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醫療隊檢查,云述生命征平穩,只是攝了迷藥所以導致昏迷,好在迷藥劑量不大,沒一會兒悠悠轉醒。
“呃。”
云述皺眉頭,腦袋昏沉。
睜眼看見房間里站著的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以及守在自己床邊的顧寧昭、云和月時,仿佛想起了什麼,神倏然一肅。
顧寧昭第一時間注意到他醒來。
“爸,你覺怎麼樣?”
云述看見眉眼漸漸溫和下來,“我沒事,就是覺腦袋有點暈。”
“云先生,因為迷藥的藥還需要代謝,所以您這兩天覺得頭暈、無力的況是正常的。等藥徹底代謝干凈后,就會恢復的。您這幾天可以多喝水,飲食清淡,加快代謝。”
醫生囑咐道。
云述:“……好的,多謝你們了。”
“云先生客氣了,那我們先出去了。您如果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可以隨時我們。”
云和月將醫療隊送出去,房間里只剩下顧寧昭和云述二人。
“這藥是羅云下的?”
云述問。
顧寧昭沒瞞著,點了點頭。
“我回房間后就是喝了點紅酒,沒一會兒就覺得有點困,還以為是昨晚沒休息好,沒想到是被下了藥。”
云述了眉心。
“剛開始我還有點意識,恍惚間好像聽到了的聲音,我還以為是我在做夢……再之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顧寧昭等他說完,才啟出聲。
“買通了服務團隊的主管,以服務員的份混了進來,因為是沖著你來的。”
顧寧昭從口袋里掏出羅云的手機,遞給他。
“這是想逃走的時候一直抓在手里的,里面可能是想用來威脅你的證據。”
云述接過,手機已經沒了鎖屏碼,直接可以打開。
他點開相冊,看見里面那些不堪目的照片,臉驟然沉下來。
“還真是……”
云述本想說些什麼,意識到顧寧昭在,終究是沒說重話。
“你不用顧忌我。”
顧寧昭道。
“我早就已經和斷絕關系了,現在我的親人只有你們。”
云述心疼地凝著,嘆息一聲。
“都是我的錯,我們昭昭明明應該在最有的家庭里長大,著萬千寵。如果當年云氏來找我的人來得早一點、再早一點,也許就不是現在這樣的局面了。”
“我從來沒有怨過你們。”
顧寧昭溫聲。
不不慢地緩緩說道。
“就算當年你帶著羅云回了云氏,也不一定會比現在的況更好。”
羅云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滿足。
“我不會否認過去曾遭過的苦難,但正是因為那些,讓我更加珍惜現在。”
“爸,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云述紅了眼睛,下心頭的酸和愧疚。
握著顧寧昭的手,像是抓著全天下獨一無二的珍寶。
“對,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顧寧昭沒在他房間里多待。
云述里還有迷藥殘留,得多休息。
出去前,被云述住問了句:“羅云在哪兒?”
“我把關在隔壁,有保鏢看著。要怎麼理,由你決定。”
“好,給我吧。”
顧寧昭走出他的房間,盛熠等在門外。
“云叔叔怎麼樣?”
“沒事了,現在多休息就好。”
盛熠定了定心,“那就好,累了吧,我陪你去休息。”
“不用,下面還有人在,你得在場,我自己去睡就行。”
顧寧昭正自己離開,盛熠握住的手腕,“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今天的年會可不是二十四小時的狂歡夜。”
他這話一出,顧寧昭才想起看時間。
果真是快十二點了。
竟是忙了一整夜。
“我都沒注意。”
盛熠捧起的臉,指腹輕輕挲著。
“現在能讓我陪你一起了吧。”
顧寧昭輕笑,眉眼間是不再藏的淡淡倦意。“嗯,現在你得陪我了。”
……
天破曉。
第一縷從海平面上升起,將黑暗驅散。
在海上行駛了一夜的游,即將靠岸。
有早起的賓客,穿著厚重的羽絨服裹著毯,站在甲板上迎接朝的饋贈。
“回去就放假了,真好。”
“馬上過年了,你們都準備幾號回家?”
“放假那天晚上連夜回去,我爸媽都已經把我房間打掃干凈了。”
“我得晚幾天,買點特產回去。”
“在放假前能看到這樣的日出,覺來年肯定很幸運。”
“是啊,又是一年~”
無人的船尾,顧寧昭和盛熠并肩而立,金的撒了滿。
“過年我和我爸他們一起會瑞平。”
盛熠從背后摟著,“我還有讓云叔叔同意的重要任務在,我和你一起回去。”
顧寧昭彎輕笑。
“那帶上盛爺爺吧。”
盛熠怔了怔,眼角眉梢漾開笑意。
“好,我們一起過年,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京市某地碼頭。
游靠岸,賓客陸續下船離開。
直到所有外人都離開后,一輛警車安靜地從不遠駛過來,沒一會兒又安靜地離開,沒引起波瀾。
岸邊。
云述收回視線,看向邊的顧寧昭。
“昨晚的事我沒說,也不會追究。但當年拋下你的事,得付出代價。”
顧寧昭不起訴,但他會。
這個年,羅云將會在看守所里度過。
顧茜茜已經好幾天沒有羅云的消息了,問顧志國他什麼也不說,讓當沒這個媽。
直覺羅云出事了。
只好找上程北川。
但程氏集團現在都自顧不暇,程北川本不接的電話。顧茜茜在程氏集團門口蹲了好幾天,才終于堵到了程北川。
“北川——北川!”
顧茜茜沖上去,擋在程北川前。
邊上的保鏢連忙把和程北川隔開來。
“北川,你一定知道我媽去哪兒對不對?你告訴我好不好?”
程北川冷眼看著。
“你不知道?”
“我爸不肯告訴我,但你肯定知道。北川,我只能來找你了。”
“顧志國還真是無,連這麼多年的妻子都可以不顧。”程北川冷嘲了句,“是你媽,你的確有知道的權利,告訴你也無妨。顧寧昭的父親云述起訴了羅云,以棄罪的名義被警方帶走了。”
“現在的話,應該在看守所里。等過了年,就會開庭。”
顧茜茜像是被雷劈了定在原地,“什……什麼?”
程北川說完,沒再給一個眼神,抬步要走。
顧茜茜連忙回過來,抓住他。
“北川,你幫幫我,你幫我把我媽救出來!”
程北川摔掉的手,往后退了兩步,“幫你?你要我和云氏作對?我已經被你們害得夠慘了,如果不是你們,也許程氏還有機會和云氏合作,但現在……”
他不想再說下去。
看顧茜茜的眼神滿是厭惡。
“沒再來找我,我不想再看見你。”
“北川!”
顧茜茜想撲上去,卻被保鏢攔住,只能看著程北川進了車里,然后漸漸駛遠。
“完了……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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