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社……
聽到這個悉又陌生的詞語,林朝熹不晃了晃神。
在京大就讀的四年,在文學社度過的那些時,讓三年都難以忘卻。
比起那些只能追在秦景懷后跑的日子,亦或是待在秦家,那幾年待在文學社的時,反倒過得比在秦家快活。
可惜……要不是畢業前出了那件事,是會跟著們一起出國巡演的。
也沒必要將自己困在那一方別墅整整三年。
盯著眼前稚氣未的學生的臉蛋,林朝熹恍了恍神,才算是回過神來。
對著笑了笑,“我是,有什麼事麼?”
這話一出,那孩就雙眼一亮,激得一把握住林朝熹的手,忍不住開口道:“林學姐,原來還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
“我於安安,是京大的大四學生,學姐不介意的話,直接我安安就好。”於安安笑瞇瞇地開口。
於安安……
在心底默默地咀嚼著這陌生的名字,以前文學社的社員都記得七七八八,倒是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在畢業典禮的那場舞之前,為人十分低調,平日里除了和阮芷待在一起外,去的最多的也就是文學社了。
既然不是社員,那是怎麼認識自己的?
那年畢業典禮之后,哪怕跳的舞有多出彩,可在湯妤的強行打下,幾乎沒有多人知道。
論壇上關于那支舞的視頻都刪了個徹。
那年自己出事,在醫院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等再醒來,湯妤已經搶了本該屬于的名額,飛去國外了。
就算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也無能為力。
對上林朝熹疑的眼神,於安安連忙笑著解釋道:“林學姐,你可能不認識我,可我記得你哩!”
“三年前的畢業典禮,你在臺上跳的那支《浮涼生》,是我見過的跳得最好看的!現在我都還收藏著那個視頻,我也算是你的小迷妹了。”
“不過,學姐你這次也要回來參加京大的國粹比賽嗎?”於安安雙眼發亮問。
林朝熹怔了怔,對上小生崇拜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了眼。
本以為,無人在意的那支舞,只會記得第一名,可沒想到,還是有人記得的。
剎那間,林朝熹心中忽然有種莫名的緒。
“嗯,我答應了祁老師,會來參加比賽的。”
於安安雙眼發亮,忽而又想起了什麼,沮喪地垂下了頭,“學姐你要是加的話,第一名可就沒咱們的份了,唉!”
林朝熹啞然失笑,正想說些什麼,卻驀地聽見化妝室門口傳來的嘲諷的笑聲。
“我說於安安,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林朝熹目微頓,抬眼向了化妝室的門口,就見一個穿著水長袖的漂亮孩抱著站在了那里,白凈的臉龐上滿是倨傲,輕蔑的眼神掃過林朝熹。
冷嗤,“這位學姐,舞蹈也是要有些靈氣的,你都畢業這麼久了,想必上的靈氣與資質都遠遠不如我們這些年輕孩,現在說想要拿第一是不是太晚了些?可別到時候連初審都過不了,平白丟人現眼!”
“還有你啊,於安安,別以為家里有點背景就能蒙混過關,今天的評委,可是特意請了祁老師來,就算你家再有錢,跳得再爛也是進不去的。”孩冷冷嘲諷一笑。
似乎在耳麥里聽到了的名字,漂亮孩得意地仰頭,輕嗤一聲,徑自從二人邊經過,看都沒看們一眼,似乎本就不把們放在眼里。
阮芷拳頭不由得了,氣憤道:“這特麼誰啊,我們朝朝還什麼都沒說呢,就被蹬鼻子上臉的,真以為自己能保送第一不?”
林朝熹蹙著眉,著剛才那孩離去的方向。
其實也沒必要跟這些小孩計較,只是這個生,說話確實有些難聽了。
於安安嘆了口氣,撇了撇,“……剛才那個生,是我們班上的生,謝瀅,也是學京舞的,在學校表演過很多次,算是京大的風云人了。”
“更重要的是,好像是祁老師的親戚,以前估計會繼承祁老師的缽,跟著一起出國巡演,可比我厲害多了。”於安安唏噓道。
祁老師的親戚?
林朝熹微愣,可是怎麼記得,祁老師只有一個孫子,也并沒有其他遠房親戚。
難道是記錯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學姐你比厲害,你肯定能通過初審的。”於安安笑瞇瞇道。
於安安的話,一下子打斷了的思緒。
林朝熹回過神來,笑著對點點頭,“謝謝你,於學妹。”
好不容易到自己的偶像,於安安說什麼都要跟合影留聯系方式,林朝熹一時推不了,只得留了自己的微信給。
休息室的人并不多,隨著時間流逝,參賽者都走得差不多了,只留下零零散散幾個人。
一眨眼,就到了晚上七點。
卻還沒有到。
等的時間久了,林朝熹的心也不由得張了起來,忍不住站起來在休息室徘徊著。
於安安倒是滿臉輕松,似乎并不擔心自己會被淘汰,神自然,該吃吃該喝喝,見這麼張,放下手中的茶,沖眨了眨眼道:“學姐,放寬心,你這麼厲害,肯定穩進的啦!”
於安安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耳麥驟然一亮,正巧喊到了的名字。
只能隨便補了個妝,沖著林朝熹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才往舞臺的口走去。
於安安正巧排在林朝熹前邊,等個十幾分鐘左右,就得上臺了。
林朝熹的心驟然吊了起來,甚至比三年前的那支舞還要張。
時隔三年,再次上場,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初賽,但也讓有些魂不守舍。
深呼吸幾個來回,林朝熹坐在試妝鏡前,細細地描著眉,補著妝。
可的心卻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
半個小時后,耳麥才再度響起評委的喊聲。
“下一個,參賽者58號——林朝熹!”
林朝熹深呼吸一口氣,轉往舞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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