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位七尺高男子突然上前,抓住劉青的手腕,眸中帶淚,嗓音沙啞的問道,“劉縣令!我的妻兒可尋得了?”
這位男子名許孔林,是本縣人,前幾日同妻兒去到榕州災較重的北安縣那邊游玩,沒想災難來臨后,把他的妻兒沖走,至今都未找到。
他靠著自從北安走回了東臨,尋求縣令的幫忙,可這事已過四日,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每次劉青給到的解釋,不過是說人力力有限,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等朝廷的消息。
可這都上奏朝廷多日了,為何這救災的員遲遲未到!
劉青深嘆一口氣,說道,“許兄,你妻兒確實還未尋得……”
隨即他拍了拍許孔林的肩膀,鼓舞道,“不過你放心!朝廷特派員齊郡王已到我東臨,帶來了特批的糧倉及款項,不多時,我們整個榕州便能過來了!”
“看,本縣令后頭這位,便是咱北辰齊郡王,他來了,我們這榕州就有救了!”劉青站于一旁,指著燕,對他說道。
周圍頓時嘈雜起來,原本在喝水飲食的百姓們,個個都起上前。
“真的嗎”
"我們榕州真的有救了嗎?那我是不是馬上就能見到我的孩兒……"
“齊郡王,求求你,救救北安,救救榕州吧!”
百姓們的一聲聲求助,都落在燕的耳中。
燕被他們的緒所染,原本對這事無于衷,甚至想過要退,可當他看到災區的百姓如此之艱辛時與痛苦時,心生憐憫,頓覺這重擔他要擔得起。
他上前,一臉嚴肅道,“各位榕州百姓放心,既然本王已到此,這救災之重擔定會辦好,重建你們的家園,找回各位的至親!”
百姓們的聽完他的話,臉上都不出了笑容。
有救了,他們榕州終于有救了!
燕玥看著燕此刻對著百姓做保證的模樣,眼神從淡然轉為震驚,鮮看到燕這般模樣,可以說是從未有過,方才看到這場景,很是嘆。
只見在芙禮的旁,小聲地說了句,“嫂嫂,我怎覺二哥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芙禮對燕了解甚,但想起出發前燕寒說的那番話,讓打心底的認為燕不過是一錦玉食無所事事的王爺,如今見到他理事起來,竟還認真的。
笑想起皇祖母對所說之話,隨即也說給了燕玥聽,“不是齊郡王變了個人,是他知自己的職責所在,即是離了王宮,便要擔起這責任,這才是王室子孫該有的魄力。”
燕玥點點頭,“確實,二哥平時養尊優慣了,沒想到今日竟這般魅力,我們燕氏不養閑人!二哥該站起來了!”
芙禮被這話逗笑,隨即又說著,“燕氏不養閑人?那我們可不能閑下來,去看看有何能幫得上的。”
“好嘞!”燕玥爽快地應道。
芙禮發現燕玥不管環境如何,總是能這般的活力滿滿,甚是羨慕。
這時燕朝們走了過來,開口說道,“嫂嫂,玥兒,東臨條件有限,劉縣令雖是備了屋子,但怕是你倆要同住一屋了。”
芙禮搖搖頭,“無妨,我怎樣都可。”
燕玥更是沒有意見,“正好,我就想和嫂嫂住一屋呢。”
既然們同意,燕便安排底下的人帶們前去住,們乃是子,奔波了一路,也該好好歇歇的。
芙禮同燕玥回房中去收拾了一番,也沒去休息,直接同燕去街上探訪災民。
東臨的災民來自各個災的縣城,男老皆有,傷的也不在數,芙禮細看下來,便知這任務艱巨。
刺史已把燕的命令下達到各縣縣令之中,這糧食款項一到,就都好辦許多。
目前榕州雖水勢減弱,可能讓百姓住下的地方卻幾乎沒有。
燕想起來時刺史說的那塊空地,心想他難道真得去找那燕嘯云不?
這事他想問問自個阿兄的意見。
從街上回去后,燕便收到了燕寒從都城傳來的信件。
“二哥,阿兄都寫了些什麼?”
燕玥踮著腳,想去看看信中的容。
下一秒,燕便說道,“不過是過問榕州之事罷了。”
燕玥撇撇,“就沒有過問嫂嫂的嘛?這般麗的妻子在外,阿兄竟不想之?”
?
站在一旁的芙禮一臉懵,微挑了挑眉,默默無語。
燕搖搖頭,“沒有。”
意料之中,在芙禮眼中,這世子爺理當不是這種顧及兒長之人,朝廷之事才是他心中首位。
燕知燕寒并不喜芙禮,怎會在這般重要的信件中寫上一二,不過是他這單純妹妹天天腦補著兄嫂恩罷了,不過他倒是看好他們的,隨口便打趣道,“嫂嫂可有想同阿兄說的?回信時可一同寫上。”
“……”
一點想同那世子爺說的話都沒有。
離府時雖有一不舍,可出府后倒覺得比在府中舒適多了。
“齊郡王就莫要取笑我了,朝廷之事較為重,這榕州的況還是先一一上報上去的好。”
燕當然知曉,他也著實不敢耽擱下去,他沒再同們聊下去,起立馬回了屋去寫回信。
……
燕寒收到信時已到了隔天早晨。
信中所寫同榕州刺史上報的容相差無幾,但是從信中可得知,要找燕嘯云這事,燕不知該如何定奪。
其實他們兄弟倆因上一輩的關系,跟燕嘯云接不多,這榕州是安王推他兄弟倆去的,現在燕才一到東臨便要去求助燕嘯云,這誰先低了頭,這立場就變了。
燕寒先去了趟宮中,準備同北辰王商量。
沒想這才準備出門,軍營那邊傳來了消息。
“殿下,軍中出子了!”
段祁氣息略微不穩,慌忙來報。
燕寒聽完眉頭一皺,“出何子?”
“安王今日不知起了何興致竟去了營中,他帶了四名將士,說是要來看看這群新兵的實力,此刻正在營中讓士兵們比武,傷了好些士兵!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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