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那輛眼的勞斯萊斯正停在老地方等。
畢業典禮已經結束有一會兒了,大門口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只零零散散有幾個人出。
見狀 ,孟笙才放心走過去。
車上,賀祁言正靠在后座上閉目養神,見上車才睜開眼睛,視線漫不經心的落在臉上,盯了幾秒后才慢悠悠開口:“吵架了?”
孟笙下意識抬頭看他:“什麼?”
賀祁言慢條斯理收回視線:“剛剛跟趙吵架了?”
聞言 ,孟笙皺眉:“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是——”
“當然沒有。”
話還沒說完就被賀祁言打斷,男人嗓音淡淡:“我沒派人跟著你,放心。”
孟笙抿了抿,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心涌起一陣愧疚,“那你是......”
賀祁言慢條斯理收回視線,指腹輕輕蹭了蹭手腕上的串珠,角掛著一層薄薄的淡笑:“你還是不夠了解我笙笙。”
頓了頓,他自嘲似的輕笑了聲:“或者說你還是不夠相信我。”
聞言,孟笙心的愧疚更甚,抿了抿,沒說話。
“我不是出爾反爾的人,尤其是對你笙笙。”
孟笙眼睫微垂:“對不起,我......”
“沒關系,你可以不用自責。”賀祁言偏頭,視線落在臉上慢悠悠開口:“日子還長,我不急在這一時。”
頓了頓,他慢條斯理解釋:“在電話里你提了趙的事,剛剛在畢業典禮的時候你們又是在一起的,我離開前你還好好的,這會兒卻變了這樣的表,不難猜出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孟笙沒說話,算是默認。
見狀,賀祁言輕笑著偏頭:“所以,我們笙笙是吵輸了才不開心?”
“胡說。”知道他是故意的,孟笙沒好氣兒地瞪了他一眼。
賀祁言挑眉輕笑:“誰你吵贏了還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能怪我誤會?”
孟笙瞪了他一眼,一副“你本就不懂,我懶得跟你掰扯”的模樣。
收回視線,孟笙后知后覺到什麼,隨即重新抬頭狐疑著看過去:“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聞言,賀祁言挑眉:“不然你以為在你跟我說完以后,我還能氣定神閑地坐在車里等你?”
“?”
孟笙:“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賀祁言反問:“我不是也告訴過你景逸不是什麼好人?”
“......”
孟笙有些愧,但還是小聲為自己辯解:“那你也總要跟我說一下......信不信是我的事。”
“什麼?”賀祁言沒聽清。
“啊,沒什麼。”自知理虧,孟笙可沒膽子再重復一遍。
頓了頓,孟笙抬頭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啊?”
“前天下午。”賀祁言聲音溫和:“沒比你早多久。”
“噢......”聽見他這麼說孟笙心里平衡了點。
賀祁言:“打算原諒嗎?”
聞言,孟笙抬頭反問:“為什麼要原諒?”
賀祁言頗為意外地揚了揚眉:“原因跟你說了?”
孟笙點頭。
知道賀祁言指的是趙家人生病不得已才會幫景逸做事的事。
見狀,賀祁言挑了挑眉更意外了。
他印象里孟笙善良弱,甚至是有些弱,他剛剛還在擔心怕友不慎又一時心。
正想著,就聽見嗓音輕卻堅定道:“雖然有苦衷,但背叛就是背叛,不可原諒!”
-
那天回去以后,孟笙就刪除了趙和景逸的所有聯系方式,這件事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孟笙的專業畢業以后要麼做專業的舞蹈演員,要麼就是留校做專業課老師,不然就是去自己開設舞蹈學校,這三者更偏向留校,但是因為上次沒能參加桃李杯的決賽,沒能拿到漂亮的名次所以留校的事就暫時擱置了。
舞蹈團的馮老師倒是邀請了孟笙有意想讓轉為專業的舞者,但還在猶豫。
原本因為景逸的事,賀祁言想讓畢業以后去他公司,但現在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也就沒有必要再過去了。
幾件事纏在一起,讓孟笙忍不住覺得自己前途渺茫。
這天,孟笙還不容易將明惜約出來吃飯,兩人提到此事,孟笙忍不住嘆氣。
見狀,明惜:“這有什麼好嘆氣的,你不是就想留校麼,讓家賀大佬打個招呼不就行了,對他來說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
孟笙:“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我也不好什麼都靠他的關系,而且我現在其實有一些搖,馮老師前幾天跟我說了一點舞團的事,說最近會有國際級別的大舞團來北城考察,團長是馮老師的師姐,如果我有興趣的話可以推薦我。”
“舞蹈團啊。”明惜不知道想起什麼眼神一亮:“是那個舞之韻嗎?”
孟笙:“你知道?”
“這個舞蹈團很出名的,前幾年的世界巡演一票難求!”
明惜:“我覺得如果你能順利進到這里比你留校不知道要好多倍,據說這個舞團在國外拿到過很多含金量高的獎項!前途無量啊!”
“但是......舞蹈團我也沒想過,我有點害怕應付不來。”
從前在沈婧的打式教育下,孟笙想過最容易被家里接又不怎麼排斥的職業就是留在A大做舞蹈老師,然后聽家里的安排相親嫁人,平平凡凡過完一生,甚至從未想過離開北城,更別提什麼全世界巡演了。
明惜擺了擺手:“有什麼好怕的,舞團還能吃了你不?”
“......”
明惜:“不過你這些顧慮跟賀大佬提過嗎?”
孟笙搖頭:“還沒有,主要是我還沒有想好。”
明惜了想說什麼,但是想到這到底是是孟笙和賀祁言之間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慢慢磨合吧。將話題重新回到舞團上:“如果不考慮任何的外因,我覺得選擇舞團更加適合你今后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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