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檸和主治醫生聊完后,便下樓坐車。
顧司禮現在很黏人。
哪怕前面有司機坐著,堂堂一個大總裁,還是忍不住將云檸抱在懷里。
他甕聲甕氣地問:“東西拿到了嗎?”
“嗯。”
云檸點頭,神如常的說,“給顧威了,讓他幫我捎回去。”
本不打算,把數據有細微變化的事,告訴顧司禮。
他現在這麼開心,就讓他繼續開心下去。
至于,背后應該承的,云檸想自己承。
“好。”
顧司禮點頭,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繞著云檸的發梢,“從今天開始,就要籌備我們的婚禮了,開心嗎?”
云檸像哄小孩子似的,拍拍他的手背:“開心。”
顧司禮卻被輕而易舉地哄開心了:“那今天,你陪我,一起去見伯父,好不好?”
云檸奇怪:“見我爸?”
“當然。”
顧司禮神鄭重,“我們舉行婚禮,當然要邀請長輩。我父母不在,已經很憾了。邀請你父親到場,是對你的尊重和誠意。”
云檸看著顧司禮認真的眼睛,發現他自從恢復健康之后,好像變了。
變得不像之前那般強勢霸道,不尊重人。
反而,十分細心周到。
這樣的改變,讓云檸更加有信心,和顧司禮繼續走下去。
主牽起顧司禮的手,點頭:“好,我和你一起去見我爸,把我們要舉辦婚禮的事,告訴他。”
接著,車子一路疾馳,來到了郊外的別墅區。
因為遠離市區的車水馬龍,又加上此時正值春天,萬復蘇。
云檸剛下車,就聞到了一沁人心脾的青草味道。
云檸心大好的牽著顧司禮,來到別墅區的大門前,按下門鈴。
“來了來了!”
很快,門傳來一個熱的聲音。
云檸定睛一看,竟然發現是朱琴心。
許久不見,好像變了許多。
以前上各種奢侈品的首飾,不見了,只帶了一個素雅的銀手鐲。
高調妖艷的定制裝,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棉麻風的寬松休閑裝。
就連臉上的妝容,都淡了許多。
雖然能看出一些細紋和衰老,但朱琴心眉梢眼角出來的幸福,更引人注目。
當初楚家破產,楚老爺子中風,一片愁云慘淡。
朱琴心出現,把自己所有的錢,都還給了楚家。
楚哲遠把這一部分錢,分兩份。
一份留給楚老爺子和楚夫人,至讓他們晚年,不至于流落街頭。
楚哲遠則是拿著另一半的錢,敗走白城,去了國外。
自此,朱琴心覺得,和楚家徹底沒了關系。
凡塵往事,也全部忘記。
所以,心態變得平和輕松。
見云檸看自己,朱琴心有些不好意思。
笑著打招呼:“云檸,你來了。呦,顧先生也來了。”
當初楚家圍剿顧司禮,朱琴心把自己摘得很干凈。
所以,對來說,顧司禮不是敵對關系,是他人兒的老公,態度也就很自然。
顧司禮當然也懂得這個道理,沖朱琴心禮貌的頷首。
三個人打了招呼,往里走。
此時,云宏斌正在公園中央打太極拳。
見到云檸和顧司禮肩并肩地走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過。
云宏斌盯著兩人,看了又看:“檸檸,還有顧司禮。你,你……”
“伯父我好了。”
顧司禮走上前,主向云宏斌問好,順便展示了一下自己健康有力的樣子。
這樣,伯父也能放心的把兒給他。
“恢復就好,恢復就好。”
云宏斌難掩喜。
他拍拍顧司禮的肩膀,慨道,“當初你昏迷,我去過幾次,但聽說,你中的病毒是未知的,需要隔離,也怕給你們添,就沒再去過。今天你出院,還恢復的這麼好,我很高興。”
“謝謝伯父關心。在我生病期間,云檸把我照顧得很好。之前的一些誤會,也都解除了。”
說到這里,顧司禮頓了頓,語氣有些張,“我們今天過來,是想請示伯父您一件事。”
云宏斌和藹道:“你說。”
顧司禮真誠道:“雖然我和云檸領了結婚證,但是并沒有舉辦婚禮。回頭看看,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我覺得很是虧欠云檸,所以,想為補辦一個婚禮,希您能同意。”
“好好好。”
云宏斌毫不猶豫地應允,“你們這倆孩子,風風雨雨的,也不容易。補上婚禮,就當給之前的經歷,畫上個句號。以后,都是幸福滿的好日子。”
顧司禮松了一口氣,連聲道:“謝謝爸。”
“爸就先不要了,等結婚的時候,再改口。”
云宏斌不不慢的糾正了一下。
寶貝兒要嫁出去了。
他還是舍不得的。
就讓顧司禮多幾天伯父,就好像,兒還能在他邊多幾天一樣。
云檸哭笑不得,但也任由自家父親那麼做了。
顧司禮也老實地改口:“好的,伯父,您放心,我一定會給云檸一個盛大的婚禮!”
云宏斌咳嗽一聲,嚴肅道:“那是當然,我家兒配得上最好的,你要是不用心,我也不答應。”
話音落下,三個人同時笑出聲。
整個別墅院子,都著喜氣洋洋。
旁邊的朱琴心也笑出聲,隨即,眼神期待的看向云檸。
和云宏斌在一起這麼久,也算經歷了很多事。
如果,云檸能邀請參加婚禮,最好,讓和云宏斌一起登臺,承認的份,那就太幸福了!
云檸也察覺到了朱琴心的目。
垂下眼睛想了一下,也對朱琴心客氣道:“朱阿姨,到時候,您別忘了也來參加,喝上我和顧司禮的一杯喜酒。”
這話說的,就有些客套了。
只是說喝喜酒,并沒有邀請,作為云宏斌的伴上臺。
朱琴心的臉瞬間僵,笑不出來了。
云檸看見后,但是假裝沒看見。
誠然,朱琴心救過父親的命,對父親也是真心的。
不過,無論朱琴心做的有多好,云檸還是沒辦法忘記自己的母親。
父親失蹤后,母親過的很不好。
人去世,兒子不爭氣,兒也苦。
卻無能為力,只能躺在病床上。
那日日的煎熬和痛苦,不是作假的。
哪怕去世之前,都沒能再和父親見上一面。
母親生前夠難的了,所以,在叩拜長輩的時候,云檸寧愿父親旁邊的椅子,是空著的,也不愿意坐著別的人。
當然,也知道,這不是父親的錯,也不是朱琴心的錯。
只能說,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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