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說得這般理所當然。
是了,他們乃是夫妻關系,各取所需之事,都是在理之中。
忽地輕哼了一聲,“那殿下還想要什麼酬勞?”
如若這酬勞太大,那寧可不學了。
只見面前的男人思緒了一番,這才緩緩道,“還未想好,日后想到了再同你要也不晚。”
“若是芙禮到時給不了呢?”
燕寒知曉心中的顧慮,回道,“定是不會為難你。”
芙禮這才滿意地說著,“那殿下說好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不反悔。”
他話音剛落,忽地朝靠近,輕住的耳垂,芙禮頓覺一陣鋪滿全。
燕寒彎著,臉緩緩朝的靠近。
而飽滿的耳垂之后,有一道如同蝶翼般的淺紅印記。
那印記不大,小小一塊點綴在耳垂旁。
他松開的耳垂,問出心中的疑,“這是胎記?”
印記太過巧,有些像是后來印上的,但他想應當是不會這樣做之人。
明明已經被他過兩次了,可每次他一靠近,還是會下意識地發著。
他的手松開之后,芙禮緩了一口氣,這才回他,“是胎記,姑姑說,我這胎記阿娘的耳旁也有這樣一個胎記,我這乃是傳的。”
“好似鮮聽你提起你的家人。”
燕寒忽地想起之前同聊過這個話題,他清了清嗓子,“上次聽你說起你阿娘在你尚在襁褓之中便離去,是不在人世了?”
只見面前的人兒點了點頭,眼下染上一抹暗,“嗯,當年阿娘同阿兄葬于一場大火之中。”
“那豈不是只剩你和那南都皇帝?”
芙禮有些不能接南都皇帝同最親之人相提并論。
在眼中,季德庸本就不配當這南都的皇帝。
出世的前兩年間,南都并未落季氏一族手中,當時的皇帝乃是上紹鈞。
因上紹鈞貪圖,整日無暇顧及朝堂之事,沉迷于后宮中之中,引起朝中眾大臣的不滿。
未留季氏一族,朝中大臣不是沒想過扶持新帝上位,可在當時的上一族之中,沒有一個能坐上這帝位的。
上邵鈞后宮甚多,卻未生得一皇子,因這一執念,他瘋狂地選妃選嬪,就為了能讓們為他誕下皇子。
原本這帝位不是他上邵鈞的,他不過是撿了便宜,早年他的兄長們為奪皇位瘋的瘋,死的死,他也是被迫登的基。
坐上帝位之后,上邵鈞力劇增,他本就不是從政的料,卻每日要他看那些煩人的公文,索他便將這希寄托在了那還未出世的皇子上。
可還未等他見到希,朝中已有人不滿,季德庸更是野心,一來上一族同季氏乃是世仇,他咽不下這口氣,二來他想稱帝之心呼之出。
索他便慫恿當時勢力同樣不小的溫啟臨、顧涿,也就是芙禮和顧璃的阿爹一同起兵造反。
季德庸同他倆乃是過命之,且當時的上邵鈞做法著實令人憤怒,溫啟臨和顧涿便同意了這謀反之事。
顧璃說過,南都乃是阿爹和芙禮的阿爹打下來的,季德庸并非武將,在這其中,不過是起了個帶頭的作用。
畢竟當時溫氏和顧氏的勢力可不低于季氏。
季德庸登基不久,南都在他帶領和溫啟臨、顧涿的輔佐之下,漸漸有了起。
可好景不長,不過一年之久,溫氏一族慘遭被滅之后,季德庸旁輔佐之人已不再是溫、顧兩位,而是多了位公孫淮之人。
南都像是被回了一番,再次陷朝政危機,季德庸變得越來越小心翼翼,有些決定甚至還會聽從南都皇后公孫玉,甚是弱無能,越發配不得這帝王之位。
就拿南北一戰之說,若是讓顧老將軍重掌兵權,芙禮怕是都不用嫁到這南都之中。
南都并非勢力小于北辰,只不過是這帝位之人太過懦弱,撐不起整個南都。
——
思緒回籠,芙禮在心中猶豫著是否要將實告知于燕寒。
告知他,同那季德庸沒有一一毫地關系,甚至不喜季德庸這個人。
芙禮沒有直接回答燕寒的話,而是問道,“殿下,在你眼中,蘇晚算得上是公主嗎?”
燕寒有些不解,“為何忽然問這個?”
倔強著要聽到結果,“殿下先回答芙禮便是。”
燕寒回他,“蘇晚乃是父王收的義,也給了公主封號,自然算得上是公主。”
“那如若說,有朝一日北辰也需要讓公主和親去穩固兩國關系,選的會是父王心的玥兒還是那被收為義的蘇晚呢?”
這話問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令他反,“北辰不會有這一日,玥兒也不可能去和親。”
芙禮忽地笑了,“所以說,北辰若是真到了需要和親的地步,這人選定是會落在蘇晚頭上的。”
“而別無選擇,只能順從。”
這話像是在說蘇晚,其實不過也是在說自己。
燕寒方才的話,顯而易見,他說玥兒不能去和親,言下之意不過是真有那麼一日,和親之人也只能是蘇晚。
而不過也是同蘇晚一樣,即是得到了好,那便得為之付出。
從一開始燕玥同說起蘇晚之時,便覺得蘇晚同很像。
只不過蘇晚比命好,遇上的是北辰王,而不是那季德庸。
蘇晚尚且還能在宮中繼續當好的公主,每日去同王后聊聊天,而,卻從未過那南都皇后的眼。
突然這麼問,燕寒又那般聰明,定是能探究出話里有話。
他聽著最后一句話,似是帶著無奈和妥協,燕寒竟有些心疼于此刻的狀態。
雖是笑說出,可那笑確是不達眼底的,倒像在苦笑著這命運的不公。
為何偏偏就選中,為何就只留一人在這世上。
忽地聳了聳肩,像是沒那事般看著他,“我想殿下這麼聰明,應是能聽出懂芙禮話中之意了。”
芙禮在用另一種方式,告知于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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