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間。
僅僅只是一墻之隔,二人將隔壁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短暫的沉默過后,沈子康才一言難盡地向了霍安,“老霍,小嫂子這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霍安神莫名,短暫的驚訝過后,很快便回過神來,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才慢條斯理道:“不記得也正常,畢竟那麼小的年紀,只有秦哥才一直記得當年的事。”
“就連咱們,不是也沒認出麼?”
沈子康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雙眼綻放出亮,“不過這是不是也說明,小嫂子開始在意秦哥的想法了?”
他賊笑幾聲,津津樂道:“據我經百戰的經驗,小嫂子這是對秦哥心的前兆啊,看來秦哥這招苦計,頗有效。”
“小嫂子注定是秦哥的肋啊,下次他要是再威脅我,我就跑去找小嫂子告狀去。嘿嘿,老霍,你覺得怎麼樣?”
霍安瞥了他一眼,將桌上的手機反扣回來,開了免提。
秦戰蘊著怒意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來,“沈子康,你是不是又想被沈老爺子拎回去相親了?”
沈子康渾一,怒極瞪向霍安,“好你個霍安,你竟然敢出賣我?你什麼時候打電話給秦哥的?”
霍安聳了聳肩,“從聽到隔壁小嫂子的聲音開始。”
“你說得太嗨,我也沒來得及提醒你,就被秦哥聽見咯。”
沈子康了腦袋,嘿嘿一笑,“我剛才都是跟他說著玩玩的,沒那個意思,秦哥,你放心好了。”
許久,才響起秦戰的冷笑聲,“那最好。”
“讓我知道你在跟前說,饒不了你。”
沈子康干笑兩聲,打著哈哈隨意蒙混了過去,轉開話題問道:“對了,那個刺殺小嫂子的人找到了麼?”
“不趕抓到,就怕對方又對小嫂子手啊。”
秦戰沉默了片刻,才冷聲道:“不出意外的話,一切應該都是我那二叔的手。”
“他最近被他兒干的蠢事絆住了手腳,才找了這麼個剛出獄的牢犯來威脅我。”
沈子康輕嘶一聲,震驚不已,“秦冉冉?干什麼事了?”
“秦旭他,以前不是只敢在暗里給你添堵麼?如今竟敢當著秦老夫人的面下手,就不怕秦家把他趕出去?”
秦戰沉聲冷笑:“呵,他自以為抓住了我和你嫂子的把柄,想借此威脅我。他倒是不知,我倒希他把我們的關系都抖出來。”
“秦冉冉的事,就算秦旭藏得再好,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不了要進去坐幾年。”秦戰聲音更冷。
“秦旭狗急跳墻,想對我的人下手,我是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的。”
聞言,沈子康和霍安面面相覷,才忍不住道:“那你想怎麼辦?現在就跟他撕破臉?你們秦家的其他人,第一個就不同意。”
“雖說秦旭是秦老夫人收養的養子,但他好歹也是秦氏集團的二把手,這些年在公司里招攬了不人脈,那些老人估計不怎麼愿意。”
“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等你從醫院里出來再說。”
又聊了幾句,霍安又掛斷了電話,臉上難掩趣味,瞥了一眼沈子康,“老沈,沒想到秦冉冉這個被爸驕縱的千金大小姐,也有遭難的一天。”
“要不要打賭,這大小姐能不能被整進去?”
沈子康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哎我說老霍,你這就過分了啊?誰不知道於家那邊都親自找到秦哥這里了,就是為了給他們走失多年的三小姐討回公道,如今宋家那邊也慌得不行,誰知道會不會出大事呢?”
“這個宋皓月的小姑娘,也實在可憐,年紀輕輕的就被害了命,只怕於家那邊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秦冉冉,要找宋家和秦冉冉討回公道不說,秦旭還得罪了於家這一大世家,將來在京城的路可不好走。”
“總之,接下來的事,與我們都無關咯,等著看好戲就。”沈子康似笑非笑,飲了口酒,笑意有著說不出來的深意。
……
晚上七點。
林朝熹才與阮芷分開,為了保證的安全,阮芷非要讓自己的保鏢護送到醫院,這才離開。
拎著晚飯走進病房,就見男人正靠在床邊辦公。
見他傷勢還未痊愈,就又在忙工作,毫不惜自己的,林朝熹抿了抿,語氣也不自覺帶上了幾分責怪,“你的傷口還沒好,不宜過于勞,還是休息會吧。”
秦戰角微勾,抬眼向思念已久的人,合上電腦,“理一些公司事務罷了,不礙事。”
“這是……給我做的飯?”
對上男人帶著幾分期翼的目,林朝熹眼神微閃,別開眼,沒說自己是從飯店帶來的飯菜,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見他右手不便,又主拿起飯盒,笑地道:“我來喂你吧。”
秦戰也沒拒絕,畢竟這樣的特殊待遇,也只有這麼幾天才能有了。
等他出了院,他們又得回歸那種陌生疏離的關系。
秦戰眼神微黯,有些不舍得放掉這短暫的溫暖。
人,總是有些貪心的。
飯菜一口,男人神未變,立馬就能嘗出來這飯菜并非親手做的,雖有些失落,但也沒有穿。
用完飯后,秦戰才開口道:“等出院后,我給你配個保鏢吧?萬一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我不在你邊……”
男人頓了頓,忍開口道,“你若是出事了,我怎麼辦?”
林朝熹聽得臉熱,不自然地別開眼。
怎麼覺得,秦戰說的這話,還有另外的意思?
“好,都聽你的。”
想起那天兇險的一幕,林朝熹如今還心悸不已。
若是秦戰沒出現,難以想象,那天的會不會真的就這麼死了。
林朝熹抿了抿,低聲道:“那天,謝謝你保護我,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傷……”
秦戰微勾角,直勾勾地盯著,“你要怎麼謝我?”
林朝熹一時語塞,“我……”
也沒料到,對方說話會這麼直白。
一時間,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愣愣地著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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