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歡坐在車里著煙，瞇著眼睛看到對面一輛車子緩緩駛來，他按滅煙頭，跳下車。

蔣可也下了車，晚風吹了的發，面容有些憔悴，“找我什麼事？”

“你不是要報復宋云崢嗎？我幫你。”莫言歡斜靠在車門上，眼睛凝視著前方的黑暗。

“你現在自都難保了吧？”蔣可冷笑。

“宋云崢比你我心狠手辣多了，當初面對我的跪地求饒，他都能做到無于衷，毅然決然把一個十八歲的孩子送進監獄！天華也因此一落千丈，我的父親也一病不起！”

蔣可抬頭向天空，深呼出一口氣，“這筆賬，我勢必要向他討回來，而所有事的起因都是因為林悅！如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找人解決了，只要能讓宋云崢痛苦，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莫言歡平靜地看著眼前被恨意蒙蔽雙眼的人，會是一把鋒利的刀刃。

“宋云崢似乎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了，他今天上我家來警告我來了。”

蔣可眉頭蹙，“那怎麼辦？你有把握贏嗎？”

“沒有。”莫言歡滿不在乎地笑了，“但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想賭一把。”

“宋家勢力太大，他們的背后還有盛家，也是三代紅背景，一旦失敗，我們會輸得連渣都不剩。”

莫言歡無所謂地笑了笑，“我賭他宋云崢手里沒有確實的證據。”

“你想我怎麼做？”

莫言歡抬頭看著，“你想要宋云崢痛苦是不是？”

“是！我要他比我痛苦百倍！”

“好，他不是當醫生麼？那就弄臟他。”莫言歡角噙著淡淡笑意，眼底盡是算計。

“你準備……”蔣可瞪大了雙眼，背后冒出了冷汗。

莫言歡眸一轉，“怎麼？怕了？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蔣可凝視著他的側臉，這個林悅究竟哪里值得？一個兩個為義無反顧。

“好戲才剛開始，自作聰明只會自食惡果，這句話我同樣送他。”

“你想讓我做什麼？”蔣可沉下臉，孤注一擲。

“等我通知吧，這次要把他宋云崢拉泥潭！”莫言歡拍了拍上，開門上了車，腳踩油門呼嘯離開。

莫老爺子從書房出來，剛好見剛從外面回來的莫言歡，父子倆迎面上。

“爸，怎麼還沒休息？”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莫正宇不答反問。

“公司最近有點忙，加班是常態。”

莫正宇神一頓，緩緩道：“你今天跟宋云崢聊什麼了？”

莫言歡垂眸整理著袖口，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什麼，就隨便聊聊。”

莫正宇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難得今天你我都有時間，來書房跟我好好聊聊。”

“我今天還有事，明天再說吧。”

“就今天！”莫正宇瞪著他。

莫言歡覺到老爺子有話要說，抿了抿下，猶豫片刻還是跟著走了進去，“爸，你想說什麼？”

“我想知道你跟蔣可為什麼走那麼近？你又不是不知道蔣家得罪了宋家，人人避之不及，你倒好，上趕著湊過去，你想干什麼？！”

莫正宇氣得將手里的茶杯重重摔在桌上。

莫言歡聳了聳肩，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我找蔣可自然是談合作，聊生意，怎麼？宋家在有權有勢還能管別人朋友？”

“聊生意？”莫正宇突然氣憤地轉過，從屜里拿出一沓相片甩到他臉上，“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就是你的聊生意！”

莫言歡被照片砸得閉了閉眼，而后彎下腰從地上撿起照片，不可置信地看著莫正宇，“爸，你監視我？”

“你是不是在打宋云崢妻子的主意？回答我！”莫正宇加重了音量，表冷肅。

“對，我就是在打的主意。”莫言歡大方承認，“你不是從小讓我以他為榜樣嗎？現在我喜歡的孩兒巧是他的妻子，這麼多年了，我很期待將他踩在腳底的覺。”

莫正宇氣得面紅耳赤，口抑著怒火，揚起的掌拿起又放下。

“你喜歡誰不好？為什麼要喜歡那個孩！你喜歡誰都可以！唯獨不可以喜歡！那是宋云崢的妻子，宋家的長媳！”

莫言歡繃著臉，一言不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我是你老子，你那點兒小把戲在我這里都不夠玩，你還想去挑釁宋云崢，你是不是想拉著莫家跟你一起敗名裂？”

“我就不該讓你接手莫氏，就應該讓你一直留在國外！”莫正宇滿臉懊悔，

宋云崢真是好手段，借刀殺人這一手段用得真好，對付他甚至都不用他自己手，只需要在老爺子面前煽風點火就行。

莫言歡站在原地，薄抿得很，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為了莫氏，明天我會召集東大會，解除你總裁的職務，我不能讓我的心毀在你手上！”

“爸！”莫言歡不可置信地低吼出聲。

“啪……”的一聲，莫言歡的腦袋被扇歪到一邊，老爺子的拳頭真夠，直接給他角扇出，他保持這個姿勢足足五秒。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嗎？！我告訴你！宋云崢想要收拾你，本不需要證據，他只需要一個借口就可以讓你在這座城市沒有立足之地！商場如戰場，何況政界！你以為我在嚇你嗎？”

莫言歡思緒開始混，眉頭一直皺著，始終舒展不開。

宋云崢大清早接了個手，直到下午三點才從手室出來，回到門診，又開始接替余醫生的班， 他下午請假了，只能他頂上。

臨近下班，人不多，只有零零散散幾個病人。

“篤篤篤……”

“進。”宋云崢低著頭應了一聲。

診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輕緩地腳步聲由遠至近走了進來。

“哪里不舒服？”宋云崢依舊低著頭，手接過孩遞過來的病歷本。

“醫生，我肚子不舒服。”

宋云崢抬起頭，瞥向眼前的孩，又看了眼病歷本上的個人信息，陳嘉南，十七歲，明明是未年，但眼神卻有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深沉。

“怎麼個疼法？”

陳嘉南順勢坐在椅子上，往宋云崢旁挪了挪，一手放進口袋里，像是在捂著肚子，一邊往前傾。

“一陣一陣的疼。”

宋云崢戴上白橡膠手套，隔著服按了按所指的位置，“這里疼？”

“再往上一點。”

宋云崢又往上移了兩寸，“這里？”

陳嘉南點點頭，“嗯。”

宋云崢又輕按了幾下，確定位置，開口道：“你這是胃脹氣，應該掛消化科而不是婦科。”

的眼神有些躲閃，“哦，我……我不太了解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