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連搭理都不愿搭理自己一下,跟從前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秦景懷氣得肺都快炸了,還想多說幾句話挽回自己的臉面,可轉眼看到床邊懸掛著的吊瓶,再看見林朝熹那消瘦的形,秦景懷張了張,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他堂堂秦二,跟一個人計較什麼呢?
秦景懷冷哼,“行,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接你出院。”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了,瞧見林朝熹這小可憐的模樣,總會冒出有些心疼的想法。
才走到門口,秦景懷想了想,還是轉走了回來,坐在床邊悶聲道:“你今晚不會就自己一個人待在醫院吧?這多不安全,要不然我還是留在這里陪你吧。”
“阿妤的事,我就不怪你了,你收拾東西回別墅住。”
“我秦景懷就算再怎麼,也不可能讓你一個孩在外邊流離失所。”
秦景懷微揚下,一副施舍的模樣,開口道,“你最近這段時間,應該都住在酒店吧?只要你服個,就能搬回別墅住,還有你那個弟弟......你要是哄我高興了,我可以給他找國外最好的醫生,不過能不能治好我,我可不確定。”
林朝熹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心之際,秦景懷的這些廢話,就沒聽進去。
只聽到了“秦景懷今晚要在這里陪床”的那句話,猛地回頭,反應極為劇烈,“不行!我不用你陪!”
秦景懷眉頭一皺,不悅開口,“為什麼?”
“你一個孩晚上待在病房里可不安全,我為你的丈夫,有義務陪著你。”
林朝熹眼角微,心中冷笑,以前怎麼沒發現,秦景懷這麼管閑事?
結婚那三年,發燒住院,也沒見他來看過一眼,更別說照顧了。
如今離了婚,反倒一個勁地湊上來討人嫌。
孩子死了知道來了?
何況,秦戰就在邊,可不敢讓大哥就這麼躺一晚上。
畢竟找個機會趕他走。
“不用了!”林朝熹冷言嘲諷,“你還是好好地陪著你的湯小姐吧,若是讓知道,你扔下來找我,恐怕又得跑來我面前哭了。”
提起湯妤,秦景懷就有些猶豫。
見他這樣,林朝熹神更冷了,秦景懷的脾氣,再清楚不過。
這幾年來,但凡湯妤出點意外,他總是會最先拋下自己的那個。
早已習慣。
秦景懷掙扎了好一會,才咬了咬牙,道,“阿妤人很好,知道你生了病,最是需要人陪,不會說什麼的。”
林朝熹有些詫異地挑眉,倒是沒想到,湯妤會被自己營造出來的人設砸了自己的腳。
可惜,沒把秦景懷剛才的話錄下來發給湯妤。
真想看看,在知道自己的心上人這麼說的時候,會是什麼覺呢?
以前,了這人那麼多次的欺負,如今既然和秦景懷離了婚,就沒必要再忍下去。
該算的賬,遲早是要算回來的。
冷冷道:“不用你陪,我朋友會來陪我的。”
“看見你這張臉,我就睡不著覺。”
秦景懷氣得騰地一下站起來,不知想起了什麼,又悻悻地坐了下來,冷呵一聲,“我知道,你這是在故意挑起我的注意,其實你自己心里高興得不行吧?”
“要不是看在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秦景懷輕嗤一聲。
林朝熹閉上眼,苦苦思索著該怎麼才能將他請走。
能覺到,邊躺著的男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可秦景懷一看就是要死賴著不走的樣子,他待得越久,心里就越慌。
而就在這時,秦景懷的手機驀地響起。
他一接起,面就有些異樣,掛完電話后,有些糾結地看向林朝熹。
“阿妤那邊有點事,我不能陪你了,你朋友什麼時候過來?我明早來醫院接你出院。”
果然如此。
林朝熹閉著眼,懶得看他那張臉,冷冷勾,“他待會就過來,你走吧。”
直到腳步聲消失在門邊,才睜開眼,往門外去。
確定對方已經離開后,才松了一口氣,又急忙掀開被子,“大哥......”
秦戰翻起來,坐在邊,居高臨下地盯著,看得格外不舒服。
林朝熹有些害怕地后退了幾步,心想大哥該不會不高興了吧?
也是,他們明明是正常的夫妻關系,大哥卻要因為的關系......像是做賊一樣在被窩里,會不高興也是正常的。
林朝熹張地看著秦戰,張了張,聲音發虛,“大哥,剛......剛才,實在是事出突然,我才那樣的,以后不會了。”
不會什麼?
是不會再跟他這麼親,還是不會再與景懷私下見面?
秦戰眸微黯,目落到了纖細的手腕上,那里還留著可疑的咬痕,是他剛才留下的。
林朝熹順著他的炙熱眼神看向了自己的手腕,想起他剛才在被子下干的事,又不由得紅了臉,連忙將右手收在后,“......咬人這個習慣不好。”
憋了半天,就只憋出來這句話。
男人一聲輕笑,順勢在邊躺下,一把將拽過來,將大半的被子都留給他,聲音沉沉,“太晚了,睡覺吧。”
見面遲疑,又開口,“我沒生氣。”
林朝熹抿了抿,猶豫了片刻,還是躺了下來。
醫院病房里的床,和家里的床,還是不太一樣。
原本不算太小的病床,男人一在邊,就顯得狹窄多了。
讓覺整間病房的氣氛都有些仄曖昧起來。
以免尷尬,林朝熹還是轉過,背對著秦戰閉眼睡覺。
卻始終覺自己后有涼颼颼的如猛般貪婪的目。
......
醫院的急樓層。
湯妤死死地攥著手機,怒意直涌心頭,艷的臉氣得有些變形。
病房看見的那一幕,時不時地涌進的腦海里。
以及秦景懷說的那句話,讓氣得簡直想沖進去撕開那個人的真面目。
林朝熹這人到底給景懷下了什麼迷魂藥,回國這麼久,早就覺出來,景懷的心思漸漸不在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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