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不要先去個洗手間?”
醫生猶豫著開口,好心建議。
沈瓷語:“?”
“我現在去洗手間有個屁用!”
氣的要罵人了。
醫生解釋,“您沒懷孕,您來例假了。”
沈瓷語:“……”
尼瑪的。
“我沒懷孕?”
醫生點頭,“是的,您確實沒懷孕。”
“可我那個驗孕棒測出來的是兩條杠。”
“薄太太,驗孕棒的結果是有所偏差的,如果您之前吃過什麼藥,或者哪不舒服,或許會造假孕的癥狀。”
“化驗以及彩超檢查才是最直觀最準確的。”
“所以您真的沒懷孕,上的傷也是皮外傷,并未傷筋骨,簡單理一下就好了。”
沈瓷語沉默了三秒,而后迅速跳下病床,一腦的沖出急救室,找洗手間去了。
“臥槽,那個竄起來跟猴一樣的是不是我姐?”
沈夜白了眼睛,盯著沈瓷語離開的方向,“還是我眼花了?”
薄聿風神凝重,“那個猴子好像真的是大嫂。”
“大嫂不會是…傷心過度瘋了吧。”
“那怎麼辦,要去六院嗎?”
京都六院,最有名的神疾病治療中心。
薄靳淵正要追過去的時候,醫生出來了。
眾人瞬間將醫生給圍了,一個個著急的詢問醫生沈瓷語的況。
面對這麼多豪門大佬,醫生生怕說錯了話,忙道:“薄太太沒事,之前應該是有所誤會,薄太太并沒懷孕,只是了些皮外傷,打一針,理下不用住院就可以回去了。”
醫生的話無疑是一記重磅炸彈炸開了鍋。
兩家人先是沉浸在沈瓷語剛懷孕,又出了車禍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接著又被告知沈瓷語并沒懷孕。
大家你看我看你,須臾沈千山長舒一口氣,“沒懷孕好,沒懷孕好。”
薄泓也道:“孩子沒事是咱們兩家的福氣。”
“不過這孩子肯定了驚嚇,還是得多注意。”
溫錦正要讓兒子去照顧兒媳,結果轉頭才發現兒子人早不見了。
薄爺忙著…去給老婆買衛生棉了。
盛夏一臉懵的干眼淚,“臥槽,我白哭了?”
嚇死了。
聽說好姐妹遭遇車禍,孩子沒了,急的在車上哇哇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紙巾都哭完了,差點拿袖子直接鼻涕。
江寧瑤不解,“瓷寶不是說先不公開的嗎,這還沒確定呢。”
怎麼一時間所有人都知道了?
甚至還看到好多人發朋友圈恭喜。
那些人倒也沒什麼惡意,就是想借機討好薄家和沈家。
沈夜白指了指薄聿風,“你完蛋了。”
“我姐都沒說自己懷孕的事,你鬧的京都和瀾城的人都知道了,就我姐那脾氣……”
“要不,你還是收拾收拾跑路吧?”
薄聿風這會人也麻了。
他本意只是跟沈夜白報個信,誰知報到了群里。
本來也不算大事,知道就知道了吧,還能怎麼地?
結果現在尷尬了……
薄聿風沉默片刻,撲通一聲跪在沈千山面前,抱住了沈千山的大,“干爹,只有你能救我了啊!”
沈千山:“……”
怪不好意思說的,他要犯了這事,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干兒子,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薄泓:“……”
他當年為什麼腦生二胎?
白晚腦子比較清楚,“會不會是因為薄二傳播出去這個錯誤的消息之后,才有人盯上了瓷寶,目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溫錦點頭,“這個可能極大。”
這事給他們敲了個警鐘,一直有人盯著薄家。
以后就算沈瓷語真的懷孕了,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今個這一招夠狠的,若功了,薄家也就真的只剩薄二這麼個一心混吃等死的獨苗苗了。
沈瓷語在洗手間里磨蹭了快一個小時才出來。
薄靳淵給買了衛生棉,還讓人幫送了服過來。
“瓷寶,我們去病房里換服?”
“太丟人了……”
沈瓷語不開心的,抱住薄靳淵的腰悶悶的。
居然以為自己流產了?
分不清大姨媽和流產!
英明神武,無敵可牛克拉斯的黃瓷寶居然分不清……
薄靳淵抱著,寬厚的手掌在小腹,“肚子疼的厲害嗎,老公給?”
“好多了。”
“我以前來大姨媽肚子從來不疼的,所以我就以為是……”
“哎呀!”
沈瓷語崩潰了,“薄靳淵,我從來沒這麼丟人過,所有人都知道我懷孕了!”
薄靳淵了的腦袋,耐心的安,“瓷寶,沒什麼比得上你的安全更重要。”
“就算真有了孩子,今天發生的這些對我們來說也會是一輩子最憾的傷痛。”
“瓷寶,我反而更激你沒有懷孕,沒傷到你,也沒傷到我們的孩子。”
流產對人的來說傷害實在太大了。
哪怕沈瓷語年輕底子好,他也不想讓遭這無端的痛苦。
沈瓷語愣了下,轉念一想,似乎真是這麼回事。
這本來是一個無解的局。
結果就因為沒懷孕,只變了虛驚一場,將傷害降到了最低。
沈瓷語又開心起來,“那這事怎麼理?”
“京都這邊和瀾城那邊的圈子都傳遍了。”
“他們甚至還傳,我一下生了三個,按照時間算不是你的。”
薄靳淵:“……”
沉默片刻,薄爺神淡淡的開口,“好辦。”
“對薄聿風用家法,再把他的慘樣拍了發出去,證明是他在跟夜白開玩笑,才鬧出了這場烏龍。”
沈瓷語眨了眨眼睛,“要打薄聿風?”
薄靳淵點頭,“打的越狠越好,說服力才更強。”
沈瓷語只同了薄聿風兩秒鐘,“那好吧。”
薄靳淵陪沈瓷語去病房換好了服。
家里人都已經回老宅了,只留下了盛夏幾人在這等著。
大家都了解沈瓷語的脾氣,怕因為這事尷尬。
并沒有任何人因為沒懷孕而失,反而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瓷寶,我跟你說今天必須去大吃一頓!”
“我看到現場照片了,你們那輛車都已經扁了,這麼嚴重的車禍都能逃出來,不請客可說不過去。”
江寧瑤幾人推開門進了病房。
白晚手里還拿了束花,“恭喜我們瓷寶又可以繼續做事業了。”
“瓷寶……”
唯有盛夏沒忍住,差點又哭出來。
沈瓷語看到盛夏腫的跟核桃似的雙眼嚇了一跳,“夏夏,你這是給我哭了幾喪?”
盛夏哼了聲,出了一只手掌翻了翻,“補償,至這個數!”
薄靳淵站在一旁看了眼,“十塊?”
盛夏:“……”
“你別拿錢侮辱我!”
盛夏瞪了薄靳淵一眼,而后看向沈瓷語,“瓷寶,你懂我的,補償!”
沈瓷語抬手做了個OK的手勢,“懂得,十個一米八八,八塊腹,帥氣朗好睡又好的男模。”
盛夏跑過去抱住了沈瓷語,“瓷寶,還是你了解我,你喲。”
順便在沈瓷語耳邊低聲蛐蛐,“瓷寶,等小舅舅出差,咱倆一起找,不能睡你還不能嗎?”
沈瓷語眼眸一轉,抬頭對上薄爺淡淡的目,心中發虛,沒敢開口。
“瓷寶?”
“盛夏,你以為我耳聾,上次的廁所沒掃夠?”
盛夏:“……”
大爺的,他是什麼狗耳朵這麼靈敏。
“老婆,你在哪?”
“老婆!”
病房外,突然傳來郁的吵鬧聲。
白晚:“……”
須臾,外面又傳來郁的保鏢的聲音,“太太,郁總一直在找您,我讓郁總在病房等著,他不樂意,還要自己下床。”
人都差點摔出去。
保鏢不得已只能推著郁珩來找人。
聞此,薄靳淵打開病房的門皺眉看了一眼,“你在這鬼什麼,打擾我老婆休息。”
郁珩冷笑,“姓薄的,是你!”
薄靳淵:“?”
姓…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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