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戴玲,就連何舟聽了,都目瞪口呆!
然而舒言卻沒注意到兩人此時的反應,徑直走進去,與何舟肩而過。
紀凌川看了何舟一眼,“你先出去。”
何舟面有難,但還是點點頭,離開后替他把門口關上。
外面的戴玲忍不住問:“何特助,他們……”
何舟用最短的時間理清思路,最后總結:“以后你對舒小姐客氣一點。”
作為總裁助理的他都以“舒小姐”來稱呼剛才的實習生,戴玲這才后知后覺,“是哪家千金?居然能讓紀總那麼重視。”
何舟搖搖頭,“不是哪家千金,但是紀總的救命恩人。”
戴玲終于恍悟!
辦公室。
舒言有些拘謹地站在紀凌川面前。
比起第一次冒然闖,這次或許因為只有和他兩人,反而覺得不太自然。
紀凌川松了松襟前的領帶,同時還解開了第一顆扣子,出他又修長的頸脖。
這種要不的樣子,讓人覺極了!
“說吧,還有什麼事。還是你想繼續為陳洋求?”紀凌川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舒言心跳如搗鼓,“我看到您找人封了他的辦公桌,還聽到有人議論陳師傅的話,所以才希您好好徹查一下,不要冤枉了一個好人!如果陳師傅是無辜的,他又出事了,您還得去安他的家屬!他這個年紀,一定是上有老下有小,是家里的頂梁柱!不管他做了什麼,他的家屬肯定是無辜的!”
也許是代了自己的經歷,舒言對陳洋格外同。
他讓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紀凌川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了瞇,“你和他以前真不認識?”
舒言搖頭,“當然不認識!”
“那你怎麼就憑一兩天的接,就輕易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
舒言目堅定,“我只是憑直覺!”
紀凌川語氣微沉,“妹妹,凡事都要講證據。他有沒有犯罪,不是由你主觀判斷來的。我要調查他,肯定要從他邊著手。封他的辦公桌,是為了不讓其他人隨意!”
他的解釋簡直一語驚醒夢中人!
舒言遲鈍地拍了拍腦袋,臉上滿是懊悔,“對不起!紀總!是我誤會您了!”
說完還深深地朝他鞠了個躬。
真是丟臉丟到總裁辦了!
怎麼就這麼容易被別人三言兩語說的話誤導?
不信謠不傳謠,自己首先就沒有做到!
紀凌川看對自己客氣恭敬的樣子,心里倒懷念起膽大妄為的行徑。
他第一次希有個人在他邊沒有距離,而不是時刻保持這種上司下屬的關系。
“還有事?”他看了看表,發現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舒言直起,說話小心翼翼,“紀、紀總……還有件事。就是……您那件襯衫……多錢?還有……那子……我、我看能不能盡量賠您一套……”
紀凌川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你真要賠?”
舒言點點頭,是的錯,當然不會推卸責任。
紀凌川角忽然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拿手機撥電話,“何舟,你進來一下。”
很快,何舟走進來,看了眼里面的兩人,忽然松口氣。
他差點以為這有前科的流氓又對他家總裁做了什麼。
紀凌川丟給他一個計算,“你算一下,你用直升機來接我的那天,我上穿的服是多錢?還有之前暈車弄臟我的那套子和鞋,把整套的價格報給。”
“整套?”何舟聽后一愣,忽然有些同地看向舒言。
然后拿出他專門用來記賬的備忘錄,手指快速地在計算上按著,“紀總那天穿的白襯衫,是阿瑪尼高定,價格8萬;子是普拉達當季限量新款,價格5萬;您之前穿的LV高定皮鞋,因為被嘔吐弄臟,擅自清洗后發現有皮革皸裂的跡象,損失12萬;配套的子也有污損,價格8000,;而當天穿的馬仕高定西同樣因不規范清洗出現起球的現象,已經不能再穿了,價格7萬。綜上所述,整套下來舒小姐需要支付328000元的賠償款。”
舒言聽完直接傻掉!
是問梁靜茹借來的勇氣嗎?居然敢主提出賠償!
甚至不知道幫紀凌川洗過的,居然都已經不能再穿了!
紀凌川朝何舟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工人何舟再次替他們關上門。
“你打算怎麼賠?現金還是微信,或者其他轉賬方式也可以。”紀凌川煞有介事地問。
舒言臉極難看,好不容易才憋出幾句話,“我……我能不能……打欠條?我大學都沒畢業,剛找到一份實習的工作,眼看要離職了,就是分期也沒辦法還你這麼多。”
“離職?”紀凌川耳尖的聽到了這個詞,“你才來工作多久,就不想干了?”
舒言囧道:“我對您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也確實沒什麼臉再見您了。您若辭退我……也是我罪有應得……”
在他上做的事,估計會為這輩子最大的污點。
紀凌川盯著沉默了一會,才道:“知道做錯了,就想著離職逃避。原來現在的實習生心理承能力這麼差!”
舒言聽著他這句話,怎麼都覺得不對。
難道他并沒有辭退的打算?
心中驟然一喜,卻又不太確定,便試探著問:“紀總……您還愿意留我在這兒嗎?”
紀凌川不答反問:“我有說過要辭退你?”
那一瞬,舒言幾乎是激涕零!
怎麼會遇到如此大公無私又明事理的領導!
“謝謝紀總!我會好好用工作來回報您的!那……賠償的錢,您就從我工資里扣吧!人事一個月給我開的薪水是5000塊,我可以分文不拿,這樣,一年后我就清掉6萬了。剩下的26萬8,我……我再想辦法!”
如果一年后能轉正,一定努力設計出最優秀的圖紙,用正式工資和分紅得來的錢慢慢還。
實在不行,干脆就刷那個閃婚老公給的銀行卡!
那張卡里有多錢了?
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100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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