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懷還沒來得及拒絕,一直坐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林朝熹卻開口了。
一開口就是推辭,一副本不想跟他接的模樣。
不知怎麼的,明明是他想看到的,可秦景懷心里卻堵堵的,悶得不行。
細細想來,這還是第一次拒絕跟自己有關的事。
這是什麼意思?
擒故縱?
秦景懷眉頭擰得死,不悅地盯著那張臉。
“。”
忽然,門口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林朝熹下意識回頭一看,卻撞上了男人低沉深邃的目,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心虛,下意識地躲開了對方的目。
眼下的場面,實在是有些尷尬。
前夫與現任老公撞面,還有這個當事人夾在里頭,好在和秦戰的關系無人知曉,否則真是火葬場事故了。
“大哥。”
秦景懷連忙站起來,喊了一聲。
見林朝熹盯著秦戰的臉發愣,眉頭一皺,催促著,“怎麼不喊人啊?”
林朝熹別開目,磕磕絆絆地喊了一聲,“大哥。”
秦戰應了一聲,似有似無的目從林朝熹臉上掠過,才對秦老夫人道:“,該吃飯了。”
秦老夫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嫌他出現得不是時候,這才不不愿地起,“來,朝熹,我扶著你走。”
林朝熹抿了抿,低下頭,不敢看秦戰的臉,“謝謝。”
而就在正要路過秦戰時,卻冷不丁被男人抓了一把手。
手心炙熱的覺轉瞬即逝,林朝熹頓時驚恐地抬頭,卻對上了秦戰黝黑深邃的眸子,目難以言說。
他微挑眉,“弟妹,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弟妹”二字,從他口中喊出來,卻有種纏綿曖昧的覺。
一時間,秦景懷和秦老夫人的目都落在的上。
這男人怎麼這樣……
林朝熹下心中涌上的恥,佯裝正經,別開了目,“沒什麼……,我們快下去吧。”
秦老夫人笑著點頭,“好好好,咱們這就下去。”
也就只有秦景懷,狐疑地掃了一眼秦戰和林朝熹。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林朝熹每次和大哥說話,都給他一種奇怪的覺。
仿佛兩人認識很久,彼此都十分悉一樣。
可這怎麼可能?
大哥常年不著家,林朝熹也只見過他幾面。
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秦景懷搖了搖頭,跟在秦老夫人后,走到了餐廳。
今晚老宅人,秦旭又臨時離開,秦戰父母又出門旅游,只有秦家兄弟和林朝熹陪秦老夫人吃飯。
這一頓飯,吃得林朝熹更是難以下咽。
更為尷尬的是,的位置恰巧就被安排在了秦戰的邊。
左手是秦景懷,右手便是秦戰。
幾乎讓苦不迭。
更令心驚膽戰的是,每次秦老夫人讓秦景懷給夾菜,秦戰的手便會過來,死死地抓著的左手,讓掙不開。
奈何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不敢做出別的大作,只能由著秦戰抓著的手。
和秦戰之間的小作,只要秦景懷稍微低頭,一眼就能看見。
只不過秦景懷打從坐下來的那一刻,目便一直在手機上,沒注意大哥和林朝熹之間有些曖昧的氛圍。
好不容易吃完飯,林朝熹微微掙了一下,對方這才松開的手,隨便找了個理由,林朝熹才慌忙離開。
回到臥室里,才如釋重負地拍了拍口。
不明白,秦戰的膽子怎麼這麼大,在餐桌上就敢牽的手。
還有,他一副想宣示主權的模樣,又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自尊心在作怪麼?
才坐了沒一會兒,臥室的門被人推開,林朝熹瞬間張地了過去,見秦景懷抱著一床被褥走進來,才松了一口氣,收回了目。
他應該沒有這麼膽大,敢來的房間找吧?
“你這是什麼表?很失?”
秦景懷一見這人冷漠的臉,心中就來氣,忍不住怪氣起來。
林朝熹一眼也不看他,“沒有,你看錯了。”
秦景懷將被褥扔在床上,冷笑一聲,“要不是非讓我在這里住幾天,你以為我會稀罕跟你睡在一起麼?”
“你可別異想天開了,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阿妤一個人,別想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引起我的注意,我本不在乎。”
林朝熹不耐煩地扯了扯角,“哦,知道你對湯妤一往深了,然后呢?”
秦景懷被這話一噎,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來,“你別自作多,我是絕對不會你地!”
林朝熹不以為然,“隨便你。”
經歷了那三年,早已看清了這人,再多的傷害都過,這點又算什麼?
何況他們已經離婚了,對方怎樣都和沒有關系。
想來,在向秦老夫人坦白自己懷孕了的事,就是秦景懷和湯妤宣的那天吧。
以前還會心痛,現在倒是無所謂了。
無一輕。
秦景懷見滿臉隨意,心中更為惱火,說出口的話也不怎麼好聽。
“還有,我知道你和阿妤都參加了京大的國粹大賽,我勸你還是退出比賽吧,免得連累了阿妤,在外邊丟人現眼。”
“你既然已經做了這麼多年的家庭主婦,就不要再妄想戲曲之類的東西了,你哪里有人家年輕小姑娘有靈氣?”
“可別在外頭丟了我們秦家的臉!”秦景懷冷聲嘲諷道。
這短短的幾句話,瞬間就激起了林朝熹的怒火,怒視著秦景懷,“夠了,你說我別的都行,還不配評價我熱的事業,比起你天天跑出去廝混泡人,你跟你哥相比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罵了這麼一句似乎還不解氣,林朝熹直接抓起沙發上的枕頭,狠狠地朝秦景懷扔了過去,“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秦景懷瞬間有些傻了,以前林朝熹從來不會對他這麼發脾氣,一句重話都不會說,這是徹底變了個人似的。
愣了半晌,他立馬反應過來,惱怒,“林朝熹,你是不是瘋了?”
林朝熹冷冷勾,“不想讓我跟告狀,說你這三年跑出國去和你的小人幽會的事,現在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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