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來到清風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按照門卡上面的房號,找到了屬于那個男人的房子。
推開門,極簡卻溫馨的裝修風格與想象的有些不一樣,但,舒言卻很喜歡。
如果不是之后發生的事將對他所有的好完全顛覆,應該會和他好好過日子吧?
拉了行李進來,選了一個距離主臥最近的次臥住下,開始整理東西。
先把服拿出來放進柜里,再把沒燒壞的書擺在房間的書架上。
還有各種證,都一一收好。
弄完,覺得似乎還差點什麼。
想了想,那本結婚證還收在的口袋!
趕掏出來,這才注意到它的封面有被燒過的痕跡。
想起自己今天還沒好好看清那男人的樣子,連名字都記不住。
現在這男人和掰了,反倒對他好奇了起來。
然而就在翻開頁的那一刻,整個崩潰了!
原本著照片的地方已經被燒毀,甚至燒到了名字的部分,只剩自己的半張相片和的名字孤零零在那里。
深吸口氣,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無助!
果然,人倒霉起來,連喝水都塞牙……
但也就在這時,歡快的手機鈴聲劃破了此刻心頭的沉悶。
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喂,你好。請問是舒言嗎?這里是紀氏集團人事部。很榮幸地通知你,你的簡歷過了,明天上班時間帶齊證件過來簽實習合同吧!”
舒言愣神了半秒,片刻后才反應過來,“真的嗎?好!我明天一定準時去!”
這是今天遇到的唯一讓開心的事了,能進紀氏集團,幾乎是每個畢業生就業的夢想!
而雖然只是去實習,但據說,人家選擇實習生的標準,和每一年新職的員工標準是一樣的。
只要做得好,實習結束后,大概率會被留在紀氏。
這晚,舒言在睡前特地多敷了幾次藥,好讓眼周的紅腫消退得快一些。
第二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照鏡子,發現果然消腫了。
然后挑了一件新買不久的職業套裝,再簡單化了個妝便出了門。
紀氏集團距離清風苑不算太遠,有地鐵直達,出站就到樓下,特別方便。
有了職短信,一路暢通無阻,并且還順利簽了一年的實習合同,做設計助理,月薪5000。
一年后如果能轉正,還能獲得項目分紅的福利。
帶的師傅姓陳,陳洋,今年42歲。
他看了一眼,有些擔心地問:“害怕出差嗎?我們跑項目經常要出差,而且住宿條件可能不是太好。但你作為一個新人,跟著出差最容易進狀態。如果沒問題的話,今天下班你就回去準備一下,晚上11點機場見,跟我飛西城。”
舒言沒想到出差這種事第一天上班就能落在上,忙打起十二萬分的神,回道:“不怕!我們以前做小組項目的時候也經常往外地跑,什麼條件的旅社都住過,習慣了。”
“那就好。”陳洋又給一疊資料,“這些你盡快悉,我會空考你的。”
“是!”
有目標就有干勁,舒言拿了資料坐到自己的工位上,很快投了進去。
到了下班時間,先去超市買了些必要的東西,回到住就開始收拾行李。
當手到那男人給的銀行卡時,想了想,便把它與那本殘破的結婚證一起放進桌子下方的屜里。
也不知道自己要在這里住多久,才會有幸到他。
這婚一天沒離,一天心里都不舒坦。
臨走前,還留了一張紙條在桌上,寫到:我是舒言,如今我出差了,關于我們離婚的事,我們可以約個時間,民政局見!我電話是159********。
寫完,反復看了幾遍,最后又補充一句:這段時間我住你的房子,我會按天給租金,你的錢,我一分都不會用,卡在屜里。
為了不讓風將這張紙吹跑,還特地撕下一小節明膠,將紙條粘在桌面。
11點,舒言準時到機場與陳洋匯合。
陳洋給了一張頭等艙機票,“只剩一個位了,你是孩子,這張給你坐。我坐經濟艙。”
舒言忙搖手,“這怎麼可以?”
同時也很驚訝,紀氏集團的員工出差,居然能頭等艙待遇!
陳洋卻笑,“別客氣,你很幸運,這次跟的項目很大,所以,公司給我們報銷頭等艙的機票錢。還有,紀總臨時決定和我們一起出差。他這次誰也沒帶,如果他吩咐你做什麼,你盡量配合!知道嗎?”
“紀、紀總?”
舒言震驚,他說的難道是紀氏集團現任的當家總裁?
陳洋安地拍了拍的肩,“放心,紀總人很好,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他知道我這次帶了個實習生來。”
上班的第一天就能見到集團大總裁,舒言說不張是假的。
換了登機牌后,舒言辦理了行李托運。
可直到排隊登機,都沒有看到讓陳洋特別重視的人。
低頭,趁著現在手機還能上網,就想在網上查一下紀氏集團總裁的相關資料。
然而,除了知道他紀凌川外,并沒看到任何與他有關的照片和信息。
這麼神的嗎?
不過,能把紀氏集團做得那麼大又那麼好,絕對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于是就在腦中勾勒了一遍這位總裁大人的大概模樣:材中等、有小啤酒肚、四五十歲、著鮮、面部圓潤、額頭飽滿、發際線高、略微禿頭。
甚至將這個形象畫在了隨攜帶的草稿本上,打算就照著這個標準去認人。
距離起飛時間還有30分鐘。
舒言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再把上的安全帶系好,還給何潔瑩發了條短信:[我進紀氏了,現在要跟著師傅出差幾天。如果這段時間有人來找我,記得幫我留意一下。]想著,既然那男人能打聽到父親的事,那麼,也應該知道在哪里上學。
若是他不到清風苑,而是去學校找的話,也要先跟舍長打聲招呼。
但何潔瑩那邊還沒回復,一個高大的影便從口走了進來,并落座在距離最近的一邊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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