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過了一夜,床頭那個窄口玻璃瓶里的荷花已經舒展了花瓣,完全盛放。
花香浸了臥室里的每一個角落。
秦初是被手機振聲吵醒的,迷迷糊糊睜眼時,意識在停留在昨夜的慌疲累中,“真的不要了,懷予。”
拒絕的話下意識口而出。
聞懷予按下拒聽鍵的速度很快,卻沒想到還是吵醒了小太太。
“不要什麼?”枕在頸下的手順勢收,把圈進懷中。纖瘦的蝴蝶骨著他的膛,讓聞懷予無比滿足。
某些帶著緋的記憶紛至沓來,不消一瞬,他重新變得繃。
“嗯?初初,不要什麼?”男人的聲音又沉又暗,幾乎是著的耳廓問的。
秦初不接他的話,俏的臉攀上一層薄,慢吞吞地出聲:“早、早安,聞先生。”
甚至都不好意思翻去看他的臉。
“你我什麼?”聞懷予埋首甜香的頸側,一下又一下輕啄細的,“寶貝,你昨天不是這麼的。”
在和秦初重逢前,他不是沒有過自給自足的時候。
卻也覺得這樣的快樂不過如此,并不足以讓他投降沉浮。
可現實卻給聞懷予狠狠的上了一課。
孩的眼角沁出的眼淚讓他心臟發,抱他的手臂,帶著哭腔他“懷予”時,他真的舍不得離開。
脆弱迷蒙的表讓他的理智走出了很遠,在背對時放縱更是達到頂峰。
很快樂,很幸福。
放在起伏腰際線的手指抬起又落下,極有耐心,極暗示,“忘記了?要不要給我寶貝點提醒?”
什麼提示,的腰已明白經到了抵。
“不不不,”秦初慌張起來,急急翻去看他,霎時間疼得秀眉蹙,“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再提醒會死掉。
“懷予,”纖細手指攥他口的料,嗓音清甜又帶著啞,“……懷予哥哥……老公。”
一夜未睡的聞懷予毫不覺疲憊,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倒映著孩怯的臉頰。
“嗯,在呢,我的寶貝。”
男人此刻的聲音和昨天哄時一樣,明明已經答應結束,在放松警惕時,他又反悔追逐而來。
俊朗的面容里帶著見的氣,開口說的話更和他往日紳士矜雅的形象格格不。
“初初,是你舍不得讓我走,我到了。”
“我對聞太太一直都是百依百順的,不能例外。”
磋磨得秦初一點辦法都沒有。
聞懷予此刻的目太過熱烈,讓渾酸的秦初招架不住,生生調轉話題問:“幾點了?”
他居然還不去上班。
“十點半,”大掌上的腦后,抱進懷,“累就再睡會。”
接著又想起什麼,問:“不疼了吧?我后來給你過藥了。”
藥?聞先生給藥?
哪疼?往哪?
小姑娘慌忙掙扎退出,作太大倒一口氣,杏眼霎時蒙上水汽:“哪里來的藥膏?你給我的嗎?”
不活了不活了。
“這種事怎麼能讓別人代勞,”他笑得那麼滿足,“藥膏是讓別人拿來的。”
別人。
竟然還有別人。
“別人是誰?”艷的小臉又紅又絕,“為什麼會出現別人?”
聞懷予的表要笑不笑,“寶貝,你不讓我走,抓著我,我實在沒有辦法呀。”
“你說,我沒有抓你,”把被子拉高遮住了半張臉,小聲嘀咕,“誰抓誰還不一定呢。”
強烈懷疑昨天的聞懷予本不是聞懷予。
說什麼見不得哭,他會心疼。
都是假話!
“我沒有說,”男人臉頰邊的酒窩出現的猝不及防,往秦初的方向湊了湊,低了聲音,“初初,我說的不是手。”
嗯。
嗯?
見秦初快要哭出來了,聞懷予不敢再逗,“藥是請家庭醫生送來的,我親自打的電話,別人不知道。”
眼中的水汽迅速退散,正當秦初松了一口氣時,余瞥見蓋到眼底的被子。
心再次懸了起來。
“那,那換下的床單被罩呢?”明眼人一看都會知道。
聞懷予簡直慘了這副又又生氣靈的模樣,稍微側了側子,下頜朝洗手間方向輕抬,“在那呢,是我自己換上的。”
倒不是太子爺不愿意請別人代勞,而是昨天太晚,他不想麻煩別人。
索等白天再整理也是一樣的。
秦初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連忙出聲:“不行!不要讓他們來收拾。”
的臉還要不要了。
這下換聞懷予發愣了,遲疑了半響,他征詢的意見,“要不……一會拿去扔了?我自己去?”
這樣他的小太太總該滿意了吧。
“不要,難道你以后都要扔嗎?”不假思索的話,自然充滿了歧義。
幽深的眸子泛起細碎的亮,高懸的角越發彎,“嗯,聞太太說的有道理,總不能每天扔吧。”
“那要怎麼辦,我聽我太太的。”
秦初恨不得沖上去對著他得意的臉狠咬一口,抿著思考了會,眼珠狡黠一轉,慢慢悠悠開口。
“那你親自洗,放到洗機里,洗干凈再放到烘干機里烘干,全程都得自己手。”
這是一個小小的報復。
“以后臥室里的床品都由你代勞啦,”秦初是懂打個掌給個甜棗的,藕臂攀上他的頸,問他:“好不好,懷予哥哥?”
男人不答,半斂著眸,臉上的笑意消散了幾分。
“初初,”他的聲音已經完全啞下去,“你這麼我,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不需要暗示,你要什麼我都依你。”他親了親的臉頰。
“既然懷予哥哥這麼大方,也愿意同意你的提議,你要不要給哥哥點獎勵?”他攏著后腰的手無比滾燙。
秦初也學著他之前的樣子靠近,在男人臉側印下一個的吻。
隨后快速拿開他的手,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甚至連頭都埋進去了。
“今天就先這樣吧,改天再給哥哥獎勵,懷予哥哥快去上班啦。”
說完又往床的邊緣一點點挪,要和他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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