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還是前兩天,裴靳親自找到當年照顧裴紫秋的傭人才得知的。
原來那天是因為黃芩去找過。
不言而喻,黃芩也一定是趁機說了什麼話刺激裴紫秋。
而裴紫秋本就是個患抑郁的病人,在那種絕的況下就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黃芩似乎沒料到裴靳知道去找過裴紫秋,不由得攥了手中的拳頭,驚訝卻沒有毫的悔意。
“沒錯,我確實是去找裴紫秋了,可也不是我把推下海的。”
那時候,黃芩千里迢迢特意去告訴裴紫秋,的兒子被的父親扔海里死了。
告訴裴紫秋,祁康和黃芩結婚了,裴紫秋就是一縷青煙,風一吹煙消云散。
怪誰?
說來說去就是裴紫秋心理承能力差。
要怪就怪自己!
黃芩話落,又一份資料砸在面前。
“你真夠狠毒的,我大哥的車禍,你是怎麼狠得下心的,他待你不薄,你怎麼連他都不放過。”裴靳怒吼。
黃芩只是瞄了眼緩緩飄落的資料,并沒有去撿起來看,驀地口涌出陣陣酸。
不可否認,是有愧于自己的丈夫。
哪怕當初兩人結婚時心思不純,可婚后那個男人待確實很好,自己也付出過真心。
偏偏幾年前那個男人發現了自己的那些,還一心要將送進監獄。
黃芩不想后半輩子為一個犯人在監獄中度過,奈何再怎麼聲淚俱下的求他都沒用。
于是,只能狠下心走了步險棋。
想到種種,黃芩一言不發,閉著眸子流下了一行淚水。
裴靳斜一眼,見黃芩不作聲,他幾乎就猜了原因。
“讓我猜猜,一定是大哥發現了你的,所以你才走了一步險棋,只是你千算萬算,沒算到會有東窗事發的這一天。”
事到了這一步,黃芩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終究是逃不掉。
黃芩這些年活得也累,嘆了口氣平靜的開口:
“小五,你不愧是祁康和裴紫秋的兒子,確實機智過人,敗在你手上我認了,這輩子我唯一對不起的也就是你大哥,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今天被祁康約來這里,黃芩心下已然明白這就是個局,恐怕現在一出門,警察就在門口等著。
既然躲不掉那就坦然面對。
裴靳,“不會讓你這麼輕而易舉的死,只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要你用后半輩子來贖你犯下的罪。”
說罷,裴靳朝陳助理使了個眼神,很快,黃芩就被人給帶走了。
裴靳又和陳助理代了幾句,轉離開時被祁康住。
“裴靳,你等等。”
裴靳轉頭,目淡淡掃向祁康,沒有任何緒波。
“祁總還有事?”
祁康這輩子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可此時此刻面對裴靳他倒是顯得局促不安。
明明是他和紫秋的孩子,可現在他們父子猶如陌生人,相尷尬,祁康心里百味雜陳。
他視線停留在裴靳的手上,像個老父親一樣關心的說:“你手傷了,家里有醫藥箱,我先幫你理下傷口吧。”
裴靳垂眸掃了眼自己的手,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漠。
“不用。”
話落,他直接邁離開。
別墅外面,許清音在車里等裴靳,瞧見男人從屋子里出來,推開車門下車。
“老公。”
裴靳幾步走到老婆面前,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將人拉進懷里抱著,落寞的樣子似乎是在尋求安一般。
許清音知道他心復雜不好,同樣也什麼都沒有問,由著男人抱了一會。
外頭,天灰蒙蒙一片,似乎要下雨。
一切盡在不言中。
樹葉被秋風一掃而落,金黃的銀杏葉飄落在許清音的發頂。
裴靳手接過飄落在秀發上的銀杏葉,驀地心中那種抑的緒瞬間消散不。
裴靳握許清音的手,注視著不由得揚了揚。
“老婆,我們回家。”
許清音挑了挑眉,莞爾而笑,“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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