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聲音總會格外清晰。
尤其是在你害怕的人面前。
……
江白嶼低頭,這才注意到方才抱著這一堆東西。
馬上明白小姑娘準備干什麼了。
但他沒有破,蹲下去,默默地給撿起來。
宴棠呆在那里,進退不得。
“早上就準備吃這些?”終于,那些膨化食品還是引起了他的不悅。
宴棠差點沒口而出說這是一天的伙食。
但好在腦子沒丟,匆忙搖頭,“我有點,找點吃的墊墊。”
同時,被江白嶼支配的關于零食的恐懼再次浮現在腦海。
宴棠一直吃零食,尤其是甜食。
有段時間,更是狂吃到牙齒壞掉,引起了家里的重視。
但父母管,本不在乎。
表面答應不吃,私下卻將零食藏到各,和他們打起了游擊。
最后還是宴城想到了江白嶼,把管教自己妹妹的重擔給了他。
那是小學二年級的暑假。
宴棠窩在沙發上,滋滋的一邊吃巧克力一邊看電視。
宴城坐在邊,煩人且聒噪的嘮叨著要注意牙齒,吃甜食。
宴棠直接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打我呀~”
宴城簡直要被氣死。
宴棠則得瑟的笑。
但沒等得意多久,江白嶼推著大行李箱來了。
年相貌俊朗,姿拔,眉眼間盡是清澈淡然的書生氣息。
但與之不符的,是他上白的跆拳道訓練服,以及腰間顯眼的藍腰帶。
看相貌,干凈如同山間清朗的風。
看段,野如同谷間桀驁的。
“白嶼哥哥,你訓練完啦?”宴棠瞬間變乖巧寶寶,坐好,迅速把巧克力丟到宴城懷里。
年臉上沒太多表,淺淺嗯了一聲,把行李箱朝前推了推:
“自己裝吧。”
“裝什麼?”
“你的零食。”
宴棠難過的撇下,這才知道江白嶼又來管教自己了。
非常不舍,可是他的話,不敢不聽。
于是糾結了一小下,還是乖乖下了沙發,依依不舍的翻了半天,把自己囤的所有零食都抱到了他面前。
“還有嗎?”江白嶼看著悶悶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孩,用略帶嚴厲的聲音再次確認。
宴棠馬上搖了搖頭。
江白嶼打開行李箱,把那些零食都放了進去。
但走之前,許是看到孩那委屈的模樣,還是有些不忍。
“棠棠,”他蹲下來,面溫和了些,“哥哥不是不讓你吃,只是怕你吃太多影響。”
宴棠撇著,小聲嗯了一下。
江白嶼想了想,角出淺淺的笑意,又說:“那這樣,我們約定下,以后棠棠的零食哥哥來買,而且每周只吃一次,行嗎?”
雖然還是管教,但宴棠還是看到了點希。
沮喪的小臉終于展了一歡樂。
而從那時起,到分別前,的零食,真的都是他買的。
全都是經過心挑選的,健康些的零食。
時間回到現在。
宴棠看江白嶼那寫滿了不能信服的俊臉,張的低下頭去。
自覺且乖巧的等著挨訓。
卻不想,他直接俯下來,在臉頰上留下一個吻。
宴棠:(⌯⊙⍛⊙)
“白嶼哥哥,你、你干什麼?”
傻住了,一雙大大的眼睛帶著驚訝看向面前的男人。
“沒什麼,早安吻。”江白嶼一邊看那些零食的配方,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沒說是看那副模樣太過可,沒忍住才親的。
早、安、吻。
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不對,應該說,為什麼他們之間會有早安吻?
莫非昨天晚上被他親了一下,便是約定俗了?
“宴棠。”他忽然又一聲。
“嗯?”
“我們什麼關系。”江白嶼把那一堆東西抱在懷里,看著問。
宴棠努力想了想,細如蚊蠅的聲音響起,“兄妹關系。”
男人臉上閃過一意外。
兄妹關系?
想氣死他嗎?
江白嶼長長舒了口氣平緩心,把東西放回自己房間,騰出手來。
再出來時,沒多說話,一把將乖乖站著的小姑娘摟在懷里。
宴棠驚呆了,下意識要掙,卻被他又摟了一些。
“抬頭看我。”帶著不悅的聲音響起在頭上方。
真的要怕死了,慢慢抬起頭,正對他的雙眸。
沒有鏡片遮攔的況下,那雙眼睛顯得多且人。
的張合幾下,問:
“再給你個機會,什麼關系。”
宴棠呆呆的看著他,腦子已經轉不了。
盡管努力思索,卻還是想不起訂婚的事。
“不說我就親了。”帶點涼意的聲音又響起。
一句話將宴棠到死角,馬上弱弱開口,試探回答:
“同、同居關系?”
一時間,曖昧的氛圍縈繞在了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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