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徐青連著自己的嫁妝全都給謝修送了過去。
這麼多的金銀珠寶,就算是扔進湖里也能聽見一聲響。
可偏偏京中依舊沒有傳來半點消息。
每每去三房院里,謝修也都只是說一些推諉的話。
無奈之下,只好去謝老爺子的院里。
一連跪了幾日,謝老爺子一直都稱病不肯面。
沒辦法,只好每日在房里以淚洗面。
而謝晏川,曾經高高在上的謝家大爺,如今為了父親四奔跑,卻屢屢遭閉門羹。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廢!
一事無的廢!
“小二,再給我拿壺酒來!”
酒肆里,謝晏川醉眼惺忪,朝著店小二大喊道。
小二聽見聲音,立馬走了過來。
雙眼含笑,言又止,“謝大爺,您剛剛的酒錢都還未結呢?您看這......”
畢竟謝家大爺下獄一事,欽州城眾所周知。
如今的謝晏川,可不是之前那個揮金如土的謝大爺。
謝晏川抬起沉重的眼皮,不耐煩的說道,“我難道還會了你的酒錢嗎?”
小二依舊滿臉笑意站在他面前,腳上卻不為所。
謝晏川蹙起眉頭,出手往懷里掏了掏,將銅錢放在桌上,“先把酒拿來,剩下的銀子去謝府取。”
小二看到桌上僅有的五個銅錢,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
冷聲道,“謝大爺不會是想要吃白食吧。”
就在這時,旁邊桌上的一個男子走了過來。
一把攬過小二的肩膀,嗤笑道,“你怎麼說話的,這可是謝大爺,還不趕將你們店里最好的酒拿出來。”
謝晏川一看,說話的正是之前與他爭搶春風樓頭牌的賀凌。
他記得當時還將賀凌狠狠地揍了一頓。
想必,賀凌現在過來,是來看他笑話的。
“賀凌,這哪得到你說話!”謝晏川怒斥道。
賀凌聽后,立即松開了小二的肩膀,“謝晏川,你還以為你是謝家大爺呢!你的父親馬上就要死了!你的母親眼睛都快瞎了!哈哈哈哈哈哈!”
謝晏川目一凝,猛地站起來,朝賀凌沖了過去。
一拳狠狠地砸在賀凌的臉上。
“賀凌,你算什麼東西!”謝晏川怒吼道。
賀凌捂著臉,尖聲道,“你敢打我?”
謝晏川冷笑一聲,“你忘了之前是怎樣被我打的嗎?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吧。”
賀凌眼神憤恨。
將口中的鮮吐出。
然后對著后的同伴說道,“給我上!”
話音剛落,那些與賀凌一桌吃飯的人立刻涌了上去。
四五個人的拳腳,通通一起落在了謝晏川的上。
謝晏川被打得倒地不起。
“住手!”
那可幾人并沒有因此而停下。
接著,蘇綰立即抄起一旁的酒瓶,猛地砸在了賀凌的頭上。
見狀,幾人馬上停了下來。
賀凌看到對自己手的是個子,眸中怒氣更甚。
一只手捂住頭上正在流的傷口,一只手指著蘇綰的鼻尖,破口大罵,“你個臭娘們!信不信我打死你!”
蘇綰卻毫不怕,揚起頭,“你來啊!”
賀凌聽后,立即將手掌高高舉起。
可掌還未落下,賀凌就被旁邊的人給攔住。
“你瘋了?可是蘇大小姐!的父親在京城做!”
賀凌聽后,立即往后退了幾步,眼神慌。
蘇綰冷笑一聲,“孬種,還不快滾!”
隨后,賀凌一行人嚇得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蘇綰蹲下來,看著躺在地上謝晏川,忍不住笑出了聲,“我可真是榮幸啊,能看到謝大爺這幅模樣。”
謝晏川忍著痛坐起來,沒好氣地說道,“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我剛剛可是幫了你誒。”蘇綰一邊說,一邊將謝晏川扶起坐在凳子上。
謝晏川了自己被打的地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蹙著眉頭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應該跟你說聲謝謝。”
“要不是阮阮讓我看著你,我才不想管你的閑事呢。”蘇綰說道。
聽見阮酒的名字,謝晏川神一頓。
良久之后才緩緩開口問道,“阿酒......還好嗎?”
“你難道不知道嗎?阮阮和四爺為了救你父親,前些日子就去了京城。”
“什麼?”謝晏川瞬間愣怔住,“他們去京城救我父親?!”
蘇綰點了點頭。
謝晏川神愕然,父親將他們出謝府,他們竟然還愿意去救他!
接著,謝晏川臉上浮起一抹苦笑,“他們都能為了我父親四奔走,而我呢?除了在這里喝悶酒,什麼也做不了!”
聽見這話,蘇綰眸子一轉,心中升起一個主意,“誰說你什麼也做不了!不如我們也去京城。”
蘇綰心中暗道,誰江暨白最近都不怎麼搭理我,剛剛竟然還敢說我煩他!
等我離開,看他著不著急!
反正我也很久沒有看到父親了。
謝晏川聽后,眼神一亮,抓住蘇綰的胳膊,“你真的愿意陪我去京城嗎?”
蘇綰點了點頭。
-
京城沈家府邸
一位著華貴的婦人,正半臥在太師椅上,瞇著眼睛聽著最喜的昆曲。
此人正是沈家的主母,沈聿的母親,秦霜。
就在這時,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輕子走了進來。
“母親,有哥哥的消息。”聲音糯糯的。
說話的是沈聿的妹妹,沈若兮。
不過并非秦霜所生,而是沈家的養。
秦霜睜開眼睛,抬了抬手,示意唱曲的戲子退下。
接著,接過沈若兮手上的信箋,拆開后,凝神細看。
片刻過后,秦霜一臉郁,將手上的紙攥一團,“豈有此理!聿兒竟然為了一個子,背著我們自私聯絡朝中重臣!”
如今沈家腹背敵。
聿兒此番,難道就不怕被人抓住我沈家的把柄嗎!
一旁的沈若兮咬了咬,開口道,“母親,司空還說哥哥險些將自己的玉佩送給那子。”
“什麼?”秦霜聽后,瞬間怒氣更甚。
那塊玉佩的含義,聿兒不會不知道。
隨即,眸子一凝,冷聲說道,“再多派些人去欽州,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狐子,竟然將聿兒的魂都勾了去!”
秦霜攥拳頭,額間青筋暴起。
聿兒一向無心,如今為了那子竟然不惜將沈家置于險地。
絕對不允許聿兒邊有這樣危險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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