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會如此好心,把消息告訴我?”謝敬一臉狐疑道。
謝修聽后,面難,苦笑著了手,說道,“大哥知道我向來不得父親喜,日子也過得十分拮據。如今舟兒一天天長大,用銀子的地方也越來越多。
我就指著大哥能拿下皇商,屆時給我安排一個跑打雜的閑職,也不枉費我將此事告知于大哥的心意。”
謝敬聽后,眉頭舒展,心中了然。
原來是為了銀子啊!
“不過,這皇家的鹽商,可不是這麼好當的。”謝敬說道。
謝修抿了抿,說道,“我倒有一個主意,不知當不當講。”
“你且先說來聽聽。”謝敬抬了抬手。
心中暗道,若謝修是個有腦子的,將來留在邊做事,倒也不錯。
謝修立即說道,“二哥不是在京中擔任戶部司主事嗎?可以讓他去疏通疏通關系。”
謝敬聽后,神凝重。
這不就是賄賂員嗎?
若被發現,可是要被下大獄的。
見謝敬面難,謝修又趕勸說道,“你想想,如今那些皇商,又有幾個手段是干凈的。這做識時務者為俊杰!”
謝敬抿了抿。
的確,這事就算他不做,也有的是人去做。
所為皇商,不就是拿銀子砸出來的嗎?
想到這里,謝敬目一凝,開口道,“好,就按你說的辦。若能辦,以后自是不了你的好。”
謝修聽后,恭敬抬手行禮,“那就謝過大哥了!”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父親向來不喜我參與家中事,此事還煩請大哥別讓父親知曉。”
謝敬想了想。
的確,老爺子那個老古板,這事是得地進行。
謝聞收到謝敬的修書之后,立馬著急慌忙地從京城趕了回來。
本以為是家中發生了大事,沒想竟然是讓他去賄賂自己的上司。
“大哥,這事絕對不能做!”謝聞眉頭蹙,直接開口拒絕道。
“為何?”謝敬不解地問道。
“賄賂員可是重罪!”謝聞連連搖頭。
雖說他現在只是一個八品小,但他也不想因此丟了位。
“二弟,你看你多迂腐。你那些同僚們,又有誰敢說自己為清廉,剛正不阿。況且,這皇家的鹽商,找誰不是找。我們謝家的鹽行,可是江南鼎鼎有名的。”謝敬極力勸說道。
“這......”聽了謝敬的話,謝聞心中有所搖。
為這麼多年,他邊還真沒幾個人是干凈的。
“再說,如果將來你的仕途要繼續往上走,還得花不銀子打點呢!”謝敬繼續勸說道。
此話一出,讓謝聞更加搖。
這些年,他邊好幾個與他同時朝為的人,都靠著上下打點,坐到了比他高的位置。
他也向老爺子提過不止一次,自己需要銀子去朝中打點。
可都被老爺子給拒絕了。
如今,這倒不失是個好機會。
若真的幫謝家鹽行為皇商,那到時候定能得到不好。
升發財,指日可待。
謝敬走到謝聞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們可是親兄弟,難道大哥還會害你嗎?”
謝聞聽后,立即回答道,“好,都聽大哥的!”
謝聞突然回來,又突然離開。
這件事,讓阮酒和謝景初心中生疑。
畢竟除夕宴將近,謝聞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竟然沒有等家宴結束后再離開。
而且,謝聞回來這件事,好像老爺子并不知曉。
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于是,謝景初便立即吩咐秦遠去調查他們二人到底在謀算什麼。
果不其然,真的有問題!
謝景初找到阮酒,神凝重。
“謝敬為了讓謝家的鹽行為皇家的鹽商,竟然讓謝聞去賄賂員!”
此話一出,阮酒連日來不安的心,終于死了。
“他們怎麼敢?若被發現,謝家可就完了!”阮酒頓了頓,又急切地問道,“你讓秦遠攔下來了嗎?”
謝景初眸子一沉,搖了搖頭,“秦遠查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該送的銀票都已經送了,該疏通的關系也都疏通了。
過不了多久,謝家鹽行為皇商的消息,將會傳到欽州。
“那怎麼辦?”阮酒驚呼道。
謝景初搖了搖頭。
眼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如今京城的風氣本就不正,賄賂員的皇商數不勝數,萬一不會被發現呢?”阮酒心中還抱有著一僥幸。
謝景初聽后,神更加凝重,“你難道不覺得事很蹊蹺嗎?謝敬怎會突然想到賄賂員,還讓謝聞也參與了進來。”
“你的意思是?”阮酒瞪大雙眼。
謝景初點了點頭。
他們心中想到了同一個人。
那就是-謝修!
謝景初接著說道,“你發現了嗎?謝修這些日子常常跟在謝敬邊。”
他們兩個何時關系這麼好了?
要說這主意不是謝修出的,他還真不相信。
還以為謝修已經安分了,沒想到又開始作妖。
“若真是三爺出的主意,那他肯定沒安好心。”阮酒一臉擔憂。
這也是謝景初最擔心的一點。
就是不知道謝修下一步作是什麼。
“要不,我們將這件事告訴給祖父吧!”阮酒說道。
謝景初聽后,搖了搖頭,“父親子愈發不好了,若再知道他們做出這樣有損謝家的事,指不定會被氣什麼樣。”
阮酒想了想,的確,祖父知道以后并不能幫上什麼忙,還會因此憂心勞神。
“就沒有其它法子了嗎?”阮酒問道。
難道要眼睜睜看到謝家毀在謝敬的手里嗎?
謝景初雙眸微瞇,神疲憊。
開口道,“按理說,謝修一直覬覦謝家的家產。若謝家真的毀了,對他又有什麼好呢?那他的下一步作,到底是什麼?”
“我!”
“你!”
謝景初和阮酒異口同聲道。
既然謝修將謝敬和謝聞一同拉下水,想必一定不會放過謝景初。
那麼接下來,謝修就會對付謝景初。
想到這里,謝景初眉頭舒展,雙手環抱于前。
沉著聲音道,“那我便等著接招。”
“你已經有主意了嗎?”阮酒問道。
謝景初點了點頭。
眉梢微挑,“釜底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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