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年沉思一番,“你先去找好位置,做好準備,一旦有合適的機會,不要猶豫!但要注意,人質安全為先。”
“是!”
池文安毫不猶豫地答道,便轉去準備了。
宋知年安排好后,一回頭,便看到了站在他后的林桑初。
他神一泄,下一秒卻是皺了眉心。
“你怎麼來了?”
宋知年腦海里一直地繃著的那弦,在看到林桑初的那一瞬間,有些讓他更加張。
他本不想說出口的話太僵,從而嚇到,卻不曾想,自己的擔心讓他沒有忍住。
“我......收到任務來的。”
林桑初有些無措地看了他一眼,以為是因為在這里影響到他了。
宋知年深呼吸了一口氣,緩步上前,放輕了語氣道:“嚇到你了?現場太、太危險、變數太多,我怕我沒辦法保護你。”
“你太張啦,我又不需要去前方跟歹徒對峙,我收到的任務說明,只是站在這里以防有人傷罷了。你不用擔心我。”
林桑初知道他現在力肯定很大,一時出口的話沒注意語調也正常,便也收起了剛剛有些無措的表。
“宋隊!”
一個警察忽然跑了過來,神嚴肅,似乎是要找宋知年商量些什麼。
宋知年會意后,便跟著他往前面走。
林桑初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忽然很是心慌。
目地追隨著宋知年,卻看到他不知為何忽然走進了一輛角落的車里,再出來時,他上的特警服已經換了平時的常服。
林桑初心下一驚,這是要......做什麼?
宋知年遠遠地和對了一眼,林桑初的眼里著滿滿的擔心,他著的眼神,忍下了心的涌。
隨后收回了視線,慢慢地朝著歹徒的方向走去。
林桑初顧不得周圍的況,的腳步不控制地也跟著向前,直到被前面的警察攔住,才回過神來。
宋知年他走到歹徒的面前,提出換人質。
歹徒只是冷冷一笑,“你覺得我控制一個小孩比較方便,還是控制一個大人比較方便?誰知道你們會在換人質的過程中耍什麼花招!”
宋知年咬了咬牙,右往后退了步,他居然......對著歹徒的方向跪了下去!
林桑初心下一驚,隨即便是無法控制的抖和難過。
他從來都是一個強大到不需要別人幫助的人,甚至于,他是很多人的保護神,他的職責便是需要他保護別人。
以前一直覺得他有自己的傲氣,對著歹徒下跪這種事,從來沒想過會發生在他上。
清楚地聽到宋知年抖的嗓音自前方傳來,“我是他爸爸,我以一個父親的份請求你,可不可以讓我跟他換?”
林桑初不忍心地看下去,難地閉了閉眼,眼前的宋知年無他人,他扮演著一個父親的角,希可以讓自己上去換下那個孩子。
他怕歹徒擔心,甚至將自己的全上下的服都翻開給他看了一眼,讓歹徒知道,他上沒有武。
歹徒瞇了瞇眼,低聲問小孩:“那個人......真的是你爸嗎?”
小孩雖然被挾持,但很乖,他看了眼宋知年,忽然就哭泣了起來,喊道:“爸爸爸爸......救我!”
他這個表現,稍微打消了歹徒對宋知年的懷疑,卻仍舊不愿意換人質。
在場的人們都被這哭聲揪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滿滿的擔心。
歹徒煩躁極了,惡狠狠地喊了聲:“別哭了!閉!”
孩子被他這一吼,便又膽怯地安靜了下來。
見歹徒不愿意,宋知年最后也只好緩緩站起,詢問他的意圖。
歹徒思考了一會,提出要讓他們找個記者來,要跟記者談。
沒一會,記者就來了,誰知歹徒一看到要跟他談話的記者是個男的,又喊了起來:“我不要男的,我要跟的談!”
他說完后,四看了眼周圍,忽然,他的目鎖定在了林桑初的臉上。
“就!讓那個醫生拿著話筒過來跟我談!否則的話,我就殺了這小孩!”
“不行!”
宋知年見歹徒手指了指林桑初,下意識地就口而出拒絕。
林桑初要是真的過去了,那就是除了人質以外,離歹徒最近的人,他本沒辦法保護!
他也做不到,拿的生命去冒險!
林桑初后的醫護人員,都沒想到歹徒會提出這種要求,頓時慌張得不行。
“怎麼辦啊?林醫生你不能去啊,這種人都是不要命的,誰知道他下一步想干什麼。”
“是啊是啊......”
在場的上級領導也犯了難,他們也擔心,林桑初的安危,但這是唯一一個可以接歹徒,讓他分心的機會,要是錯過了,他們還不知道要和歹徒耗多久。
“不行?你不想要你孩子的命了嗎?”歹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刀刃又往孩子脖頸靠近了幾分。
“好,我過去!”林桑初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僵局,深呼吸好幾下,再度開口道:“但你總得給我點時間,我去跟那個記者請教一下他們的話筒怎麼使用。”
“我只給你們十分鐘,你十分鐘之后不過來,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麼談的必要了。還有,其他人都給我退回去!只有那個醫生可以過來!”
歹徒的戒備心實在是太重了,上面的人沒法,只得把宋知年和前方的人又往后撤了一些距離。
宋知年退下來后,急匆匆地找到正在跟其他人談的林桑初,怒道:“你在干什麼?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我知道。”林桑初回答得很平靜,一旁的警正在給套上防護背心。
“你知道為什麼還要理他!我們可以再和他談一談,找更有經驗的人過去!”
宋知年第一次在任務現場表現得如此的慌,其他人都在猜測他們的關系,只有市一和特警隊的人知道,他們曾經的糾葛。
但他們并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們也已經重歸于好。
“沒時間了,而且,我看得出來,那個人說的是真的。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宋知年,我是醫生,我知道哪個地方被刺到會很危險,可是那個小孩的脖子已經開始流,他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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