮長樂大幾歲,但從有記憶開始劉慈就只抱阮長樂。
盡管后來被許多人抱過,還是時常會想媽媽的懷抱是什麼樣的,今天劉慈抱住的那一瞬有了答案,原來并沒有什麼區別。
裴寒遠以為心了,在發頂落下一吻,“寧寧,阮氏這次不僅是資金的問題……”
阮寧腦袋蹭著他的頸窩搖頭,“我已經不是阮家的兒了。”
裴寒遠沒再說話,抱著輕輕晃著,時不時在臉上親一親,慢慢聊到其他的話題。
……
阮寧沒有深想裴寒遠那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直到在新聞上看見阮氏破產的消息,背后牽扯出好幾位賄的員,才明白他讓簽協議書的用意。
發生這樣的事,劉慈沒再來找過,甚至連消息也沒發過一條,好像真的從的世界消失了一樣。
阮寧沒放在心上,只是在網上看那些新聞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有趣的帖子,探討跟裴寒遠聯姻的二三事。
上面梳理了他們聯姻的利害關系,時間線從去年夏天到阮氏破產這段時間,中間摻雜著阮氏的經營狀況。
主還認真分析,說以裴寒遠的份不可能幫不了阮氏,這樣袖手旁觀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不想幫,說他們夫妻不合,最后他得出結論裴寒遠本不,并且很快會跟離婚。
不知道裴寒遠用了什麼辦法,網絡上的本名好像了違詞,提到的帖子都會被刪除,所以這份帖子里用了表包代替。
阮寧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的,要不是是本人,都要信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帖子還不,阮寧一個個看過去,最后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把那些覺得有趣的都發給了裴寒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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