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幾個,周瑞堯忍不住問周篆:“小叔,你要是結了婚……”
周篆打斷他,肯定道:“不會,不會不要你,小小年紀別想這些七八糟的,你把書給我讀好比什麼都強,以后別像個傻子一樣到捕保護就行。”
這下周瑞堯才放心地去睡覺,他小叔說話一向很算話,他說不會就不會。
周篆給余音發了好幾天信息,總得來說就一個中心思想:大學期間不要談。
余音反問他:“虞姐說大學不談以后會后悔。”
周篆磨牙,又發了一條信息過去:“自己都沒談,還來勸你。”
余音:“所以虞姐現在很后悔啊。”
周篆牙都快咬碎了,他發現了,余音跟著程虞和陳喬就沒學到好,跟程虞學著要談,跟陳喬學著要點男模。
周篆:“你現在什麼都不懂,很容易被男生騙,我是為你好,等你實習走向社會再談比較好。”
拖到明年,他就可以表白了!
余音發了個白眼過來:“只要不騙我去緬北,怎麼都好說。”
周篆頭疼了,要求這麼低嗎?!
“你現在談,沒談幾天,人家男生回老家發展了,你還能跟著他回老家嗎?”周篆發信息過去。
過了會,余音回復他:“那不會。”
要留在海城陪姐呢,再不濟也是回北城,怎麼都不會跟著男人回老家。
周篆這下放下心來,終于勸明白了:“那就對了,走向社會再談。”
余音敷衍的發了點頭的表包過來,手機一扔蒙頭就睡,困死了。
出發當天的早上,沈岸開車送溫黎去機場,順便去周篆那里接周瑞堯。
車子停在周篆家門口,等了幾分鐘,周瑞堯和周篆就從樓上下來了。
男孩子出門就是簡單,只背了一個大背包帶了幾套換洗,而沈岸的后備箱里有兩個超大號行李箱。
里面被沈岸塞滿了暖寶寶和兩床棉被,就怕溫黎冷著。
“東西這麼?”溫黎笑看著周瑞堯上車。
周瑞堯看上去很神,難得的神采奕奕:“我小叔不讓我帶太多,他說沈叔給你帶的東西一定很全,我能撿。”
周篆站在車外,手拄著車窗,調侃道:“你沈叔好不容易找得免費勞力,還能讓你閑著了?”
“其實那邊什麼都有。”溫黎也覺得沈岸大驚小怪了,不是第一次去做醫療援助,環境沒有想象的那麼艱苦,而且當地村委會也會善待他們。
“帶著,以防萬一。”沈岸堅持。
“行了出發吧。”周篆看了眼時間,對周瑞堯說:“到那邊聽你溫黎姐的話,別給我惹事,惹了事也不要怕,小叔給你兜底。”
“嗯知道了。”周瑞堯酷酷地點頭。
沈岸將車窗升起,車子剛起步就聽到車窗外的敲玻璃聲,沈岸立即踩剎車。
“干嘛?”沈岸重新落下車窗。
周篆對車里的周瑞堯說:“有個小姑娘在喊你名字。”
就連沈岸都好奇的探出頭去看,才15歲就有小姑娘找了?
溫黎跟周瑞堯嘀咕:“你兩個叔叔一個比一個八卦。”
周瑞堯沒當回事,冷著臉落下他這邊的車窗,當看到跑過來的小姑娘時,他臉上的表變了變:“趙舒寧?”
溫黎聽著名字有些耳,一時間沒想起來是誰。
直到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跑到車前,看到那張秀氣的臉時,這才想起來,是沈岸五姑家的大孫,曾經在沈家家宴上幫懟過人的那個小姑娘。
和周瑞堯是同學?
小姑娘跑到車前停下,看到沈岸和溫黎有些意外,但還是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小叔,小嬸,周小叔。”
沈岸微點頭:“找周瑞堯?”
因為跑得急,趙舒寧還有些,在書包里掏出一打卷子遞給周瑞堯:“老師說讓你把這些卷子帶著,看看會寫多。”
說完又掏出一個筆記本遞給周瑞堯:“這個是我的課堂筆記,給你,可能對你寫卷子有用。”
“謝謝。”周瑞堯別別扭扭地說了句謝謝,倒是驚到周篆了,這小子還會說謝謝,對同學態度這麼友好?
溫黎為周瑞堯的心理醫生,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周瑞堯的不對勁,剛才還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在看到趙舒寧后,整個人明顯不那麼尖銳了,甚至帶著些小心翼翼。
“你好啊舒寧,你和周瑞堯是同學啊?”溫黎也探出頭去跟趙舒寧打招呼。
趙舒寧很喜歡這個漂亮小嬸,笑著點頭。
“他可是校霸,打架、逃課,脾氣也不好,你不怕他啊?”溫黎看似在看玩笑,實則在觀察周瑞堯的反應。
這話說完,周瑞堯張的繃直了子,看上去就是很在意趙舒寧的回答。
趙舒寧眼角微微彎了彎:“他不壞的,他還幫過我。”
周瑞堯的子瞬間放松,幾不可聞地松了口氣。
“那……小叔小嬸再見,我還要去上學。”趙舒寧跟大人打完招呼,又對周瑞堯說:“周瑞堯同學,祝你一路平安。”
趙舒寧轉沒跑幾步,被周瑞堯住:“我要是不會,可以問你嗎?”
很久很久以后,周瑞堯都記得這天趙舒寧的笑容,的笑比太還燦爛,說:“可以啊周瑞堯同學,你可以給我發微信。”
周篆這個小叔都看傻眼了,這小子……早?!
看他那窩囊樣又不太像,那是暗?
去機場的路上,溫黎開玩笑地說:“這些卷子你要是不做完,可對不起人家小姑娘一大早跑過來啊。”
周瑞堯不聲地將卷子收到背包里,他想,他應該能做完。
換完登機牌,沈岸拽住溫黎,眼睛看向周瑞堯,周瑞堯識趣地轉過,并走遠了一段距離。
“干嘛?教壞小孩子。”溫黎知道他要干嘛。
“他還用教壞?”沈岸挑眉反問,這小子對小姑娘的態度,昭然若揭。
溫黎笑看著沈岸:“我有個治療周瑞堯的新思路,不知道該不該用。”
沈岸抿著,眼里盛著濃濃的不舍:“你確定現在要跟我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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