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快步上前，眼底掩飾不住的驚訝：“你們哪來的錢？”

林睿：“賣藝賺的。”

俞胭笑了：“姜玉說你們在餐廳洗盤子呢，我就說有溫令月在，你們怎麼可能混得這麼慘。”

姜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看向溫令月：“你們賣藝這麼賺錢嗎？”

懷疑四人背著節目組，用了自己私人賬戶的錢。

溫令月輕描淡寫：“我們業務多。”

說到這兒林睿來勁了：“我們那個攤子可火了，溫姐一手塔羅一手中醫，算得又準又快，把脈也是一把一個準，客人絡繹不絕。要不是天已晚，他們還想讓我們繼續擺攤。”

姜玉聽得稀里糊涂：“什麼塔羅中醫，你們不是在街頭賣藝嗎？”

“是在賣藝。”

溫令月淡淡開口：“塔羅占卜，一次30歐；中醫問診，一次100歐；我們一天總共賺了五千八百歐。”

姜玉聽懵了，在預想中，溫令月應該在苦哈哈的賣藝或者刷盤子才對，怎麼會一下午賺這麼多？！

而且，溫令月居然還會塔羅牌和中醫？！

不解地看向溫令月，像是第一次認識：“塔羅和中醫你也會？”

溫令月：“我們這行，要得不就是多才多藝嗎？”

只會跳舞的姜玉：“……”

林睿還嫌不夠，又放了個炸彈：“傅總一下午賺了五萬歐。”

什麼？！

四人一齊震驚了。

“你怎麼做到的？”周懷朗不解。

“這很難嗎？”傅遠章輕描淡寫。

周懷朗：“……”

觀眾麻了。

【傅總，你考慮下我們普通人呢】

【這就是大佬，賺錢對他們來說太簡單了】

俞胭算了下：“那你們豈不是有五萬五千歐？！”

難怪能在高檔餐廳消費。

姜玉臉乍紅乍白。來之前說要給他們分擔房費，現在看來，這是自取其辱。

“對了，聽說你們要給我們分擔房費，這就不用了，我們已經訂好酒店了。”林睿哪壺不開提哪壺。

溫令月掀起眼簾，目在姜玉臉上轉了圈，笑得意味不明：“你們住哪？我們可以給你們分攤一點房費。”

“不用了。”

姜玉從嚨里出一句話，著脖子道：“我們不需要。”

最終，四人分道揚鑣。

姜玉他們住普通星級酒店，條件尚可，但和溫令月他們的豪華酒店一比，還是差了許多。

看得姜玉怒火中燒，偏偏只能忍耐下來。

翌日，天朗氣清，明。

圣萊瓦宮殿佇立在海岸邊，兩座鐘樓莊嚴肅穆，塔頂的十字架直沖云霄，在下閃耀著神的輝。

溫令月一行四人參觀完圣萊瓦宮，正要離開時，忽然遇見姜玉四人。

姜玉揚起笑容：“原來你們也逛了圣萊瓦，看來大家都一樣。”

有錢又如何，還不是也來了們逛的地方。

溫令月挑眉：“是啊，趁上午有時間逛一逛，下午我們就要坐游觀了。”

姜玉臉一變，用力咬住后槽牙。們省吃儉用的一分錢不敢多花，隔壁游都坐上了！

“你們過得真舒服。”姜玉從牙里出這句話。

溫令月：“導演說了，這是甜之旅。”

每天打細算的姜玉：“……”

預設窮游的導演付新：“……”

我懷疑你在涵我，而且我有證據。

*

深夜的游亮著霓虹燈。

溫令月站在甲板上，黑的海浪無聲翻滾著，清冷的月亮半在烏云之下，亮著朦朧的。

“海上風大，小心著涼。”

傅遠章走上甲板，臂彎搭著一張駝羊絨毯，他展開絨毯披在溫令月的肩上。

“謝謝。”

溫令月倚在欄桿邊，海風吹起頰邊的碎發，仰起頭，見灰蒙蒙的月亮。

“在看什麼？”傅遠章站在側。

“在看月亮。”

傅遠章抬頭，見夜空中的月亮，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今晚月很。”

溫令月頓住。

今晚是天，月亮在烏云下，散發的也是灰蒙蒙的，實在稱不上麗。

“今晚月并不好看。”

“怎麼會。”傅遠章轉過頭：“人人都月亮。”

空氣靜謐，海風帶來咸的氣息。

觀眾越聽越不對勁。

【傅遠章，你最好真的是在說月亮】

【這是表白吧，這是吧！】

【別說了別說了，我嗑還不行嗎】

溫令月仰頭，細白的脖頸彎出漂亮的弧度：“總有人不喜歡月亮。”

傅遠章同樣仰起頭，低緩的聲音像溫的風吹過：“月亮不需要人的喜歡，月亮做自己就好。”

月亮，是凡人的事。

漫長的安靜浮在這片海域，溫令月忽而一笑：“聽歌嗎？”

摘下一側藍牙耳機。

傅遠章接過，戴在左耳上，輕舒緩的音樂傳來，一如他此刻寧靜的心。

【誰懂這一幕，嗑死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傅遠章和溫令月真的太般配了】

【人人都溫令月，可唯獨傅遠章是靈魂的出口】

“原來你們在這兒。”

林睿咋咋呼呼地跳上甲板，原先靜謐安逸的氛圍瞬間被打破。

傅遠章轉頭，黑眸沁著冷意，看得林睿起脖子，小聲嘟囔：“擺出這副正宮的架勢給誰看……”

正觀看直播的觀眾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林睿你膽子不小】

【他是正宮，那你是什麼，寵妃嗎？】

【支持溫令月開后宮，誰贊誰反對】

“有事嗎？”

溫令月偏過頭，側臉瑩潤白皙。

“我最近學了調香，想請溫姐指導一下。”林睿笑得十分討好。

好不容易出來約會了，他當然要把握時機。

溫令月頷首：“那走吧。”

林睿一喜，就見傅遠章跟著下樓。

他繃起臉：“傅總您早點回去休息吧。”

傅遠章看著他，面無表：“我對調香也興趣。”

你是對溫令月興趣吧！

林睿默默咬牙，傅遠章這個黏人！

游公共休閑區。

溫暖的燈打在實木地板上，林睿引著溫令月來到角落的座，燈昏暗，桌上放了一盞復古氛圍燈，遠遠看去，像極了約會地點。

林睿什麼心思，昭然若揭。

傅遠章瞥了眼林睿，忽然道：“我回房拿個東西。”

去吧去吧，最好別回來了。

林睿心底一喜，也不管傅遠章，十分殷勤地拉開座椅，請溫令月落座。

“溫姐，這是我準備的香料，有沉香、丁香、夜藤……”

他遞上一個月亮形狀的香牌：“這是我自己調的香，做了月亮的形狀。”

溫令月接過，放在鼻尖輕嗅了下，悉的香氣傳來：“這是雪中春信？”

林睿一個勁點頭：“溫姐果然是行家，一聞就聞出來了。”

正是古法香方雪中春信的味道。

“味道還行，但火候太急，導致香氣凝滯單薄，了悠遠的意境。”

“那我能請溫姐你……”

說話間，傅遠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