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幾國語言啊？”宋詩予突然問。

段斯昀淡淡道：“中、英、法、德、日、韓。”

“哇。”宋詩予側頭看向他，兩只眼睛亮亮的，崇拜之意快要溢出眼眶。

“你真的好厲害好優秀。你怎麼會這麼多種語言？”

這句直白的話夸得段斯昀本不住角，“還好吧。隨便學學。”

不能再夸了，這人已經飄了。

宋詩予抿了抿，視線重新移到書柜，眼眸越來越亮。

似乎通過書柜的書單，看到一個可的小男孩慢慢長一個優秀的大男人。

看完書柜，宋詩予注意到對面的空白墻上著許多NBA球星海報。下方角落還放著一個帶著舊痕的籃球。

“呦，打籃球的大男孩一枚。”宋詩予打趣道。

段斯昀輕笑一聲：“你喜歡嗎？”

“喜歡。”宋詩予憋住笑，來到書桌前。

視線落在書桌左上角的合照上。照片中，爺爺坐在中間，后站著他的父母，他和一個差不多大的男生蹲在爺爺腳下。

“這是你哥？”宋詩予仔細瞧了瞧另外那個男生。

“嗯。”

“你哥長得也很帥。”

照片上兩個男生都高高瘦瘦、白白凈凈，段斯屺長得像爸，段斯昀長得像媽。

“你哥比你大幾歲？”

“三歲。”

宋詩予再次嘆：“你家基因真好，伯母怎麼不多生幾個。”

段斯昀卻道：“我和我哥都是爺爺帶大的，我媽沒時間帶。不生好。”

此時，宋詩予的目移到上。

一張笑顯得格外和藹，要是還在世就好了，肯定是個很好的老人家。

全家福的旁邊，立著一張單人照。

照片里是一個青的年，上穿著夏季校服，個子高瘦，手腕修長。

一頭濃的黑發向上支起，唯有一綹劉海垂落在眉峰。

五帶有年獨有的清冽，眉骨和鼻梁已初呈銳意。脖頸若若現的筋脈順著立領校服往下延。

冷白的皮配上淡漠的表，好一個清冷年啊。

宋詩予當即拿出手機對著照片拍了一張。

“這有什麼好拍的。”段斯昀突然開口，語調卻顯輕快。

“帥，太帥了。18歲的你怎麼這麼帥？”宋詩予的目一直停留在照片上。

段斯昀走近，將的臉掰正，看向自己，“18歲的我，你注定無法擁有。不如多看看現在的我。”

“不要。”宋詩予掙開他的手，目再次移到那張照片上。

段斯昀只能無奈一笑，摟住的肩，和一起看。

宋詩予突然問：“你以前有沒有收到過書？有沒有暗的孩子？”

“沒有。”段斯昀語氣平淡，“那會我脾氣不好，誰敢給我寫書。當時忙著跟我哥比學習績，一心讀書，本沒有多余的心思。”

宋詩予抬頭他，眼里閃著碎，“真好，讓我遇見了你。”

段斯昀垂眸與對視，心里得一塌糊涂。手掐住的腰，一把將筆直地扛在肩頭。

“別看了，睡午覺。”

宋詩予攀住他的脖頸，不過一會兒，就被放在了床上。

段斯昀覆在上方，雙手撐在的耳際，眼里的難以掩飾。

宋詩予太悉這種眼神了，忙用兩手抵住他的膛，“別，現在不方便。”

段斯昀勾，眼中含笑，一手抓住兩手，俯下低語：“什麼不方便？”

炙熱的氣息呼在的耳，的。

宋詩予覺控制不住得熱起來，“你說呢。”

“我不知道。”段斯昀直視的眼睛，“這不是問你嗎？”

一臉壞笑，明知故問，裝傻。又在逗了。

“那我也不知道。”宋詩予撇開臉。

“那我猜猜？”段斯昀輕笑，啄一口的，“是這樣不方便嗎？”

宋詩予回過頭，正視他，“你18歲時也是這副悶的樣子嗎？”

記得剛認識他時，他總是面無表，對什麼都不在意。現在跟當初簡直判若兩人。

“不知道。”段斯昀再次啄的，“那會又沒遇見你，我哪里清楚。”

宋詩予輕哼一聲，“花言巧語。”

“我說的真心話。”段斯昀輕嘆，“畢竟我是第一次喜歡人。怎麼？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詩予說，“我只是覺得意外。”

“噢。”段斯昀不再說話，沉吻住。

齒纏綿，由輕到重，宋詩予的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他的襟。

原本撐在耳側的手不知何時到腰際，掌心隔著料燙著的。

直到相，宋詩予猛地清醒，抬手推他的膛。

段斯昀這才開，伏在耳邊輕，“睡吧。”

現在確實不方便，他得克制自己。再親下去，難的只會是他。

宋詩予低低“嗯”了一聲，“那我睡了。”

“好。”段斯昀翻下，平躺在旁邊，著天花板出神。

這里是他從小到大所住的房間，雖然他工作后搬出去住，但這間房保存著他長過程中所有好的東西和回憶。

今天，他將心的孩帶過來。從此，他的房間記住了一個好的孩。

耳邊響起宋詩予均勻的呼吸聲，段斯昀側過，靜靜地看著。

這會，他一點睡意都沒有，只有滿心的踏實。

雖然他們沒有在青春年時相遇，但往后的每一天，他都會陪在邊。

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

宋詩予醒來時，被段斯昀摟在懷里。他閉著眼睛，睫長長。

宋詩予一未，目倒是在段斯昀上來回移。

18歲的段斯昀白凈高瘦，像一青竹。臉頰尚存一點未褪的稚。

現在的他，材有了健痕跡，寬肩窄腰，渾散發年男子的荷爾蒙氣息。

面容再無青稚，只剩年人的凌厲銳氣。

“好看嗎？”段斯昀突然睜眼。

“你沒睡啊？”宋詩予嚇得從他懷里退開。

“睡不著。”段斯昀將拉回來，“本睡不著。”

“為什麼？”宋詩予問，“大中午的你不會犯困嗎？”

段斯昀把玩圓潤的手指，“平時會。但今天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