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令月難以置信:“姜玉硯,你瘋了吧?!”
“我沒瘋!”
“這是你欠我的!欠媽的!”
姜玉硯神癲狂,語無倫次:“你把害死了,你就得一輩子補償我!”
他是真瘋了。
溫令月懶得理會他,徑直朝前走。
冷漠的態度刺激了姜玉硯。
他從懷里掏出一把刀,眼球出,獰笑道:“你不答應我,那就死!”
溫令月轉頭,冰冷的刀鋒朝落下。
側閃過,一腳踹翻他。
劇痛襲來,姜玉硯痛得弓起子,手上的刀倏然落地。
溫令月一腳把刀踢遠,蹲下:“姜玉硯你瘋了嗎?!”
他向來文弱,居然要拿刀殺。
“是啊,我瘋了!!”
姜玉硯忍住劇痛,朝溫令月脖子掐去:“要死一起死。”
“砰砰。”
溫令月給了他兩拳。
姜玉硯本就瘦弱,這下徹底蜷一團,滿臉痛。
“你也想進去和姜玉姜肅作伴?”溫令月冷漠道。
“你報警吧!”
姜玉硯痛苦萬分,從牙里出一句話:“你盡管去報!”
溫令月報了警。
走廊有監控,事故責任清晰,唯一有異議的就是……
姜玉硯好像真瘋了。
警局。
姜玉硯坐在椅子上,惻惻的眼神在溫令月上轉悠,看著與常人有些不同。
警察道:“溫小姐,他一周前確診了……神病。”
“對,我有病。”
姜玉硯聽這句話,出一口白牙,笑容古怪。
溫令月擰眉,盯著姜玉硯的眼睛。
姜玉硯角弧度擴大,眼神得意。
溫令月懷疑這份病歷證明的真實:“這份證明……”
傅遠章拉住,輕聲道:“既然有病,我們就不追究了,送進神病院好好治療吧。”
姜玉硯笑容一滯。
“我不去。”
他嚨嘶啞:“我可以在家中接治療。”
傅遠章淡道:“他無故傷人,節嚴重,邊又沒有家人朋友,只能送進去,這筆錢我出了。”
警察點頭。
是這個理,必要時他們還會強制醫療。
姜玉硯被送進神病院。
他晃鐵門:“放我出去,我沒病!”
“每一個待在這兒的都這麼說。”
醫護人員笑了,語氣溫:“乖~”
不知為何,姜玉硯打了個冷。
醫生很快出一份治療方案。
病房。
“來,吃藥了。”
護士推著治療車走進來。
姜玉硯拉著臉:“滾!我說了我沒病,放我出去!”
“要乖哦,吃了藥才能好起來。”
姜玉硯火冒三丈:“我說了,我沒病!”
護士沒了笑臉。
“摁住他!”
幾個護工摁住他,掰開他的。
護士拿起一瓶藥:“我說了,要乖乖吃藥。”
姜玉硯滿臉驚恐,用力掙扎,聲音含糊不清:“不,我不吃。”
護士這種病人見多了,冷冷一笑:“有病就要治。”
用力灌進幾粒藥,又灌進去一大口水。
姜玉硯被松開,他試圖摳嚨,卻什麼也嘔不出來。
“記得乖乖聽話,不然……”
護士從治療車里拿出注,鋒利的針頭閃爍著冰冷的。
姜玉硯的臉白了。
護士微微一笑:“下午電擊治療,老實點。”
走出病房。
姜玉硯伏趴在床上,他的房間視野很好,過窗能看見樓外的、草地。
一切都很好。
可他偏偏覺得,自己在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