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安靜異常,就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格外清晰。
對上他的視線,孟笙的心跳忍不住加快,直到現在才意識到剛剛自己不假思索說出來的兩個字是什麼。
賀祁言沒說話,但視線未從臉上移開半分,只是靜靜看著,像是早就料到如今不假思索的答案,在等待著什麼。
見狀,孟笙緩慢收回視線,羽般的睫輕輕了。
心臟一下接一下用力的跳著,像是在提醒為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負責任。
氣氛霎時間凝重起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莫名的,在這樣的氣氛下孟笙反而冷靜了下來,認真地思考了幾秒,最后得出了同樣的答案,
重新抬起頭,迎上那人滾燙中帶著期待的視線,一字一句開口道:“我說,我不怕。”
聞言,賀祁言再也不住洶涌的緒,他手將人用力拉近懷里,困一般將頭埋在孟笙頸窩:“謝謝——”
他聲音低得發啞:“謝謝你笙笙。”
這個世界上怕他的人很多,但他的人卻沒有幾個,他從不指他的笙笙有朝一日會上他,能夠不怕害怕他就已經足夠。
猝不及防被拉進懷里,孟笙忍不住呼吸一頓,隔著薄薄的睡料子,甚至能清楚到賀祁言的溫,以及此刻洶涌澎湃的心跳。
孟笙輕輕抬起手,回抱住他的后背,小聲道:“你謝我做什麼?”
賀祁言沒說話,只是將頭又往下埋了埋,呼吸也更加滾燙了幾分,像是在用行告訴,他為什麼謝。
耳后一片滾燙,孟笙輕輕抿著小幅度了一下,還沒等調整好姿勢,就被賀祁言再一次以強勢的姿態攬進懷里,像是要將人碎了融進骨里。
“嗯……”孟笙皺了皺眉,小聲開口:“賀祁言……你輕一點兒,我都快不過氣了。”
“嗯。”他聲音有些啞,帶著淡淡的顆粒。
說著,賀祁言慢慢松開,拉開些許距離以后才想起正事:“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現在總能許醫生過來給你看看了吧?”
孟笙抿了抿,半晌才抬起頭小心翼翼問:“我們現在算是和好了吧?”
賀祁言眉心微皺,偏頭盯了幾秒,挑眉道:“自然。”
“那——”孟笙輕輕抿了抿:“你得先答應我不生我的氣。”
賀祁言揚了揚眉,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看了幾秒,故意道:“那得看是什麼事兒。”
“……”完了。
孟笙心臟咯噔一聲。
頓了頓,小聲道:“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我覺得。”
見狀,賀祁言心中多已經有點數了,他輕笑了聲,沒再逗:“說吧什麼事兒?”
孟笙輕輕眨了眨眼,看著他小聲試探道:“那你這是答應我不生氣了?”
“行。”賀祁言無奈笑著:“答應你,不管是什麼事我都不生氣。”
說著,他輕輕了的掌心:“現在能說了嗎?”
“嗯……”孟笙點了下頭:“能了。”
賀祁言偏頭輕笑著看:“,那說吧。”
“……”
孟笙抿了抿,對上賀祁言的視線,莫名的有些心虛:“嗯……其實我沒生病,也不用勞煩許醫生過來了。”
賀祁言挑眉看著,像是在意料之,他輕輕“啊”了聲,“原來是裝病。”
雖然的確是這麼回事,但是突然被賀祁言就這麼點破,孟笙臉頰一紅,輕輕咬著沒出聲。
見狀,賀祁言抬手將的擺正,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抬起的下,迫使同他對視。
四目相對,孟笙赧得耳都是紅的,忍不住別開視線。
“為什麼裝病?嗯?”男人聲線低沉,看著不像是生氣了,可著下的手,力道沒松半分。
孟笙小心翼翼抬起眼睛看他,小聲說:“因為……”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賀祁言慢條斯理開口:“想跟我求和?”
“……”
孟笙著頭皮道:“也可以這麼說。”
“行。”賀祁言松開,輕笑了聲。
孟笙:“行什麼?”
“看在你跟我求和的份上。”賀祁言角微揚:“不跟你計較。”
孟笙眼神一亮:“真的?”
賀祁言:“下不為例。”
“那我們現在算是和好了?”孟笙偏頭看他。
賀祁言點頭:“待會兒我就讓外面的人離開一部分,如果你想出門可以人陪你,最近不要單獨出門,出去之前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頓了頓,他解釋道:“上次的事鬧到了老太太那,最近老宅也不太平,我倒是沒什麼,最怕他們對你不利,下次再遇到景逸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記住了嗎?”
“嗯。”孟笙點頭:“記住了。”
見狀,賀祁言放下心,輕輕彎了彎:“乖。”
孟笙臉頰紅了紅。
“對了。”賀祁言突然想起什麼:“你的畢業典禮快要到了吧?”
聞言,孟笙愣了愣,賀祁言要是不提都忘了今天為什麼要裝病賀祁言回來了。
“……”
思及此,孟笙突然覺得有點疚…….
不過,雖然初衷……但好在結果是好的,若是今天沒有裝病騙賀祁言回來,他們的冷戰還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回過神,孟笙點了下頭:“是啊,是就快到了。”
“什麼時候?”
孟笙:“……明天。”
“明天?”賀祁言挑眉,顯然是有些意外,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幾乎瞬間從腦海里冒出來。
頓了頓,賀祁言制住這個剛剛冒出來的念頭,微微斂了斂眸:“明天幾點開始?”
“好像是……”孟笙回憶幾秒:“上午九點。”
說完,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賀祁言,試探道:“明天的畢業典禮我能去嗎?”
賀祁言點頭:“當然能,不止你,我也會去。“
“你也去?”孟笙一愣。
他角勾著淡淡的笑,語氣從容溫和:“我們笙笙的畢業典禮一輩子只有一次,我當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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