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正在家里吃早餐的謝斯南也看見了這條熱搜。
他手里握著的勺子猛地一,面跟著沉了下來。
安恬的事怎麼會那麼快就解決了?
照理來說,當時幾人發生爭執的地方沒有監控,安恬應該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可是現在不僅出潘書雅誣陷,還出潘弘昌的公司工減料導致樓盤坍塌。
這一連串的事未免解決得太過順利。
這時黎姝走了過來,表擔憂,“斯南,我剛剛給書雅打電話,可是怎麼都打不通,不會有事吧?”
謝斯南稍稍回過神,沉聲道:“現在估計跟爸一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聽說潘弘昌連挪用公款的窟窿都填補不上,現在又出了樓盤坍塌的事,更是死路一條。
黎姝咬了咬,“昨天安恬才出事,今天就有人料視頻和潘家的事,我怎麼覺得像是故意的?”
“該不會是安恬做的吧?”
謝斯南沒說話,臉有些難看。
他原本還等著安恬來求自己幫忙。
只要沒人替安恬證明的清白,被到絕路之后,自然只能來求自己。
到時候他就能順理章讓安恬跟沈淮野分開。
只要安恬肯聽話點,他也不是不能讓待在自己的邊,讓下半輩子食無憂。
黎姝沒注意到謝斯南異樣的表,疑道:“可是安恬既然有證據,為什麼不早點放出來?難道是故意等事發酵再出來打書雅的臉?”
聽黎姝這麼說,謝斯南眉心不易察覺一皺,下意識反駁,“安恬不是這種有心機的人。”
黎姝用力了下掌心。
謝斯南都跟安恬分手了,居然還在替說話!
謝斯南沒有注意到黎姝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繼續說:“更何況這麼做對安恬沒好,中芭暫停工作,吃虧的人只有。”
如果安恬真的這麼有心機,當時發現他出軌的時候,就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在婚禮現場再放他跟黎姝的床照,不是更讓他面盡失?
可是安恬不屑這麼做,甚至當場取消了婚禮。
一想到兩人那場沒辦的婚禮,謝斯南心底居然劃過一抹憾。
黎姝不甘心地咬了咬,“既然不是安恬,那是誰?”
提起這個,謝斯南下顎線微微繃。
有能力替安恬澄清,而且還能讓潘弘昌到懲罰的人,除了沈淮野,沒有第二個人。
之前謝斯南覺得沈淮野跟安恬在一起,是為了辱。
可是看這兩次發生的事,沈淮野對安恬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重視。
就連沈京晨也很喜歡安恬,甚至還媽!
明明他們是死對頭,應該互相不對付才對!
“斯南,你沒事吧?”
耳邊忽然響起黎姝的呼喚聲,謝斯南這才回過神,他斂下心底的焦躁,故作平靜地說:“我沒事。”
“總之潘家的事你別再手,以家現在的況,事肯定很棘手。”
“再加上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黎姝面為難,“可是我跟書雅是朋友,我總不能坐視不理。”
謝斯南語氣有些冷,“把安恬掛網上的時候就該想到這個下場!”
也許是他此時的臉太過難看,黎姝不由得愣住。
謝斯南向來冷靜自持,很出現緒起伏這麼大的時候。
黎姝笑容有些僵,“斯南,書雅也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意識到失態,謝斯南斂起緒,“我只是就事論事,這件事的確是潘書雅的錯,本來欺負安恬已經做得不對,還上網帶節奏,難怪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幸好你沒摻和這件事,不然連我們家可能會到牽連。”
不等黎姝再說什麼,謝斯南放下手里的勺子,起說:“好了,我先去上班了。”
著他離去的背影,黎姝桌下的雙手用力抓了子。
昨天謝斯南回來之后,去查了謝斯南的車載導航,發現他果然去了中芭。
可是謝斯南卻騙自己去見客戶。
為什麼?
難不謝斯南真的還喜歡安恬?
一強烈的危機涌上心頭,連指尖劃破了皮都沒有察覺。
謝斯南行駛著車子在城市里漫無目的的轉著,鬼使神差開到了中芭樓下。
剛剛中芭發了公告,澄清了安恬的清白,表示會重新回到中芭擔任首席位置。
就在這時,一輛黑賓利在不遠的大樹下停了下來。
接著一道頎長慵懶的影從車里下來,沈淮野繞到副駕駛位開門,一襲的安恬下了車。
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沈淮野忽然手彈了下安恬的額頭。
安恬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眉眼里含著春水。
謝斯南過擋風玻璃盯著這一幕,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
恨不得現在就沖下去把他們分開!
這時一個小小的影從車窗里出腦袋,跟安恬揮手。
安恬了沈京晨的腦袋,角出淺淺的笑意,氣氛看起來其樂融融。
目送安恬進了中芭后,沈淮野正要轉離開,聽見一道含著怒意的聲音在后響起。
“沈。”
沈淮野偏頭回視,看見謝斯南站在不遠,臉上忍著某種怒意。
沈淮野揚了揚眉,“謝總。”
謝斯南死死盯著他,語氣低沉危險,“在網上替安恬澄清的人是你?”
沈淮野好整以暇地抬眸,摻雜著幾分諷刺,“不是我,難道是你?”
謝斯南眉心一跳,下一秒,他聽見沈淮野懶洋洋地說:“聽說謝總昨天擾我的人了?”
謝斯南猛地咬牙關,“你的人?”
“安恬只是一時想不開才會跟你在一起!”
沈淮野笑了,“那怎麼不找別人,偏偏找我這個死對頭?”
謝斯南眉心突突直跳,“還不是你趁人之危!安恬一向被家里保護得好,才會上你的當!”
沈淮野嗤笑,“要是不天真,能被你騙?”
謝斯南像是被踩到痛腳,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沈淮野緩緩走到他面前,突然一把拽住謝斯南的領子,氣勢近,“用安恬的弱點來威脅,你真是比我想象中的孬種。”
謝斯南不甘怒視回眸,拳頭握得很,“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本質上跟我有什麼區別?!”
沈淮野不也是趁著安家破產,才迫安恬跟他在一起嗎?!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比?”沈淮野眼尾下,著翳洶涌,“我要是你,就不會讓安恬到半點傷害。”
謝斯南膛劇烈起伏,像是在忍什麼,“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你對安恬不就是玩玩?我勸你最好早點放手,別隨便糟蹋!”
“有本事你就來搶。”沈淮野盯著他的眼睛深如寒潭,語氣狂肆一字一頓:“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把安恬從我邊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